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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她逃,他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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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她逃,他追

莫延云呆呆地看着秦邵宗面上的冷笑,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黛夫人……什么好得很?

君侯他何出此言,方才又为何忽然问起女郎癸水持续时间,明明他过往对这些毫不关心。

“胡豹,你派人去城中该寻的寻,该打听的打听。”秦邵宗看向国字脸兵长。

院中不是说话之地,他转身回主屋。

燕三立马跟上,莫延云魂不附体地飘飘然跟随。

待走在最后的莫延云进屋后,燕三见他还是傻愣愣的模样,转身去关门。而才阖上房门,他便听对方说道:“君侯,属下有一事不解,斗胆请您就教。”

秦邵宗:“说。”

莫延云深吸了一口,“七日前那个夜晚,您忽然离开主屋,是否是因为当时黛夫人癸水至?”

他之前猜测是黛夫人运势不佳、倒霉地来了癸水,因此才无法伺候。但毕竟那只是猜测,此事也不好明说,如今却不一样了。

君侯特地为蒋李二人设了局,黛夫人作为局中最重要的那枚棋子,却在局面进程过半时出了这等状况,他身为属下,有些事哪怕再尴尬也不得不问。

秦邵宗面无表情道:“不错。”

谈及此事,他心里那把火烧得更旺了。她七日前是否真的来了癸水还待商榷,但有一点可以确认,她是真不想伺候他。

先前不过与他逢场作戏,一切柔情似水皆是假意迎合,只为迷惑他,好择机逃跑。

她真是胆大包天!

联系起前因后果,莫延云也想到了,顿时滞涩难言。

黛夫人一介女流,怎敢如此行事?这、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好半晌,莫延云才道:“君侯,我总觉得此事疑点重重、蹊跷得很,且如今时局也断不能少了她,不如先将人带回来仔细盘问。对了,您先前给她办了传,她肯定是拿着传出城往城西旧居去了!请您拨我一队人马,我前去将黛夫人带回来。”

站于窗牗旁的秦邵宗不置一词,只是转身往内间角落的木匣走去。

燕三忽然吐出两个字,“阵法。”

莫延云一拍脑袋,“对哦,还有个迷阵,我险些忘了这个。那周边有阵法,可使屋舍藏匿于林野间不被发觉,唉,如此看来,黛夫人城西那座旧居真是个顶好的藏身之地。”

“咯滋。”木匣的一层被拉开。

莫延云闻声转头,只见一物飞来,而后被眼疾手快的燕三抬手精准接住。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块小竹牌,模样好像有些熟悉。而还不待他多想,便见燕三突然面色微变,“君侯,这是……”

莫延云好奇凑近去瞧,霎时傻眼了。

传,是黛夫人的传!

这块传他当然觉得熟悉,因为那是燕三亲手制作的,与燕三同住一屋的他也瞅过好几眼。

“难道她没出城?还是说她还有旁的传?”燕三凝重道。

杭州怕是无人能听懂。然而即便如此,二十出头的青年挠了挠头,疑惑道:“钱唐在何地?”

黛黎稍愣,反应过来这个时代因交通不便,除了走南闯北营生的行商和一些游客侠士,寻常人极少出远门。

可能到附近几个郡逛逛已是极限,并不会到千里之外的异乡。

年长的壮汉说:“我也不晓得钱唐在何地,不过既是去南方,你可乘船到日月津,此地过去不过半日行程。到了日月津后,你往南行,很快会到太平郡。穿过太平郡继续南下,能看见一个叫朱崖津的渡口,那里承接自北向南的岐水,你可从此地改道南下。”

黛黎在帷帽之下勾起嘴角,对两人福了福身,“多谢。”*

蒋府,待客阁院。

莫延云这一趟快去快回,不久后带着女婢回来了。

秦邵宗,莫延云,燕三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从刀光剑影里闯出来,他们削过旁人脑袋,筑过京观,手里人命不知几何。

