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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江湖除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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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江湖除名

就在云长空与何太冲夫妇,双方攻势要接未接的一刹那,但听一声:「且慢!」

一声极其清亮的大喝,响彻四周。

两条人影宛如凭虚御风般冲将而来,两道青色剑光更是疾如陨电飞星,撞向何太冲夫妇。

云长空也觉斜刺里,响起一阵金风破空之声,斜眼一望,只见莫声谷连人带剑,飞撞过来,势道劲急,宛如飞虹冷电。

云长空心中顿如电光闪过:「和事佬来了。」

也不硬接,提气飘身,一退两丈。

飞退之中,但闻一声金铁相触之声,就见俞莲舟长剑探出,轻飘飘搭上班淑娴长剑。

一撩一拨,这一招柔中带刚,劲力巧妙。班淑娴冷「哼」一声,微退一步。

云长空不由心中赞叹:「武当剑法果然极为不凡。」

与此同时,张松溪长剑斜斜送出,软如春柳,看着极尽文弱,却与何太冲长剑,当唧一声,两剑粘在了一处,

武当剑法实是当世精奥之学,除了以柔克刚之外,还内含一种引移之力,这原是张三丰精研无极丶太极之学变化而来。

何太冲感觉长剑一软,好似陷入败絮,空荡荡无处着力,心中吃惊:「武当剑法,果然名不虚传!」就听张松溪低声道:

:「何掌门,蚌相争,渔人获利!」

何太冲当即一凛,但他向以武功自负,而他也的确内力深厚,在张无忌眼中,并不在俞莲舟丶

金花婆婆丶灭绝师太诸人之下。哪肯放过与武当高手过招之机,手腕一振,内劲疾吐,喻的一声,

张松溪退出丈余。

何太冲求胜心切,是以出手凌厉,可是张松溪并无与他争高低之心,否则他内力再深,也无此能。

俞莲舟长剑横摆场中,大喝一声:「诸位请听我一言!」

他内力深厚,威望素着,扬声一叫,却是人人注意,一时之间尽皆静了下来。

班淑娴性格暴躁,徒弟被当面打死,颜面尽失,一想到一切都是武当宋青书引起,登时恼羞成怒,厉声说道:「你武当派究竟要做什麽?」

张松溪拱手道:「两位,能不能让在下发表一点拙见?」

何太冲看向妻子:「听听张四侠高见!」

他意识到了,此刻不能给殷天正办好事。

班淑娴在众人面前,也不能太不给丈夫面子,哼了一声:「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任你说什麽,也不能不叫我昆仑派复仇。」

张松溪持剑抱拳:「岂敢?」

班淑娴飘身右闪,避不受礼,说道:「彼此门户不同,张四侠不必客气。」

张松溪一笑:「昆仑派与云少侠之争,在下本无置喙之处,然则天下英雄汇聚一堂,所为何来?试问,当今武林,谁与谁没几分恩怨呢?

难道就得在此上演一出群殴乱斗?

贤伉俪实在要与云少侠报杀徒之仇,可互约友好,定期再比,何必非要打搅正事呢?」

武当派痛恨天鹰教,只是不方便报仇,但想何太冲内力深厚,乃是当世一流高手,不在俞莲舟之下,而班淑娴更是何太冲师姊,武功造诣极高,所以在当年昆仑派争夺掌门之时,相助何太冲一举击败众位师兄弟,拿下掌门。

要知道昆仑派可不只有何太冲丶班淑娴两个高手。

况且两仪剑法乃是昆仑派绝技,成名垂数百年,是天下着名剑法之一,何氏夫妇同门学艺,从小练到老,精熟无比。虽不敢说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却也颇有心得,非比寻常。

云长空与之对战,纵然能赢,那也不会轻松,倘若最后败在殷天正手上,岂不是因小失大?

