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黛夫人,他的宠姬?(2 / 2)
黛黎大脑空白了一瞬,一时半会竟寻不出个合适的说法。
没想到他后面径自说,“我知晓了。”
黛黎被他这四个字惊得够呛,下意识往前倾了少许,“知晓什么?”
“夫人是想和我多说说话。”秦邵宗笑道。
黛黎:“……您说得对。”
行吧,他这么理解总比想到其他好。
黛黎垂首不去看他。
其实对外公布并非不可,明面上贴个北地军的标签,等到时她和儿子金蝉脱壳离开,让那些仇家和秦邵宗自个斗去。
黛黎没有看见,对面方才狼吞虎咽的男人此时却没有立马进食,而是定定地看了她几息。*
七江郡位于兖州的边界,与过云郡隔江相望,两者皆是边界小郡,其地理位置有异曲同工之妙。
范天石携军队离开高陵郡后,便是在七江郡郊外扎的营寨,待整顿完毕,再率一部分军队前去三方会晤。
如今商议破裂,范天石败走,灰溜溜地回到了七江郡。
而此番从高陵郡出来,范天石带了两个儿子,亲手教导的长子范伯良随他同往,次子范仲民奉命留守于七江郡。
听闻父亲回来,范仲民匆忙前去迎接,结果这一看他大惊失色。父亲战甲未损,兜鍪却不见踪影,灰头土脸,面色怆然,端是他从未见过的颓废模样。
哪怕是吃了败仗,父亲也不该如此,莫不是还出了旁
时辰后,他听到了脚步声,紧接着是有人推门。
房门敞开,一抹青圭色信步入内。
那是一个过分年轻的男人,约莫二十出头,芝兰玉树,很舒服亲切的脸,配上他亲和的嗓音,给人感觉春风拂面。
“谛听先生。”李瓒却如雷惊之雀,迅速起身对他行礼。
谛听对他笑了笑,“李元帅不必多礼,你今日寻我,所为何事?”
李瓒从怀中那处那等信件,“这是范兖州命我捎来的信件。”
谛听接过,一目十行,面上笑容深了些,“好,此事我已知晓。你回去写信给范兖州,说不日我将去一趟七江郡,而后你不必在范府待了。南下,有新的任务交予你。”
一刻钟后,雅间的门再次打开。
那抹青圭色离开,他去了茶馆的后方,上了一辆平平无奇的驴车,驾车之人扬起皮鞭。
小毛驴哒哒地从内院离开,沿着主道走到城中一处小小宅舍。谛听直入主房,通过主房榻下一条幽长的地下通道,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待重见天日时,清风送来花香,鸟语呦呦,所有的红尘喧嚣仿佛被隔绝在外。此外,空气里还飘逸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檀香。
谛听走到一处水榭旁,隔着水榭四周垂下的帐纱,对里面那道身影喊了声“六道”,才撩起帐纱入内。
“范兖州同意与我们合作了,他请求我们一同对付武安候,我打算去七江郡一趟。”谛听道。
水榭里,那个被称之为“六道”的男人从自弈中抬头。他与谛听的面容竟有六分的相似,同样是清俊温和,但从眼尾的些许细纹来看,他已过了意气风发之年。
而比起年轻的谛听,时光沉淀下来的温润在檀香中仿佛浸出了佛性,令他多了旁人没有的从容与自持。
“武安候杀了范兖州的嫡长子,且他已与青州结盟,范兖州自觉势单力薄,自然会向我们求助。其二子范仲民急功近利,胸无城府,此人可用,你去了七江郡后多与他接触。”六道说。
谛听惊讶,不住脱口而出,“叔叔,那边的消息传回来了?”
那封信只是说了想合作,具体缘由一概未说。
六道径自说道:“司州的州牧前几日被一场急病带了去,剩下三子争权,你与白象说,让他扶持第三子。”谛听应声。
六道执起一枚黑子放在了棋盘的北边,而随着这一动作,一串佛珠链自他清瘦白皙的手腕垂下:“北地的探子方才回来,咸石一事已有眉目。此物是经特殊手法提炼所得的盐,步骤不算复杂,加上盐湖靠山、地广,倒不算难探知。而此法,是由一位姓黛的女郎提供给武安候。”
谛听眉目微动,“叔叔,龙骨水车也是出自此人之手。”
六道拿出另一枚白子,贴着位中的黑子放置,“听闻此女有月神之貌,极得武安候宠爱,她必定在过云郡。”
谛听闻琴弦而知雅意,“过云郡临近两州之界,倒是个好地方。”
————————州州在古代生活了十年,看过这个时代太多死于后院斗争的女郎(单论范府的就有一大屋),他不想黛黎走这条路,也不觉得那是妈妈该过的生活。
所以得知黛黎有离开的想法,他会拼尽所有把母亲捞出来,哪怕为此要付出很多东西。
黛黎现在处于盲区,她之前完全相信儿子的所有话,包括之前我提到的那条时间线(。)
最后,母子关系仅北地这方知晓[比心]Ngimua:@u_245275,24/04/202522:00
[59]第59章:他的画地为牢\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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