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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交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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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交易

明月高高悬挂,月华似水,万里无云,清风拂动,殷离就见云长空面皮涨红丶双目紧闭,身子颤抖,不胜紧张,拔足便奔向长空,只跨出一步。

金花婆婆已将她一把住,瞪着她怒道:「你要死麽?」

「谁要死了?」殷离不胜委屈:「我丶我」说到这儿,眼泪忽地流了下来,说道:「婆婆,你救救他,救救他。」

金花婆婆咳嗽两声,说道:「他跟你非亲非故,你哭个什麽?」

殷离急道:「他知道张无忌的下落,我要问他。」

「原来是为了张无忌!」金花婆婆哈哈一声乾笑,说道:「天下竟有你这等痴丫头!那姓张的小子有什麽好?值得你如此牵肠挂肚?」

殷离道:「婆婆,我心中就是撇不下他。」

说也奇怪,殷离与张无忌就是小时候见了一面,殷离要擒张无忌到灵蛇岛去做伴,对方在她手背上咬了一口,也不知是何缘故,竟然让这小丫头片子情根深种,不光金花婆婆想不通,云长空也不明白。

不过他也无心探讨「主角光环」的感情来源,却知道张无忌就是殷离死穴,否则怎会抛出张无忌呢!

金花婆婆叹了口气,说道:「你跟我也几年了,还这麽容易被人骗,你以后可有苦头吃了。」

殷离奇道:「谁骗我?」

金花婆婆舒了口长气,缓缓地道:「云少侠,老婆子风烛残年,对于什麽神功秘籍并不像鲜于掌门那样热心,我只想找杀我丈夫的人报仇。」一句话没再说得下去,弯了腰不住咳嗽。

殷离一双美目瞧瞧婆婆,又瞧瞧云长空,在两人的脸上转来转去。

金花婆婆吃了颗药丸,说道:「阿离,跟云少侠说说,我们为何来此。」

殷离说道:「我和婆婆适才在汉水江面上听一艘大船上,有人说明教光明右使杀了银叶先生,

这云长空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婆婆又听得华山派弟子说云长空受伤了,师父要为他护法,婆婆收拾了他们,这才过来瞧瞧,

你听见了麽?」

长空仍旧一动不动,

金花婆婆手中多了几枚金花,的一声,又打在鲜于通嘴上,打的对方口角流血。

忽然间,云长空张开双眼,笑道:「好尴尬!」

殷离怒道:「你竟然真的装死!」

长空起身靠在树上,笑道:「死是能装的吗?最多是装晕。婆婆,为什麽你就不信我是真晕呢?这是哪里出了问题,还请赐教。」

金花婆婆笑道:「你这装晕跟谁学的?」

长空说道:「电视剧里学来的。」

他说的是真的,电视剧不都装晕,然后乘着对方靠近,进行反杀吗,可他妈的,自己老是骗不过人,这哪里出了问题,他对此,很是费解。

「电视剧?」殷离长眉一挑:「这是什麽?」

金花婆婆一笑置之,道:「普通人晕厥,仍旧会呼吸,不是急促就是平顺,武学高手晕厥,内息必然紊乱,时而急促,时而平顺,而你看似闭眼,却闭住了气。

足见你正在调匀气息,蓄势以待,你是见阿离在意张无忌,装晕待她接近你,好将她制住,虽不敢说奇货可居,老婆子的弟子,怎麽也能让我投鼠忌器,是吗?」

说着又咳嗽起来,殷离一边给她拍背,一边看着云长空冷笑道:「我算是知道鲜于通这样的高手,为何会对一个重伤的你,还如此忌禅了,你果然一肚子花花肠子,不是好东西。」

云长空的确是这样想的,他此刻不光是毒伤,刚才了左胸至肩脾的一大块腐肉出来,失血过多,他再是内功精深,却也是血肉之躯。

刚才拍出一掌,用掌风撞开金花婆婆,内息牵动毒素,气血不稳,再加上外伤,哪怕他手中多了一柄毒扇,也绝非金花婆婆对手,只能采取阴谋,用张无忌骗阿离了,却被金花婆婆看穿,听殷离这样说,心下暗怒:「要不是你们娘俩都不是好东西,刚才点我玉堂穴,我至于这样吗?」

但云长空对金花婆婆耳音之敏锐,见识之渊博,也不禁甚为佩服,说道:「求生是人之本能,

所谓好死不如恶活,那些窘困之人,也都珍惜生命,湟论是我云长空大好男儿?