再则云长空倘若干脆利落击败了殷天正,何太冲夫妇复仇之心必减,自己再从中翰旋,或许可以将此事消弹,这才与两位师兄弟出手打断。

班淑娴性子刚烈,骤伤徒弟惨死,怒火攻心,根本就不曾细思其中道理,但她也粗中有细,听了张松溪这话,回过味来了。

她们昆仑派和天鹰教本就有仇,此刻与云长空对手,岂不是给白眉老儿办了好事。

何太冲眼色过人,便低声道:「今日乃是云长空与天鹰教了结旧怨,我派不必掺杂其中,待其了结旧怨,再报仇那也不迟。」

班淑娴微一皱眉,向云长空一瞪道:「仇有先后,你们先了断吧!」蹭的一声,回剑入鞘,转身回座。

云长空微微一笑:「我说了,一件一件了,实在是令徒口无遮拦,我没忍住!」

云长空也发现昆仑派在武林之中,声名显赫,的确不是徒负虚名的。

云长空刚才意气发作,杀了西华子,此刻才想到自己是与殷天正比武的,和他们纠缠过多做甚,此刻左胸之伤未愈,单挑无所谓!

以一敌二,着实费劲,也就借坡下驴了。

但是天鹰教众却是满面激愤之容,双方眼看要动起手来,武当派这一打岔,云长空岂不是又转向了天鹰教。

李天垣哈哈大笑道:「云少侠,何掌门,你们倒有自知之明,一看不是对手,呵呵,正是明哲保身,保全威名的不二法门啊!

死徒弟算什麽,欺软怕硬,那可高明的紧啊!」

他这两句话一说,昆仑派此刻虽不动手,但最后仍不免动手。

只因昆仑派不出手,那就应了欺软怕硬之名。

武林门派与成名高手,大多都是宁舍命,不舍名的。

为此,仇恨可以延续数代!

云长空微一皱眉,他倒忘了,李天垣这个老王八蛋,今日必须找个藉口弄死他!

张松溪哈哈一笑,看向云长空,说道:「云少侠,何夫人心伤爱徒之死,难免急痛伤神,你应该体谅。」

至于李老前辈架桥拨火的手段,恐怕与令师兄一向光明磊落的风度,大为不符了吧?

倘若殷教主不敢与云少侠堂堂一战,说句话出来,想必云少侠不会不依不饶的!」

张松溪措词恰当,不失风度,让群豪暗暗心折,

李天垣脸色铁青,作声不得,他就是为了挑拨昆仑派先与云长空战一场,一能耗费他的气力,

二能让师兄多看出云长空底细。此刻被人挑明,承认与否都是地痞无赖,也就无话可说了。

这就像宋青书被处置,他心性如何,长辈未必不知。

只是好多人碍于宋远桥,不好说。

不说,自然可以不知,

但被赵敏当着武林高手的面,直接挑明,那就得处置!

要是还装作不知道,小事化了,那是地痞无赖的想法与做法,哪算武林成名人物,一派掌门。

云长空伴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张松溪拱手一揖,道:「唉,若非张四侠提醒,我这爆脾气,

险些又上了恶当了,唉,我这人有时候就是管不住手。实在人心险恶,防不胜防啊,」

群豪听了这话,目光看向了躺在地上的西华子,你这爆脾气,遇上了一个比你更爆的。

不就躺这了吗?

昆仑派名头大,为人高傲,何太冲夫妇作威作福,好多人心里不满,只是不敢惹罢了!

今日见西华子身死,两人丢脸,好多人都是幸灾乐祸,窃笑不已。

云长空目光一转,持剑指向殷天正,徐徐说道:「殷教主,刚才只是一段小插曲,不影响咱们了断这段恩怨!」

他如此举动,众人皆是一惊,

要知道用兵器指着对方叫阵的方式,双方若非有着势不两立的念头,是不会这样乾的!

一句话,两人得躺一个在这!

