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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值得你以命相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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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值得你以命相搏?

书房内。

那幅巨大的羊皮地图仍于案上铺开,南宫雄迫不及待道:“你有何主意,速速道来。”

秦邵宗先点了点地图上的白日城,而后长指往后拖,落在白日城的后方,“白日城前方是白日关,两侧是高峰,故而范天石的粮仓必定在这后面。”

都是上过战场的,秦邵宗一说,南宫雄立马知雅意,“你是想偷袭范天石的粮仓?”

秦邵宗颔首,“粮仓一烧,兖州必定军心大乱,那时再趁势进攻,白日关可破。”

南宫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烧兖州的粮仓?

这谈何容易,人家粮仓可在后方,但光是过白日关就够呛了。

秦邵宗先点了点津水那个地势平缓之处,“派大军在此地的对岸大肆造船,并以铁锁将船只相互勾连,形成船桥。造船声势浩大,持续时日甚久,范天石必定以为我们会选那处作为切入点。”

深色的长指在地图上滑动,点在了赤角峰上,秦邵宗沉声道:“另派几千士卒,从赤角峰上去,行山路偷偷绕到他们后方,来一出出其不意。”

“你疯了不成?”南宫雄难以置信。

他反应很剧烈:“秦长庚,你知晓那是什么地方吗?荒无人烟,无道可行!我问你,马匹上不去,粮草怎么办?山道崎岖姑且不谈,整片山脉延绵数百里,尤其是当前方部队逐渐深入,单靠人力运输供给得上吗?这粮线一旦断了,相当于这批人被困死在山中。”

“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秦邵宗只说了这八个字。

南宫雄听出他的坚定,不由咬牙,“行啊,你坚持要这么干是吧,那我去造船,偷袭粮仓一事交给你。”

秦邵宗:“可。奇袭一事由我亲自领军。”

虽说对方应下,但南宫雄还是一万个不放心:“你真要这么干?我可和你说,此法一个不慎,很可能有去无回。山中难行和供粮不便这些都不说了,山里野兽频频出没,还极易迷失方向。而且秦长庚你想啊,就算你真摸到了他后方,那时已是疲乏至极,人家范天石的兵养精蓄锐,要是你被生擒了去……”

一旦秦邵宗被生擒,北地就完了。

“生擒我?”秦邵宗嘲弄道,“能生擒我的,如今还未出生。”

南宫雄一言难尽,“你别那么狂,爱说这种话的往往会阴沟里翻船。”

秦邵宗只是冷笑。

“话说秦长庚,这范天石和你究竟是结了什么私仇,以致于你拿命和他玩?”南宫雄好奇。

他南宫雄自认为也是英豪一个,却真不敢带兵走那条赤峰道,既不熟地形,且山路又长,一点把握都没有。

攻城的办法有很多,先前秦长庚说的船桥也不错嘛。从津水上架桥,士卒就能源源不断地过去,虽说必定是一番苦战,但也并非没有胜算。

走几百里的山路艰难重重不说,后面还需深入敌营,这不是玩命是什么?

猛(),??敨??N??()?[()]『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只要毁了桥,除非他们以身填了津水,否则绝对过不来。至于毁桥,这倒也不难,寻一批擅凫水的士卒潜入江中,凿穿他们的船底,再以火攻之。”

范天石顿时开怀,“还是留仙你足智多谋,善,就如此吧!”

“不过主公,如今正值夏季,雨水丰沛,且他们的船桥并非延绵数里,救火相对较易,火攻一事并非十拿九稳。”施无忌又说。

范天石笑容不减,“若到时天降大雨也不碍事,这不是还有凿船底一计吗?且大雨必定带得江水波涛更凶,不管如何都是双管齐下。他们若敢来,必叫他们人仰马翻,葬身鱼腹。”

撇开凿船和火攻不谈,单是那段几十米的陡坡就够他们吃一壶了,到时候在上方放箭或滚下巨石,定能阻他们前路。

进不得,退也无船可退,来多少杀多少!

商议好后,他一声令下,全军迅速准备桐油。……

范府,待客阁院。

雅致的厢房里蔓开一股调和心静的沉香,在香气的氤氲中,房中传来一阵阵规律的撞击声。

细听之下,那声音像极了几枚铜钱与板块相互碰撞。

忽然,撞击声停了。

原是龟背里的铜钱尽数落在地上。

跪坐于拜垫之上的谛听垂眸,看着眼前之景,迅速结合先前的五回,组成一个完整的六爻卦象。

他的脸色慢慢沉了下去。大凶。

像是不死心,谛听放下这个黑龟背,起身到房中箱匣里拿出另一个龟背。

这回他没有摇铜钱,而是取了一根烧红的小铁棍刺入龟背中。黑色的火纹迅速在龟背上蔓延,到某个节点时分叉又分叉。

几息以后,黑火纹停了,像一棵只有枝干的树般印在龟背上。还是大凶。

谛听眼瞳微微收紧,猝然起身对外面的侍从说,“取白日城一带的地图来。”

地图很快送至,于案上铺开。

谛听凝视着地图,目光从白日光移到白日关,又到津水,再到旁边的赤角峰,最后落在兖州军的军营里。

“先生,有何不妥吗?”侍从问。

谛听沉吟片刻,“你可知除了从白日关入内以外,联军还可从何处过来?”

侍从对范兖州大肆准备桐油一事有耳闻,联想起津水岸口扎了重兵,他遂回答:“津水有一角地势较为平缓,此地可作切入点。不过先生请安心,范公对此早有准备,我听闻他收集了许多桐油,又命人开山取石。”

谛听沉思,再次看向地图。

津水旁和关口都严阵以待,这是做足了准备,按理说不该如此……

难不成北地和青州不是从这两个地方过来?

如果不是,即排除东面和北面,剩下西边和南边。西面是兖州,是后方的大本营,除非他们一个个生了翅膀,否则断没可能从西面攻来。那就是南边?

“这连片的山峰可有行军的可能?”谛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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