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任重道远(2 / 2)
「不错!」云鹤颔首道:「这次去武当山,他才将会盟名单以及策划书交给了我,若非他出手,恐怕我们全家早已被鞑子杀尽了。」
云长空道:「武当派向来侠义,那爹爹是如何受伤的?」
云鹤面露苦涩:「我知道咱们全家性命都是张松溪所救,给他道谢,就下了武当山。
我虽无脸面去问张翠山龙门镖局之事,可这件事事关侠义二字,总不能置之不理!」
云长空心想:「古往今来,讲侠义,都是自己吃亏,旁人受益,何必呢!」
原来武当七侠排行第四的张松溪在龙门镖局事发之后,知道虎踞丶晋阳丶燕云三家镖局以后铁定要上武当山兴师问罪。所以预先对三家镖局施以恩惠。
江湖人讲究恩怨分明,三家总镖头欠了情,也没脸再问,三人下山之后准备去开封找『神枪镇八方』谭老爷子,请他出头,找张翠山这个武林败类讨个公道。
谁知在襄阳遇上了殷天正的三个仆人,殷无福丶殷无禄丶殷无寿,说张翠山是他们天鹰教的姑爷,和他过不去,就是与天鹰教过不去,所以双方动了手。结果三位总镖头丢旗丶断臂丶发誓,这才活了一命。
云长空也明白了一切,原来不是世界有异,而是他们出事地点不在武当山,自己没了解到这块信息所致,心中一颗石头落了地。心想:「还好还好,只要是倚天世界,那就事有可为。」
但云长空放心之馀,心中却也不满,心想:「在张三丰百岁寿诞之前,人人皆以为龙门镖局血案是张翠山乾的。而晋阳镖局并未随众凑热闹,堂堂正正去武当派问询,武当派作为当事人都以礼相待,可天鹰教竟然以张翠山为名,下此毒手,毁了龙门镖局不够,还要毁了我们三家镖局,这还真是肆无忌惮,霸道威风!」
云鹤等人受伤之后,在襄阳养了几天伤,张三丰百岁寿诞发生的事也开始遍传江湖,他们这才知道,原来龙门镖局的凶手是天鹰教殷素素,并非武当张翠山,也就明白了天鹰教所为!这哪里是为了张翠山,而是为了殷素素。
云鹤说道:「天鹰教立教不久,却一向凶蛮,一副强梁做派,为父受此侮辱,一世辛苦化为流水,本该宁死不辱,保全令名!可我心事未了,不能就死。这才答应自断手臂,发下不踏入武当山的誓言!」
云长空听了这话,更是心头怒起,咬牙切齿道:「你是说你的胳膊,不是他们砍的,而是逼你自己割的,然后还让你再发誓不得再入武当山?」
云长空内心深处,并没有拿眼前这人当自己父亲,可听了这话,却也深恨天鹰教人心肠歹毒,气愤异常。
要知道打斗中砍掉对方臂膀,与逼人家自断胳膊,这份耻辱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男儿膝下有黄金,若是有人打了你的腿,你受疼不住,跪下。与你身子好好的,可人家就是逼你自己主动跪下。
哪个耻辱性更大,显而易见。
再者说了,天鹰教又不是武当派,有什麽资格,让人发誓不得踏入武当山,不就是拳大无礼欺负人吗!
云鹤呵呵一笑,低头叹道:「爹爹割下手臂,发誓脱命,丢尽了云家的脸,孩儿,你有这样的爹爹,以后难免被人耻笑,你怪不怪我?」
云长空摇了摇头:「爹爹一生行侠仗义,视金钱如粪土,立志驱逐鞑虏,还我河山,孩儿深以为荣。我现在就想一件事!」
「什麽?」云鹤微微笑道。
云长空捏紧拳头:「我要怎样报仇?」
前世,云长空是个局外人,将自己代入张无忌,对于殷素素的刁钻蛮横,魔教的无所不为,还觉得挺爽!
可当自己成了另一个人,却生出一种杀人不过头点地,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云鹤是原身父亲,自己现在就是云长空,这口恶气不出,以后还用做人?
云长空已经决定了,必须得拼一把,得尽快去终南山,哪怕危险,也得搞到武功秘籍,雪此大辱!
自己都当不成晋阳镖局少镖头,不能享受生活了,那麽丢旗丶断臂丶发誓,对方也必须吃上一遍,心想:「要是让天鹰教发誓不上光明顶,貌似也挺有成就感。」
这一刻的他,不在关心什麽是非对错,只在立场!
云鹤眼见儿子小脸憋的通红,摸了摸他的头发,心想:「以前觉得空儿有些松散,不求上进,关键时刻才能看出一个人的骨气!这是我云家的种!」
云鹤忽然目露精光,朗声道:「好,事无不变之理,你年纪还小,一切都有机会,从今往后,爹爹什麽也不做,只督促你,勤练武功,好来洗刷这份耻辱!」
云长空头中嗡的一声,凭空大了数倍,
云长空自己想是一回事,云鹤说又是另一码事,他不由寻思:「你也太看得起你了,也太看得起你儿子了,你要是惜败在殷天正手中,我练你的武功,努力拼一把或许还有机会。
可你连殷天正的奴仆都打不过,我就是将你的武功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又能有多大成就?
况且迄今为止,我也没个系统外挂啥的,这武学资质究竟如何,还不好说。你老人家还要督促我,这岂不是圈养我?
目前这种条件,不出门寻找机缘,以后拿什麽去拼?」
云长空挠了挠头道:「爹啊,此事我自有主张,就不劳你费心了。」
云长空深知江湖恩怨,实无休止,云家仇人看似是殷天正的奴仆,可收拾了他们,天鹰教怎麽能不出头?
抵得过天鹰教,还有明教?
人家高手如云,更何况还有联系纽带张无忌。这事牵一发动全身,弄不好需要面对张三丰!
云长空目前来看,除了有点先知,其他一无所有,如何洗刷耻辱任重而道远!
自己现在还不满十一岁,要想单独出门,几乎不可能,看来还是如原身这个二代一样,不求上进,张狂骄傲一点的好,或许还能有机会躲开他们视线,偷偷溜走,
云鹤见儿子老气横秋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脸色一沉,正要开口。
突然「吱嘎」一声,房门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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