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我真的没做过(2 / 2)
安藤真一缓缓踱了进来,他的步伐轻捷无声,一身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深灰色细条纹西装,与这血腥污秽的环境格格不入……
「张桑,」安藤真一抬起头,声音不高,清晰而柔和,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礼貌腔调。
「唐先生的府邸,守卫森严,固若金汤。一只苍蝇飞进去,也要留下姓名。可是,偏偏就在您的轮值期间……」
「你有没有什麽想说的,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听你解释。」
张子弦嘴角微微发苦,这一次可真是被军统那些人坑惨了。
没有目击证人,找不到关押他的房间,他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证据支持。
强烈的求生欲望支持下,张子弦还是按照之前的证词重新交代了一遍。
安藤真一听得连连摇头。
「张桑,我想听的是真话,可是,你似乎一直在把我当猴子耍。」
「你们一组四个人奉命看守唐府前门,现在,三个人死了。」
「而你,又这麽凑巧,在关键时间点消失了。」
「你跟我说是被人胁迫,可是,我们在发现你的时候并没有在你身上发现伤痕。」
「你是想跟我说,军统抓了你只是想把你带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关上三四天。」
「而且,还每天好酒好菜供养着,他们这是吃饱了撑的?」
「最令我不解的是,你说你被关押的地方是一间民房,四周都用黑布蒙住,看不清白天黑夜。」
「可我们搜查了整条齐河路,根本就没发现你口中的那座民房。」
「我认为你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所以,我觉得你需要一点疼痛来刺激,说不定会让你想起一些你遗忘的真相。」
「动手,」安藤真一朝边上的行刑士兵说了一句日语。
「哈衣。」士兵兵从墙边的水桶里拎出一条湿漉漉的皮鞭,鞭身粗粝乌黑,吸饱了冷水。
另一个则拿起一根半米长丶包裹着厚厚粗糙麻布的木棍。
「啪」,士兵熟练的抖了抖鞭子,一鞭狠狠抽在张子弦的右肩胛骨下方,瞬间,张子弦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拱起,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身体猛地向前一弓,身上的铁链被扯的哗啦作响。
紧接着,第二鞭丶第三鞭……鞭影毫不留情地抽打在他赤裸的背部丶肋下丶腰腹。
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皮开肉绽的闷响和飞溅的血点。
湿鞭造成的伤害更深,疼痛更加钻心刺骨。
那持棍的士兵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将浸透盐水的粗糙麻布棍头,狠狠按在张子弦背部一条新鲜绽开的鞭痕上,用力地旋转……
伤口受到盐水刺激,那是一种凌迟般的丶深入骨髓的剧痛。
「呃啊!」一声凄厉的惨嚎冲破喉咙,安藤真一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张子弦因剧痛而扭曲变形的脸。
「张桑,我劝你还是跟我们合作,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老老实实的说出来。」
「否则,我怕你没有机会看到明天的太阳。」
张子弦的喉咙已经被惨嚎声弄的完全嘶哑,不过,他还是倔强的摇头:「安藤太君,我,我没做过。」
「我真的没做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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