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 :有何机密是夫人不能听(1 / 2)
第97章:有何机密是夫人不能听
先前黛黎不知道卫家,在马车里听他说过,现在知道了。
秦卫两家是姻亲,虽说卫氏女病逝十几年,但随着秦家的逐渐势大,这些年卫家肯定不断与之走动,他们的关系肯定比其他望族要亲近一些。
至于派人暗中观察,黛黎猜测可能和白日郡长史口中的“要事”有关联。
思绪在脑子里打了个转,但黛黎全当八卦听,他那些事和她没关系。
捧着儿子给她呈的鱼汤,黛黎悠哉地吹了一口气,拂开上面的葱花,慢慢喝汤。
刚炖好的鱼汤非常鲜美,里面还加了姜丝,在这渐凉的秋季,一碗鱼汤下肚,肚子都是暖烘烘的。
“先扣押此人一段时间,看管严些,不得让其与外界接触。”秦邵宗的长指在案上点了两下,“下回卫家的事,不必在饭点时来报。”
胡豹怔了怔,拱手领命退下。*卫家。
卫丛木和三弟卫丛森在主厅等候,不时看向大门方向。
他们从未时初等到日落,茶水喝了十几壶,茅房都跑了好几次,主厅也走过十几个来回,甚至连棋都下过好几局。
从日光明媚,等到日薄西山,再等到夜幕完全降临,都还等来侍从的身影。
“长兄,宵禁已至,按理说怎么都该回来了。但如今还不见人影,难不成出了什么意外?该不会被发现了吧。”卫丛森担忧道。
卫丛木闻言面露着急,但慢慢的,他的焦虑沉淀下去,变成了深思,“当时我派人偷偷尾随武安侯,发现他们去的是丁家,我在外待了半个时辰,还未等到他们出来,这才派了人等候。丁家世代从医,武安侯在丁家待这般久,是否真在南方那边负了重伤?”
卫丛森嘶地抽了口凉气,“如今武安侯扣了人,是否他不愿意泄露消息?能让他慎之又慎,长兄,武安侯该不会命不久矣……”
卫丛木身躯一震。
卫丛森越说越觉得可能,“我听闻武安侯今日领军进城时也未骑马,他何时变成了那种有马不骑,偏要乘马车的男人?他十来岁就随父兄上战场,以前负伤照样是骑马归城,从不愿露短。怎的几十年的习惯,忽然就改了?”
“可我今日见他,他声音听着不虚,我站在车旁往里看了一眼,他面色也如常,且车里还有个美姬,怎么瞧都不像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话虽如此,卫丛木心里的疑虑在不断加深。
“美姬会不会是障眼法?我先前从未听说过他携美同游。”卫丛森猜测。
卫丛木摸了摸胡子,一时之间难以定夺,“可那女郎确实生得美若天仙,别说渔阳郡内,怕是整个北地都无出其右。”
卫丛森没见过,觉得长兄夸大其词。
武安侯是什么人,他固然和所有郎君一样好姝色,但骨子里绝对是个极为理智,甚至对女郎颇为冷漠的男人。
早年他曾有过一个韩姓的宠姬,那时卫氏女已病逝,府中无主母,就属她风头最盛
,我就不掺和了。”
“夫人已是我幕僚,有什么机密是你不能听?”秦邵宗勾着唇。
黛黎噎了一下。
秦邵宗又道:“你都和纳兰无功处成好友了,平时他没少和你谈政吧。再说乔望飞他们,你让他们多和那小子接触,带他一起晨练,他们一个比一个应得快。夫人自己说说,你哪里没掺和。”
黛黎:“……”
当初拿幕僚作箭头扎他,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出现了回旋镖。
“那我还有其他要事忙。”黛黎再次站起身。
秦邵宗懒散地靠在软椅里,一手撑在软椅扶手上,以手支颌,另一手拉着她不放,“夫人口中的要事,莫不是去捣鼓你今早让人收集来的破草和破树皮。”
黛黎:“……”
怎么荻花和构树皮从这人嘴里说出来,会变得那么难听。
黛黎轻啧了声:“秦长庚,你可别小看这些东西,以它们为材质,到时只稍吹一口气就能点火。”
火折子的原理是以耗尽氧气的方式保留火种。而无论是构树皮还是荻花,其内都有相当丰富的纤维,这是绝佳的助燃剂。只需新的氧气加入竹管中,那点火星子就能立马窜起来。
可惜如今红薯还没有出现,否则用红薯藤效果会更好。
等火折子问世,往后打火锅和烧烤就方便多了。……
不远处的正院口。
秦云策止步不前,一度怀疑自己是否在梦中,否则为何会听见一个女郎连名直呼他叔叔的表字,叔叔非但不恼,面上还难得的带着笑。
“大公子,请吧。”胡豹以掌作请。
他一开口,不仅拉回秦云策的思绪,还惊动了正房里坐在窗边的二人。
秦云策敛神,不急不缓地入院,再入正房,停在距离长案几的几步开外,拱手作揖:“儿子拜见父亲,恭贺父亲凯旋。”
对方侧对着阳光,身着一袭滚金边交领白袍,身形很是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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