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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请封诰命,明兰喜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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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请封诰命,明兰喜悦

卫恕意重归卫氏门庭一事,没几日便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

有赞叹卫凌护姐情深,也有感慨卫恕意命好,还有些已经和康丶王两家隐隐联系到了一起。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早就有些耳聪目明的官宦女眷们,从各种渠道打听出王若与毒害卫恕意事发,被康家休妻,送往内狱一事。

而卫凌从西南立功回来就登门盛家,讨要放良书,而盛家也同意此事了,更加坐实了这件事情的可信度。

不过知道这件事情最愤怒当属墨兰。

梁家后院,厢房内,墨兰脸色阴沉,心口微微起伏着,脚下是她刚才摔碎的茶盏碎片。

自己小娘孤魂野鬼,至今连个牌位都没有,更别提什麽法事。

而卫恕意风风光光重归本家,朝堂新贵武襄伯的嫡亲姐姐。

同样是妾室,现下的差距竞如此大!

三哥哥长枫也是个不争气的,不在仕途上用心钻营便罢,还处处听从柳氏的摆布,连亲妹妹都不认了,只顾着自己。

站在门外的女使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自打秋江被梁六郎纳为妾室后,她又亲自从人牙子手中采买了几个相貌身段俱佳的女使进府。

试图利用她们来笼络住梁六郎,不过成效甚微。

皇宫,文华殿内。

檀香,御案之上,笔墨纸砚陈列有序。

王安石丶顾千帆丶齐衡等几名官员皆在此处,范仲淹之子范纯仁,日前已从蕲州知州升任京官。

任户部新设立的催驱司员外郎,负责督促,催办各地州县按时完成税收任务。

此人皇佑元年便进士及第,被授予为武进县知县一职,但他以武进县太远,无法侍奉双亲为由两次拒绝赴任。

直到皇佑四年范仲淹离世,守完三年孝期,才正式出仕,任许州观察判官,一路至今。

顾千帆因协助清丈田亩,护卫朝臣有功,已升任皇城司副使,兼领殿前司副都指挥使,官职为正四品。

可穿绯袍,佩戴银鱼袋,其母亲,名义上的姑母顾淑娘,加封五品宜人浩命,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只见王安石拱手一礼,开口道:「此次清丈田亩收获颇丰,清丈出的隐田共计五百二十六万顷。」

「如今本朝登基在册的田亩数为一千三百二十万顷,即便除去西夏故地的田亩数额。

「亦是本朝开国至今,田亩数最高记录,今后国库每年单田税一样,至少可增加一千五百万贯。「

「官家圣明!」

说罢,王安石抬眸看向赵晗,他虽穿着更为贵重的紫袍,但与顾千帆站在一起,气质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一个神情肃穆,身姿挺拔,官袍整洁,连褶皱都没有。

而另一个袖口墨渍的清晰可见,胡须凌乱,带着几分不修边幅的随性。

赵晗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此事结束,朝廷便可休养生息一段时日了。」

大军刚开疆扩土,凯旋而归,立下不世功勋。

正是安抚军心,犒赏将士的关键时候,对于冗兵的改革,尚需过段时日,否则容易遭到阻挠不说,甚至引发哗变。

「臣——」

见赵晗目光坚定,王安石把要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行事操切急躁的他恨不得立马革除冗兵之患,在他看来,日早一日推行改革,便能早一日为朝廷减负。

在一块共事几年,顾千帆也算摸清王安石的性子,他沉声道:「改革之事非一日之功,王大人莫急。」

王安石闻言,只得深吸一口气,拱手躬身道:「臣遵旨,只是冗兵积弊已久,还望日后时机成熟时。」

「官家能优先考量此事,臣定当全力辅佐,推进改革落地。」

赵晗轻轻点头,「王爱卿之,朕都明白,放吧,朕自有考量。」

与此同时,翰林巷,文府。

后院厢房内,暖帘低垂,正燃着的银骨炭时不时发出细微的声响。

临窗的软榻上,如兰身着碧色织锦长裙,利落的发髻上几只钗环点翠其中,眼眶微微泛红。

双手捧着茶盏,满眼不情愿的看着王若弗。

筠哥儿已经将近两岁,正是蹒跚学步,牙牙学语的年纪。

只见他在坐在软垫上,手中拿着一只活灵活现的布老虎,在喜鹊的陪伴下,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的。

筠哥儿生的面容憨厚,五官方正,没什麽出挑的地方,但也挑不出什麽缺点C

乍一看和王若弗倒有个六七分相似。

「当着孩子的面,哭什麽哭,文炎敬的官职可定下了?」

王若弗眉头微蹙,说话间,目光一直望向筠哥儿。

三个外孙中,王若弗最喜欢的便是璟哥儿。

但璟哥儿毕竟是皇子,又是先帝钦封的皇太孙,身份尊贵,非比寻常,性子又和盛长柏相似,话少,少年老成。

她这个外祖母就是再疼爱,也得保持点距离。

于是只能将满腔的慈爱,尽数倾注在这个和自己长相相似的筠哥儿身上。

时不时就遣刘妈妈和彩环给她送些新鲜玩意儿来。

如兰吸了吸鼻子,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定下了。」

「昨日他下朝回来,欢喜天地的告诉我,官家允他任升龙府通判一职,上元节一过便和武襄伯一块出发,」

「升龙府远在南疆,路途艰险。」

「筠哥儿还小,他这一去,还不知多久才能再见面,他倒也能狠下这个心。」

王若弗闻言,轻叹一声,抬手拧了拧眉头,扭头看着她,开口道:「想你爹在任上熬十多年才得个扬州通判。」

「文炎敬能得这个缺,已是官家器重。」

「他有这个才干,到地方上做出政绩,日后升迁回京便是迟早的事,你在这哭有什麽用?」

如兰重重搁下茶盏,梗着脖子道:「若是其他地方便罢,那里可是交趾故地,湿热瘴气重不说,说不定还会有叛乱。」

「他个文弱书生,孤身去那麽远的地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怎麽办?」

「爹爹和二哥哥竟也不帮我劝劝他,我若守了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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