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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便已经收到了死刑的宣判。
“真宝,”不知到底过了多久,祝闻声松开了握着陶真的手,慢条斯理地说,“你觉得腻了。”
“……”陶真一懵,一时间没明白“腻了”是什么意思,可他直觉有些不对,只下意识地反驳,“不是,我……”
“是因为我已经不可怜了吗?”
青年随手将垂在额前的黑发捋到脑后,没了遮挡,他的双眸被英挺的眉压得格外冷峻而阴郁。
他抬起手,随意地拿起了桌边没怎么动过的配餐酒,平静地倒了一杯,修长的十指因为过度用力泛起了病态的苍白,怒极反笑般轻轻开口:
“所以,你也要扔了我,换一个听话的、懂事的,新人。”
“……”
迟钝如陶真也终于在这一刻发现了不对劲,面对强大的捕食者,人类会有一种刻在基因里的恐惧。可这种恐惧,是他以前从来没有在祝闻声身上体会过的。
一开始的祝闻声平静漠然,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后来的祝闻声温和体贴,总是默默地替他做好一切的事情。可现在的祝闻声——阴郁,冷淡,疯狂,好像丛林里窥伺已久的野兽,下一秒就会过来将他吞吃殆尽。
这也许才是祝闻声一开始的样子。
陶真莫名咽了下口水,思绪有些混乱:“我不是要扔了你……不,我确实要跟你分手。”
“但是……我不可能再‘换人’了啊,包.养这种行为是不对的……祝闻声,我们俩都冷静一点……”
祝闻声幽深的黑眸牢牢地落在他身上,低声打断道:“不,我没有办法冷静一点。”
他仰起头,一口口地将那一杯澄澈透明的酒液灌进了喉,溢出的水珠顺着下颌,沿着滚动的喉结一路往下,浸湿了衣领,露出衬衣下肉色的皮肤。
明明是个很性感的场面,陶真却呆若木鸡般地愣在原地,片刻后才意识到这些配餐酒的度数,像被摁到发条的小木偶一样跳了起来:“祝闻声,你快别喝了,你不能——”
晶莹剔透的香槟杯“砰”地一下落地,溅起无数片纷飞颓靡的玫瑰花瓣。
灼热的酒液似乎要将全身都燃烧起来,压抑的情绪再也没法掩藏,祝闻声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沉沉地望着陶真,一字一顿:“真宝。”
“你为什么不喊我阿声了?”
“……”
陶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整个人都是懵的,脑袋里嗡嗡作响,不想喊阿声自然是觉得他们现在要分开了,他没有权利跟之前那样亲密暧昧,这只是一个再小不过的点,可祝闻声似乎很在意。
他的心脏突地一跳,有种酸涩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就连被祝闻声一块拉着带下楼也没反抗,只盯着自己的脚尖,舔了舔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正在忐忑之际,祝闻声一切如常地掏出手机,吐字清晰地打了个电话。不多时,一辆通体纯黑的迈巴赫就在他们面前停下了。
迈巴赫。
就是好早之前,祝闻声来社团聚会接他时,所乘坐的那一辆。
陶真来不及多想这车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就被青年拉着一块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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