女婢哪见过这副三司会审般的场景,往他们面前一站,被三双冰冷似寒刀、看她像看死人的眼睛看着,险些要吓晕过去。

根本无需威逼利诱,秦邵宗问什么,她便答什么。女婢哆哆嗦嗦将黛黎遗失了传,再借云蓉之手补办,还一连办了两块传的事交代了。

秦邵宗早已停下转玉扳指的动作,而随着问话深入,玉扳指面上出现了蛛网般的细小裂纹。

莫延云忍不住抹了把脸。瞒天过海啊!

乖乖,这黛夫人真是生了颗七窍玲珑心,就是玲珑过头了。

两块传,看来黛夫人已出城的几率极大。不,不是极大,是她一定出去了!否则继续留在城中只有被捕的份儿。

这边刚问完女婢,那边胡豹来报,说是查到黛黎的一些踪迹。

胡豹:“君侯,我们去了除南市以外的几个大市,走访了黛夫人这几日去过的首饰店、书坊、布庄绸庄、食肆和茶馆,以及传舍等地。其中明月居和幽兰院的掌柜都表示,黛夫人曾在他们传舍寄存过、也取出过包裹,只是时间略有不同。”

莫延云惊愕:“寄存包裹是何时之事?谁给她寄存的?”

胡豹继续道:“明月居的掌柜说包裹是前日申时末寄存于店内,今日申正一刻取出。幽兰院的掌柜则说包裹于昨日申时末寄存,今日申正取出。至于寄存者……”

正前方的冷冽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哪怕心知不是朝他来,胡豹一张国字脸也隐约泛白,“两家传舍的掌柜都说寄存包裹的女郎头戴帷帽,瞧不清相貌,不过观其服饰甚是平庸,多半是奴婢。”

莫延云脱口而出,“她竟还有帮手?难道是城西旧居那些个藏起来的奴仆?”

“你那五十多两的大脑袋就只记得城西旧居?还是说除了城西旧居,旁的都是枯枝杂草?”秦邵宗懒得看他。

莫延云噎住,讷讷不敢应声。

“她若有帮手,无需等到今日。”燕三回忆着黛黎的日程:“在今日之前,黛夫

下查,总归有线索。

秦邵宗转头吩咐燕三,“你去和蒋崇海打个招呼,让他为我备一艘楼船。”

燕三没离开,他朝秦邵宗拱手作揖,“君侯,请您将寻回黛夫人一事交予我。”

“不,我亲自去。”秦邵宗拒绝了。

莫延云大惊道:“君侯不可!有蒋李二人勾结在前,您这一去,蒋崇海必定会给李瓒通风报信。赢郡本就在南康郡东侧,虽暂且不知黛夫人去何处,但在敌方有准备之下前去,着实危险得很。咱们男子汉大丈夫,要不……就别和她一介女流计较了。”

燕三也劝说道,“如今黛夫人的所作所为,并非当初表现出来的腹中无墨。她前后矛盾,这枚棋子已废,此时将她追回也无济于事,不如重新调整计划。君侯,请您三思。”

秦邵宗却勾起薄唇,“你们可记得我当初说,以疑兵分走中路和下路,如此方能使蒋崇海信个八成。”

二人点头说记得。

秦邵宗嘴角弧度深了许多:“剩下的两成如今主动送上门来,我为何要拒之于门外?”

莫延云不解皱眉,燕三若有所思。

秦邵宗:“蒋崇海以云氏为耳目,定然知她为我宠姬时日尚短。既是了解不深,为何她不能是旁人派到我身旁的暗桩?如今暗桩得手,带着机密功成身退又有何不可?且事到如今,她如何已不再是关键,关键在于我后续的态度和行动。”

他越是鲁莽昏庸,越是色令君昏,便让人愈发相信他身后真有个深藏功与名的菌子先生,以及她当初透露的信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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