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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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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边煦上去之后,还是被“616”那个环境,给差到破防了:那么小,那么热,那么一无所有。

保安住的,都比这儿好。

边煦扒在养多肉这边的玻璃上,心情瞬间就跟方笑贻一样差了。

方笑贻就知道他会这样,但这就是他该挨的,就像自己一样。

所以,方笑贻也没有特别同情他,只摸出钥匙,过来寻常地把他一推:“去,开门。”

边煦接过钥匙,绕到门口,一看见那个红色的“616”,心里又刀绞一样。

方笑贻见他摸了下那个“1”,手型和骨节都是好看的形状,就是有点抖,没那么苏了。

方笑贻就也摸了下“6”,故意逗他说话:“这个数字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是吧?我不知道,我问老杨,他说就是图吉利。”

边煦心痛得呼吸都分节,好一会,才难过地说:“一点都不吉利,就是我的出生日期。”

方笑贻猜也是这些,说:“吉利的,我也想要都是6的生日,66大顺,财运滚滚。”

又来了,这牢固的人设。

边煦纵是低落,也得佩服得笑出声:“你可以改名字,叫方六六。”

“啥啊,”方笑贻无语,“一股傻白甜味,不改。”

边煦实在有点揪心,逮到个能跑题的东西,把头抵在门上,偏头看着他,越说越像专家:“哪里傻白甜了?六六大顺,满足了。结构又统一,字形都差不多,你把‘方’稍微收着一点写,乍一看,还能像个‘六六六’,更6了。”

“6你个头,”方笑贻把门一拍,“开门。”

边煦这才开了门。

屋里没什么东西,连霉味都没有,只是被晒了一天,闷热无比。

方笑贻汗瞬间就炸出来了,边煦也是。

正常情况下,他会问方笑贻:你确定要在这里喝吗?别中暑了。

但他这会顾不太上方笑贻,进了屋就像断了片,从墙皮摸到了破书架那儿。

方笑贻则放下电瓶,从袋里掏出信纸,也没刻意防着他,径直压在了玻璃底下。

边煦从余光里看到他的动作,立刻过来,把它们又掏了出来,然后他就坐到空床板上,打亮手机电筒,不吭声了。

方笑贻也不管他,自己去换了电瓶,又开了灯、点了蚊香,然后就一屁股坐在窗户墙下面,先连上蓝牙耳机,再开一瓶勇闯天涯,闭上眼睛在那儿喝。

老杨的信,他其实看过。

比起信,那多半都是老杨的梦的记录,他在梦里回忆“边扬”人生幸福的时刻,他的阳阳、他的爸妈,哪一天,他们干了什么。都很细碎平常,看不出他家这么有钱。

只有极少的篇幅,他在思考:后悔如他这般有缺陷的基因,实在不该娶妻生子……

边煦中间出去了一趟。

他出去的时候,方笑贻不知道,他在放歌,音量开得不小。等睁眼的缝隙,边煦已经不见了。但方笑贻也没出去找他,只把喝空的塑料罐摞在面前,又开了一罐,继续闭眼喝。

等塑料罐摞到第3个,边煦轻轻地又回来了。

方笑贻还在那儿喝瞎酒,但刘海已经濡湿了,右边的眉弓内角处还有一滴汗,倏地沿着鼻梁内侧滚了下去。

看起来像眼泪一样。但他肤色均匀、表情平静,没有哭的痕迹。

他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

边煦不明白,走到他旁边坐下来,再摘掉他一个耳机塞进耳洞。下一瞬,轰鸣声涌进耳膜。

边煦就知道了:因为他在平静地发疯,搞汗蒸、喝小酒、听炸雷——

不过那种炸脑花,又热汗淋漓的感觉,其实还是挺舒畅的。

边煦就也开了罐啤酒,在他瓶上一撞,说:“瞎老板,陪酒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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