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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强烈的攻击性，或许这就是疯人院里众人浸染的特质。

只不过比起眼前这冷面鲛人，邬苓的性格更讨人喜欢一点。

或许是因为他沉思的时间过长，没有得到回应的鲛人首领脸色貌似更差了。

他收回手，因为被折磨而所剩无几的鳞片从水中探出。鱼尾一点点攀上余烬的身体，最后圈住他的腰。

余烬辨不清眼前这男人的脾性，但他却肯定了眼前的人就是自己听说的那个鲛人。

三大首领没有一个好脾气的，面前这个板着脸的旦黎自然也不例外。

察觉到他的尾巴在朝不可描述的地方探后，余烬心下一惊，抬手就想要阻止。

掌心滑腻的触感又让他立马收回，如果稍微再往下一些，便是他露出的鱼骨了。

旦黎身体颤了一下，随即用那双看不清情绪的眼睛注视着余烬。

旦黎：(｀_ゝ′)

余烬：(⊙o⊙)

四目相对良久，余烬确定以及肯定他是在等自己主动开口。

左思右想后，余烬试探性道：“我刚刚确实是想救你，担心是不是死了。呃……那啥，你的尾巴……很好摸？”

这就跟在宿舍里，室友疯狂炫耀自己练出来的肌肉。真得到他们的夸赞后，那种鼻子翘上天的骄傲得意差不多。

余烬从来都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毕竟嘴甜没坏处。

095原本想吐槽余烬怎么会加后面那句话，这凶残冷面鱼哪里会在意这些？

没想到听见余烬这番话的旦黎不仅没有不耐烦，反而柔了神色，尾巴尖在余烬的腰窝处打圈。

[不是……]这还真可以啊？

余烬从某种方面上来说，确实算个天才。

腰窝处传来淡淡的痒意，余烬抬手抵住旦黎的胸口：“你不要再挠我痒，越界了昂，兄弟。”

在旦黎失落的眼神下，他淡定地爬出泳池。一边拧出头发上的血水，一边干呕着。

“yue……好恶心的味道。”他整个人都快泡成巨人观了。

旦黎这水池里的血水不仅腥，还有很重的香味。两者混合在一起，让进去的人都感觉迷迷瞪瞪。

他到底怎么待得下去的？

余烬毫不客气地抬手，从旦黎衣柜找了套跟自己之前很像的衣服换上。

在即将离开前他还是扭头看了旦黎一眼，眉心微皱着，语气里有淡淡的嫌弃和好奇：“你这爱好有点变态，用的谁的血啊？”

旦黎看着掌心微凹处残留的红色液体，认真回答他：“很多。”

“很多很多……”

“……”余烬下意识咬住唇肉，总感觉自己突然体会到了来自旦黎的痛苦：“你以前发生过什么？”

他突然间问出口的话，让在场的两人一统都愣住了。

095在脑海中疯狂警告他：[别被旦黎的表象欺骗！不要再妄图去了解任何一个角色的过往，你会很危险的，相信我……]

严肃的语气让余烬不敢得到旦黎的回答，他僵硬地笑了两声，随口胡扯了几句便离开。

但门关上的前一刻，自己明明听见了旦黎的声音。

他说了什么？是回答自己的话吗？

[喂……大傻余，你究竟天天都在走神想些什么东西。你没注意到，你已经成了标志性建筑吗？]

095实在想不通，自己就肯定了一下余烬前面说的建筑风格话题，他怎么就秒变石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