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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宝剑。
它来得如此及时,即墨珩深陷喜悦中,并没有注意到妻子陡然一深一浅的走姿。
后来他才知道,那剑中融了一截月照棉的腿骨。
“她是最好的剑道契机,我若想领悟剑意不能没有她陪同,可是领悟之地,大多凶险万分,她那次因为腿疾,而我又在悟道的关键之处,所以不免受了伤,我当时以为没有什么,但、直到一年后,你母亲的化魔丹出来,我才知晓,原来当初的悟剑之地,竟藏了入体的邪魔。”
当年鬼仙横空出世,在他指导下,原本散作一团的鬼修竟学会了合作,还控制吞噬血肉的邪魔们,侵入凡人修士窃取记忆,取而代之。
即墨珩永远都不会忘记,在剑宗从药宗购回三千枚化魔丹,他当夜兴致勃勃同夫人说“明日要阖宗检查时”,对方笑着同他说好,然后当夜逃回铸剑村,屠杀了全村。
泪水从苍白的脸上滚落,“我赶到时,她就那样浑身染血站在我面前。夫人平素未对我说出口的事,包括当年原本要同我联姻、腿骨铸剑、宗门排挤甚至邪魔入体等等,她体内的那个邪魔都完完整整说出了口。
最后它告诉我,它并没有完全吞噬夫人的神魂,如果我要杀它,会带着夫人一起魂飞魄散。”
“我于是将她和满村的怨灵,都封印在了日月剑的幻境中,本来是不会出事的。但、鬼蜮之乱却爆发了。”
仙门流传,即墨宗主正是因为在大战中损耗太多,伤了根基,所以才早早退位传给月怀霁。
只有即墨珩知道,损耗是真,但最主要的,是他损耗过多的身躯,压制不住幻境中的邪魔了。
他原本也想向玄阴门求助,然而,得到的答案却是玄阴门有邪必除。
所以,当其他世家因为种种原因忌惮玄阴门而找上他时,他一如当年被迫担任宗主,这次也被裹挟着同意。
事后,分得了一颗故人的头颅。
“是谁?你当年求助的是玄阴门中的谁?”
云栖鹤打断他哽咽的复述,几乎冷酷地质问他。
即墨珩一顿,遗憾摇头,“我不能说,当年所有参与的人,都发了血誓,以自身和宗门气运为质,有关此事所有,通通不能再提起。”
血誓是仙门最重的誓约,凡是违反誓约内容,会即刻受到天道谴罚。
云栖鹤不禁笑了,提起这血誓的人,心思何其缜密!
这群世家宗主,最怕的不是五雷轰顶魂飞魄散,而是宗门运衰门派断代!
云栖鹤毫不怀疑,即便他此刻能控制即墨珩让他开口,在他说出真相前,定会暴毙而亡。
有什么意思呢?
云栖鹤闭了闭眼。
耳边的男人又在忏悔。
“此事,是我对不住云琅,对不住你。”
即墨珩反复说了几句,最后才图穷匕见,“日月剑应该在你手中,我欠玄阴门的,没有其他能还,这剑便赠予你。只是,我想知道,照棉仙逝前,有没有说些什么?”
他眼中露出期冀光芒,甚至双手不觉攥紧了膝上的宝蓝色衣袍。
像是时光巨轮轰然回流,他又变作了那个月夜下、小心翼翼为女孩簪花的十八岁少年郎。
云栖鹤冷厉的目光,从他脸上一扫而过。
“有”,他道,“专门留给你的。”
即墨珩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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