换成你我易地而处,你们未必比我强在哪里。我唯一失策的地方,就是从未打晕过武林高手,

亲眼看看真正的晕是怎样的,也就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两人听了他这话,不禁有些错,听他的意思,他还得打晕一个武林高手。

「扑!」殷离听他这样说,不禁莞尔,说道:「我和婆婆出来,她只想找一个人,办一件事,你还是快说吧!」

长空道:「找哪个人,办什麽事,我怎麽知道,说什麽?」

金花婆婆长长一叹道:「我不是鲜于通,没有称雄武林之心,老婆子自从丈夫去世,只想去找害死我丈夫的头陀算帐,为他报仇雪恨之后,就随他于地下,可这人太难找了,我毫无头绪,却听说是你说,范遥杀了我丈夫,你能为我解惑吗?」

云长空心想:「就这麽简单吗?乾坤大挪移不要了?女儿小昭不要了?好在你满嘴没有真话,

老子也就忽悠你了。」遂道:「这事吧,的确是我听张无忌说的。说来也巧,前段时间我闲浪的时候,恰好碰上一个小少年带着一个女孩,说要去找杨逍,

我就留上了心。听他们谈话,才知道这是张无忌和杨逍的女儿,张无忌为了哄小女孩睡觉,就将胡青牛说过的故事讲了出来。

我才知道金花婆婆与银叶先生找胡青牛治疗毒伤,谈及凶手,好像是蒙古人手下的西域哑巴头陀,就是这样。具体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你们问张无忌去吧!」

云长空只能假借张无忌与胡青牛之口了,否则金花婆婆若以为他丈夫中毒时,自己或者长辈在旁边看着,弄不好这婆娘得跟自己拼命。

「紫衫龙王」的人品,尽可怀疑,云长空却不质疑她对待爱情的态度。

这可是为了男人能够破门出教的狠娘们。

与赵敏有一拼!

当然,也正因为恋爱脑,才有操作空间,遇上鲜于通这种薄幸寡德之人,那就没办法了。

「原来如此!」金花婆婆微微颌首:「是胡青牛说的,那就不奇怪了,可这和范遥有什麽关系,老婆子还是不明白。」

长空道:「这范遥不光毁容将自己脸弄的乱七八糟,还染了一头黄毛,装成个哑巴头陀,跑到西域耀武扬威,这才被献到了汝阳王府。所以我见了范遥那样子,觉得他和那个哑巴头陀很像,这才问了一嘴,具体是不是,我不知道。」

金花婆婆听了这话,惊道:「范遥成了哑巴头陀?你没骗我?」

长空道:「你去汝阳王府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金花婆婆身子颤抖,突然仰天狂笑:「哈哈!难怪蒙古人对我丈夫下了致命剧毒,对我却手下留情,好一个范遥,好啊,好啊!」

当年她与银叶先生都中毒了,去找胡青牛治疗,但丈夫无药可治,只有数年之命;她却中毒不深,可凭本身内力自疗。

只见金花婆婆看着天空,厉声道:「范遥,范遥,是你害我夫妇,是不是?你为了光明顶秘密,是不是?是不是?」

原来金花婆婆乃是波斯明教圣女,总教遣她前来光明顶,其意为了找寻『乾坤大挪移』的武功心法,只因此心法总教失落日久,中土明教却尚有留存。

结果她与韩千叶生了情愫,恰逢阳顶天突然失踪,她去明教秘道,却被范遥发现,犯了明教教规,明教要处罚于她,从而导致紫衫龙王破门出教,从此以后江湖再无「紫衫龙王」,只有「金花婆婆」。

金花婆婆说话清脆动听,但笑声却似枭啼,深宵之中,更显凄厉。好像怨鬼现世!

各人感受自然都不相同,

殷离被她吓得胆战心惊。面孔发胀,站在那里,不知该怎麽好。

云长空觉得若真是范遥下手,因爱生妒,因妒生恨,可能性更大,什麽秘密,都是扯淡!

金花婆婆突然目光一转,向长空打量一阵,含笑说道:「听说是少侠杀了范遥,这样一来,等于是替我丈夫报了血海深仇,你适才又救了老婆子性命,你说我该怎麽感谢你才好呢?」

虽在黑暗之中,仍可见到金花婆婆晶亮的目光如冷电般威势迫人。

云长空听她声音清脆,眸子亮闪闪的,想到这女人是谢逊口中的武林第一美人,可惜她易容改妆,无法看到她的庐山真面目,未尝不是一件遗憾之事。

摆手说道:「婆婆,你言重了,正如你所言,一切都是适逢其会。我杀范遥与救你,都是出于自保,能为婆婆与尊夫效劳,这也是缘法,谈感谢之言,坏了我的道。阿弥陀佛!」

云长空岂能不知大恩如大仇的道理,那是一点也不居功。

殷离看在眼里,不禁暗暗心折,

金花婆婆手中念珠转了几转,叹了一口气道:「云少侠果然气度恢弘,老身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那麽请问少侠对明教怎麽看?」