群豪都知道云长空与殷天正结怨因由,也知道比武赌约,不用多说,

只是此刻人人都看出来了,云长空与正魔两派恩怨纠缠已到了难以分清的地步。

打发了天鹰教,还有昆仑派丶少林寺。

痛心者有之,高兴者也有之。

希望殷天正赶快上场,好能看下一场热闹。

殷天正在武林地位颇尊,当着那麽多人,被云长空如此挑战,面色条地一沉,白眉倒剔,长笑一声:「上次领教阁下神功,意犹未尽,今日刚好落个痛快!」

李天垣将一个包袱交给师兄,低声说道:「此贼厉害,师兄千万小心。」

殷天正点了点头道:「云少侠要和老夫比剑?」

云长空长剑一震,道:「你的鹰爪擒拿手是武林一绝,你要自觉能以空手敌我长剑,那也由你。」

众人见他傲立当场,神色冷漠,还有一份狂态。

殷天正领教过他的内功,再一看他的长剑刃如泓水,从包中取出一口长剑。

蹭的一声,剑鞘扔给师弟,屈指在剑刃上一弹,那剑陡地如软带般弯了过来,随即弹直,喻喻作响,声音甚是清越殷天正朗声说道:「老夫心伤爱女之死,本不想再动刀兵,只是今日为了儿子,不得不以白虹剑,再度领教阁下神功。」

长空一见这剑的成色,与自己秋神剑一样,虽不如倚天剑,那也是切金断玉的利器,点头说:「你兵器也很好,我也不算占你便宜!」

殷天正双臂一振,大声道:「说的是!」

脚尖在地上一点,向前飘进,英雄擎一扬,看来当真像是一头飞鹰,掠过数丈,与云长空相隔丈余立定。

他们两人,一个是江湖轰动的武林新秀,一个成名多年的武林高手,各个屏息凝神。

不想错过一招一式!

云长空长衣飘飘,长剑斜指,神态飘逸到了极点,说道:「上次你先出手,这次我就得罪了!」手腕向外一翻,长剑精光暴盛,一招「白虹贯日」,剑尖连颤三颤,已然指向殷天正胸前几处穴道。声势猛烈,剑招更是精妙之极。

雾时间,漫天都是剑影。

殷天正大袖一挥,一道白影迎出。

「铮」地一声响,爆出了一串火花。

他以拙驭巧,两件兵刃已然相交。

云长空大喜之下,喝道:「好!」运劲一震,殷天正身子扭转,白虹剑不再硬接,挥斩长空腰肋,声响,真力实在是非同小可。

只听两人兵刃劈空之声,已然是惊心动魄,但在殷天正这一招发出之际,云长空又向前跨出一步。

他身法端的是极为精妙,让殷天正这一剑不但落空,在这一招力道凝固之前,剑峰斜上反撩他手臂。

殷天正也是用剑行家,变招疾快,铛的一声,封住了来剑。却被长空长剑所夹带的内劲震得虎口发麻。

殷天正迅速将全身内力都催动起来,疯狂运转,对抗云长空。

云长空哈哈一笑:「好剑法,好内力!」

只见他身形动,只见一溜黑影,伴着秋神剑挥出的道道银光,来回游走,招式绵绵不绝而发,凌厉之极。

殷天正脚步移动缓慢,全身剑光环绕,守多攻少,但是却也沉稳之极。

空闻等人在一旁看得佩服,暗道:「殷天正当真了得,他这剑法似拙实巧,有时精妙巧取,有时硬碰硬,换了自己,只怕颇不易处。」

殷天正造诣之高,实已臻武学中的极高境界,可惜遇上了云长空这怪胎!

「这是本派韦陀伏魔剑!」

空性神僧不禁大叫出声。

云长空笑道:「正是少林绝技!」

他在激斗中还能开口说话,群雄无不骇然。

这一来,众人恍惚大悟:云长空要用少林绝技打败殷天正,如此一来,不但给少林寺长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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