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是现实,还是妄念?(2 / 2)
邝野立马移开眼,飞起一脚把捆成粽子的人踢倒:“你们的窝点在何处?!”那人不语。
“你这家伙别把他踹死了,现在首要是汇报……好啊,我是想明白了,邝野你这厮是故意的吧,故意在此时顾左右而言他!行,此事就交给你和君侯说。”*主院,偏房。
偏房内一片昏暗,从远处看去,主人家似乎已进入安眠,但走近了却能听见房中有动静传出。
内间床榻的两面素帱毫无一丝缝隙地紧合着,风从未关严实的窗吹入,偶尔掀得两片素帱泛起波浪似的弧度。
但无论风如何吹拂,都不能使其开出一线。直到……
一条修长白皙的小腿滑出素帱,待膝下滑至榻旁后,那截带着绯红痕迹的小腿自然曲折,脚尖一下一下地轻点在榻边的脚板上。
透过这素帱开出的少许间隙往里,能看到大片的深色与白。
上方的深色几乎是骑着下面的雪白,随着床榻的小幅度震动,粗沉的呼吸与低低的呜声糅合为一。
点在踏板上的粉白脚趾微微蜷缩,后脚跟才刚在板面上蹭了一下,一只骨节分明的粗糙大掌从帐中伸出,一把扣住那截小腿。
白润的软肉自他指缝间溢出少许,那只大掌不住以拇指摩挲了下,而后才将之捞回。
忽的,外面传来些声响,好像有人在高声喊话。
秦邵宗动作稍顿,紧接着若无其事地埋首下去。
黛黎没听到第一道声响,只闻惊雷声和大雨
?怎的这还有东西?”小佣看着不远处的桑皮纸。
和其他完全躺在院中的衣裳不同,这张桑皮纸有一半在长廊里,有一半在外。
露在外的部分浸水已久,纸上的墨渍变得模糊不清。而躲在长廊下那部分也被雨点打湿过,不过湿了又被风干。
一张破纸罢了,小佣正打算一扫帚扫走,随意一瞥后,却不由轻咦了声。
小佣家贫,没有读书的机会,他识的字全都是自个平日学的,学的不多,也就零星几个。
“賞”字,“錢”字刚好在其中。
“赏钱?有赏钱拿?”小佣眼睛亮了,但再往下瞅,内容看不明白。
小佣当即急眼了,忙把桑皮纸捡起,只是……
浸过水的桑皮纸尸首分离,躺在院子的岿然不动,唯有躲入廊下的到了小佣手里。
“哎呦,怎的破了?”小佣可惜道,不过看了眼地上那已难辨字迹的半张,他又不可惜了,“罢了,那上面都看不清字。”
他拿着半张桑皮纸回到堂中,喊掌柜,同时也是自己的远房堂叔,“平叔,我刚看这上面好像有赏钱二字,您帮我瞅瞅这纸上具体写的啥。”
赏钱啊,说不定他有机会拿到呢。
“你去和后厨说声,说方才那位客人的汤饼要加一个鸡卵。”掌柜接过桑皮纸的同时吩咐。
小佣应声忙去,待他回来,见掌柜面色凝重,“平叔,这纸上究竟写的啥?”
掌柜道:“这是一张重金寻人的告示,寻一九岁的短发小儿,那小儿的名字叫秦宴……川?好像不是川字,是州,啊对,是‘州’字。墨点虽化开了,但就是‘州’字,那小儿叫秦宴州。”
堂中惊出一阵长椅滑动后又倒地的声音。
掌柜和小佣皆是一惊,同时抬头看去,只见一人独立于堂中,此时直愣愣地看着他们这个方向。
对上那张带着宛若增生疤痕的狰狞面孔,小佣吓得脸色发白,小声说:“平叔,那个人的脸好生可怖,眼神也好奇怪。”
小佣对这个客人印象非常深刻,因为他的脸实在太过丑陋,经年的老疤好像化成了肉虫,大面积地盘踞在他脸上。
先前招呼此人,他都不敢多瞧,生怕晚上做噩梦。这恶鬼似的人盯着他,该不会是听到他先前暗地里说过的话吧……
肉虫扭动了下,小佣惊惧不已,但似乎他不常做大尺度的面部表情,最表层的惊骇波澜一点一点的回归平静。
那双眼仍旧木然,仿佛是一望无际的空洞,却怪异的让人感觉有什么东西试图蠢蠢欲动地冒头。
小佣看到他疾步行至他们面前,沉默地抬起手。
他明显想去拿掌柜手中的桑皮纸,但指尖勘勘触及时,却像是被狠狠打了手般收回。
犬芥定在原地,眼神茫然。是梦吗?
是否会和先前千百次一样都是假的,一切不过是他多年在泥潭里挣扎的臆想。
是可怜的虚幻,是不可及的飘渺,更是他终于要疯了之前生出的妄念。
————————州州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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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50章:她有八百个心眼儿\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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