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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真不得不眯着眼睛,笑着问:“嗯?怎么啦。”
手背骨节上的青筋脉络神经质地跳了跳。
祝闻声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也许是发了疯,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没什么,”过了好几秒,祝闻声才淡淡地收回目光,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有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一下,“这扇门要这么开。”
“咔嗒”一声,锁开了。
“哦!”
陶真毫无所觉地笑着,顺势从祝闻声的怀里出来,脚步轻快地往外面走。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祝闻声还要继续在酒吧干活。陶真在吧台陪了他好一会,最终受不了自己被弄脏的T恤和满身的烟酒味,先回家洗了澡换了衣服。
酒精的作用姗姗来迟,陶真脸上挂着笑沉入了梦乡。
这会才八月份,离正式开学还有会工夫,正是人生当中最爽的一段暑假。
陶真毫无心理负担,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还是被亲爹打来的电话吵醒的。
“喂……”
“儿子啊,吃过饭了没有?”陶大俊粗犷的声音从那头响起,“这两天在干什么呢,怎么都没主动给爸爸打个电话?”
陶真清醒了,一骨碌从床上翻了起来。
从很早以前开始,陶真就知道,他家的情况和旁人家的不太一样。明明父母双全,但从小学开始到高中,来给他开家长会的人永远都是家里的保姆。
妈妈作为国内知名的音乐剧演员,在全球各地四处乱飞。爸爸也在矿里忙上忙下,几乎没时间来照看他。
他不怪妈妈,因为妈妈生养了他,又用自己的事业、靠演音乐剧的钱养家。
他也不怪爸爸,因为爸爸早出晚归,自己抠抠搜搜才买一套西服,却对他和妈妈都大方得不行,从香奈儿买到爱马仕,恨不得把所有昂贵的奢侈品都堆到他们身上。
人不能既要又要。
他从未被父母短过金钱和爱,就不能再贪心地跟他们要陪伴。
不过即使把自己劝得很好了,有些一个人孤零零的夜晚,他还是会想念小时候。
——那时候家里没有钱,但爸爸妈妈都陪在他的身边。
“睡过头了,没吃呢,”陶真笑着喊了声爸,很快却又想到了什么,手指无意识地扣上了真丝被褥的边缘,讷讷地说,“我这两天……没干什么,就是在家里睡觉。”
也许是少了家人的关心,陶真格外珍惜自己身边的朋友。
尽管陶大俊曾告诉他,要小心那些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他却始终不想把朋友们想的太坏。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跟爸爸说自己昨天晚上见义勇为的事,可话到嘴边却又迟疑了,不敢讲自己被带到那么乱的酒吧里“长见识”。
毕竟他爸从小就告诉他,做人要诚实守信,要忠诚专一……绝对不会同意他去那种乱糟糟的酒吧,跟一个男人暧昧不清,还签下恋爱协议。
陶真只能岔开话题:“你给妈妈打过电话了吗?她最近在港城演出吧,还安全吗?”
“安全,当然安全,”陶大俊一说到这个,立刻精神了,不无得意地说,“我老婆可是她们剧团的金字招牌,谁不是冲着她去看剧的?无论到哪儿都会被好好地保护起来!”
陶真也与有荣焉地笑了。
他们父子俩都是林曼妙女士的忠实粉丝。
“我老婆咋这么厉害呢?我以前真是撞了狗屎运,她一个正儿八经考进名牌大学的大学生,那么出息,竟然看上了我这个在村里挖矿的穷小子,”陶大俊每次说到这儿,都会感叹自己的好命,“哎,儿啊,不知道你以后有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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