云长空身子疼痛,神志昏沉,听到明教,提了一口真气,一时脑海清凉,沉吟道:「没什麽看法,婆婆,你直说吧,到底所为何事?」

金花婆婆两眼一瞬不瞬,盯着长空道:「好,阁下痛快人,我有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想与阁下合作!」

「合作?」长空目光闪动,微露讶色,说道:「这我倒是有兴趣了,具体内容呢?」

金花婆婆道:「所以得听听你对明教看法,老身才能决定是否与你合作!」

云长空心生警觉,心想:「你叛了中土明教,却对波斯明教未必,况且老子与你合作,你能给我什麽好处,你给我做老婆不做?哼,你女儿也行!」但他知道若是合作不成,那就是敌人了,自然就是大打出手了,这话也只敢肚里想了,说道:「明教吗,就是一个教派,能有什麽看法!」

殷离忍不住讥讽:「人家要杀你,那样对付你,你还没看法?」

云长空不屑一笑。

金花婆婆却道:「阿离,好好听公子说。」

殷离吐一吐舌头,笑道:「我不说就是了。」

云长空微微一笑道:「明教如何,华山派如何,不管他们教门宗旨是什麽,鲜于通是名门掌门,谦谦君子形象示人,他要害我,我就要他的命,我不管他是正是邪,会引发什麽后果。

明教自然也一样,无论宗旨多麽光明,他们中的人,既然惹到了我,我一样要收拾!

只是林子大了什麽鸟都有,但我们不能说林子的存在,本身就是错的。所以我只对人有看法,

对派别并无看法!」

金花婆婆又道:「那麽你对明教如今的首脑人物是什麽看法?」

长空叹了一声,道:「婆婆,我受伤了,能不能等我将养一会,我们再谈?我这会真的很难受。」

金花婆婆摇头道:「我知道你难受,可你养一会,还有耐心与我这老太婆好好说话吗?」

长空叹道:「你这是画地为牢,既有失你的身份,也不是合作的态度!」

「我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女流之辈,哪有身份可言!」金花婆婆取出一只玉瓶,倒出两粒丸药,

说道:「这是老身配置的解毒灵丹,你好好说,我给你,以你的内功底子,不出七天,就能完好无损。」

殷离吃了一惊,目透怒意:「你可不要不识好歹,这药婆婆配了两年才成。」

长空精神一振,心下一横道:「明教之中,阳顶天我也看不上,可看在某人面上,就不说他了!左使杨逍自翊清高自傲,实则年老德薄,右使范遥看似苦心孤诣,实则寡廉鲜耻,

白眉鹰王狂妄自大,表里不一,金毛狮王意气用事,因一家之仇,而祸乱天下,青翼蝠王轻功虽高,却未免有些鬼崇!

五散人中除了彭莹玉与说不得两个和尚,有一些建设性思想,其馀不是沉默寡言,杀人如麻,

就是满嘴喷粪,不知高低。

一句话,这些人的做派,我也都能做到,所以明教中的所谓首脑,高层,我没有一个看的上的!下次我若遇上,直接乾死,就是这样!」

「你还真是奇怪!」殷离不胜疑惑:「为何你能做到的,就看不上呢?」

云长空自然不会跟她解释,自己都能做到的,又有什麽了不起的,值得看上吗?

只有自己做不到,可别人能做到,这才值得敬佩!

倘若都和自己一样,有什麽值得可推崇的,

金花婆婆好笑之馀,也觉佩服,点头道:「受教了,原来诺大明教,竟然没有一个你能看的上的。」

云长空笑道:「说起来,以前的明教,还真有一人,让我心生敬佩。」

「哦?」殷离大为好奇:「是谁啊!」

长空道:「紫衫龙王!」

金花婆婆眼中射出寒芒,沉声道:「明教那麽多英雄豪杰,你都看不上,却对一个女流之辈如此推崇,你骗谁呢!」

长空仰脸望月,傲然笑道:「婆婆,紫衫龙王这种百年难出的女中豪杰,除了我云长空,岂是俗人所能懂?」神态严峻,骄气凌人。

金花婆婆味地冷笑一声,道:「越说越不成话了,紫衫龙王在明教乃是叛教之人,咳咳,还什麽百年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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