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狗屁的铁证如山!(2 / 2)
遇到什麽困难,及时禀于朕,朕自会想法子解决。
你们齐心协力,尽快让锦衣卫脱胎换骨,重新焕发出战斗力来!」
「臣遵旨。」
「对了,梃击案你们跟刑部沟通了吗?」
「回皇上的话,梃击案由保安司与刑部沟通,梁指挥使在与刑部沟通时,双方争论不休...」
朱由校转头对刘良相说:「下午叫刑部尚书李养正,刑部右侍郎王之寀,还有梁之栋进来紫光阁,朕要听听梃击案的事。
你们两位届时旁听一下。」
「遵旨。」
下午未初三刻(下午一点四十五分左右)刑部尚书李养正和刑部右侍郎王之寀,身穿朱色官服,头戴乌纱帽,坐着轿子来到左掖门前。
下桥后直奔左掖门,由锦衣卫侍卫司的军校验过腰牌,两人径直进去。
过社稷街门,转到左边的金水桥,过去后是谦巽门。
这道新建的宫门,以及两边高耸的宫墙,把西苑与承天门和午门之间的区域隔离开。
进了谦巽门,就是西苑地界,首先映入视线的是制置司衙门。
跟其他进来面圣的大臣们一样,李养正和王之寀会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这座横空出世,完全由天启皇帝掌控的机构。
一位内侍迎住两人,引他们在旁边的一间屋子里暂时候着。
透过敞开的窗户,更能看清楚制置司里人来人往,大家都在忙碌着,仿佛天底下的军国事都集中在这里
王之寀看着就不爽,转头对李养正说。
「元白公,这制置司无非是正德年间的东西官厅,靡费民膏之举。公为大司寇,何不行进肺腑谏言,守赤诚正臣之心。」
王之寀的话,夹枪带棒。
很正常。
王之寀是东林党党人,只不过他比较「机敏」,藏得深,没有事事出头,只是暗地里出手,所以一时没有引起魏忠贤阉党注意。
天启五年了,不仅没被驱离朝堂,还迁升为刑部右侍郎,专事鞫谳大案要案。
既是东林党人,自然有东林党脾性。
对人不对事。
要是看不起你这个人,你做多少政绩实事,都会被他们看不起,认为你不是奸猾小人,就是奸佞贼臣,反正就是奸人,跟他们那些正人君子不是同路人。
李养正做过漕督,那是天底下最肥也最难做的督抚。
李养正督漕数年,没有被人抓到把柄弹劾贪墨纳贿,又确保了漕运通畅,没出乱子,还「顺手」剿灭运河边上的白莲教作乱。
怎麽看都是能臣干吏,又是进士,道德文章也不差,王之寀应该视他为同道中人。
不!
王之寀鄙视李养正。
因为李养正没有站在道义的这边,没有出来指责阉党,在阉党迫害杨涟等正人君子时,他没有出声反驳。
这是附贼!
他李养正就是阉党!
所以尽管李养正是刑部尚书,是顶头上司,王之寀依然看不起他,敢出声讥讽。
这就是东林党人的风骨和脾性。
李养正看看他,没有出声。
未正初刻(下午两点左右),刘若愚前来接二位,同时郭明振丶张艮和梁之挺也到了。
李养正客气地拱手作揖,对三人招呼了一声。
王之寀随意拱了拱手,鼻子一哼,算是打招呼。
五人被刘若愚带入紫光阁。
朱由校一身青色团龙交领常服,头戴翼善冠,在正上首的御案后坐着。
五人上前跪拜,唱名行礼,朱由校客气地叫免礼平身,并赐座,叫上茶。
寒嘘两句,朱由校直奔主题:「朕召五位臣工前来,是咨问万历年间梃击案详情...」
朱由校话还没说完,王之寀直着脖子顶了回去:「皇上,梃击案铁证如山,何需再问!」
朱由校脸色一沉,目光阴鸷,突然抓起一支湖笔,对着王之寀掷了过去。
「铁你娘的铁证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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