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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呸,有辱斯文(二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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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呸,有辱斯文(二合一)

汴京,充王府,后院,几株垂丝海棠开得正艳,

充王身着常服,端坐在六角凉亭内,一边与讲经师傅邱政对弈,一边听着属下从扬州带回的消息,脸色愈发凝重。

「赵受真景佑二年「这一年官家可有离京?」

属下躬身立于阶下,低声道:「回王爷话,小的暗中查阅过起居注,当年九月官家曾微服南巡,途经扬州。」

此话一出,充王眸光骤凝,眼下翻涌着浓烈的杀意。

「难怪官家突然压着百官不许再提过继宗室之事,原来如此啊!」

「本王携家眷在汴京经营数载,不辞辛劳,苦心积攒名声人望!」

「如今倒好,凭空冒出个野种来,便要断送本王多年筹谋!」

说罢,他猛然站起身,一掌拍在亭柱上。

邱政连忙起身拱手道:「王爷息怒,依属下之见,此事尚有转圆馀地。」

「朝中近半官员皆是您的拥是,六部要职多由咱们的人把持。

「赵晗即便是官家亲子,可既无玉为证,更在民间流落多年,根基浅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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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咱们咬定是官家年迈昏,被奸人蒙蔽,再联络言官上奏,未必不能扭转乾坤。」

充王闻言,眼中寒芒更甚,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异想天开!」

「官家至今不肯明发诏书公布赵晗身份,防的便是此事。」

「韩章丶薛薄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匹夫,背地里怕是早就在默默支持赵晗!」

充王早在数年前便对朝中的老臣们三番五次设宴相邀,

甚至不惜屈尊降贵亲自登门拜访,可都被他们找各式各样的理由所推脱。

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又道:「邕王那没脑子的蠢货,官家朝他丢几块骨头,就真当自己要入主东宫了。

「殊不知,老东西这是要我们兄弟相争,他好坐收渔利!」

邱敬见充王这般动怒,额上不知不觉间渗出细密汗珠,低声道:「王爷,眼下该如何是好?」

「若官家将来真立赵晗为储君,到时候咱们这些跟惯王爷的人,只怕一个都逃不过清算。」

「属下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王爷您和王妃娘娘——」

充王怒极反笑,脸色阴的好似能滴水。

「本王这些年筹谋已久,老东西还真以为本王是泥捏的不成?」

说着突然转身,眸光死死盯着邱政,「告诉你兄弟,眼下我们全都拴在一条绳上,谁也逃不掉!」

邱政心头一跳,脸色瞬间惨白,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王爷明鉴,属下兄弟二人对王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充王随即冷冷看向一旁身穿劲装的下属,「去濮州告诉焦丰等人,即刻日夜操练兵马,随时听候本王的调遣,切记,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濮州是充王的封地,位于京东西路。

快马加鞭一日可达汴京,便是大军开拔,最慢也不过三日路程。

原本充王暗中招募兵马,是为将来有朝一日制衡邕王,不曾想汴京的局势已经无声无息的变了。

邕王如今在充王看来,只是赵祯的棋子,而且很快就会成为弃子。

毕竟邕王这些年仗着皇室宗亲身份,没少在汴京行欺男霸女,强占民田之事,光是闹出的人命的案子就不下十馀起将来无论是他登基,还是赵晗侥幸被立为储君,等待邕王的,都是被皇城司抄家下狱。

「属下遵命!」下属应声后,不敢耽搁片刻,即刻快马加鞭启程。

待到入夜,充王又阴沉着脸,来到充王妃的住处充王妃此时正对镜卸簪,从铜镜中警见他的神色,手中动作一顿,轻声问道:「王爷这是怎麽了?可是朝中哪个不长眼的惹着你了?」

「荣妃最近可有与你有往来?」说话间,充王伸开双臂,示意充王妃替自己更衣。

充王妃眼下闪过一抹疑惑,起身上前道:「王爷突然问这个做什麽?」

「妾身上次见荣妃,还是元宵宫宴时。」

「那日她恰好身子不爽利,只略坐了坐便回宫了。」

充王拧了拧眉头,扣住王妃手腕,压低声音道:「从今日起,你多往宣明殿走动走动,定要与荣妃打好交道。」

「为何?荣妃小门小户出身,眼界平平,不过是仗着有官家宠爱才得几分体面罢了。」

充王妃满脸轻蔑,城内不少勋贵人家的女眷都瞧不上荣妃的出身。

「别问这麽多,按本王的吩附去做便可是。」

见她不以为然,充王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她兄弟荣显可是禁军的副指挥使,若能拉拢此人,将来对本王大有益处。」

兖王妃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妾身明白了,明日我便带些东西进宫瞧瞧荣妃。」

「记住,要让她觉得,你是真心实意与她交好。」

充王选择拉拢荣妃,一则是看中荣显的官位,

二则荣妃受宠多年,在赵祯心中的地位仅次于曹皇后。

为什麽不选择拉拢曹皇后的原因也很简单。

一个走投无路却又手握重要筹码的盟友,往往比那些根基稳固的权贵更为可靠。

将来无论谁被立为储君,登基称帝,曹皇后都是名正言顺的太后。

而荣妃不同,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根基浅薄,又无子嗣傍身。

荣显的官位和父亲富昌伯的爵位,全都靠她在宫中的恩宠得来一旦官家龙驭上宾,她与荣家富贵荣都将烟消云散。

这个道理,荣妃心里比谁都清楚。

眼下官家龙体日渐衰弱,她想必也在为自己的后路筹谋。

若能及时把荣妃和自己绑在一根绳上,将来若真走到逼宫那一步时,皇城内外皆可呼应,

几日后,京郊大营。

赵晗丶英国公张辅丶甘元忠甘老将军以及宁远侯顾偃开等一众武将皆在此处,

校场上,人声鼎沸,旌旗猎猎,铁甲生寒。

数千兵卒列阵操演,喊杀声直冲云霄,也有在擂台上光着膀子比武,喝彩声震天动地。

裴虎也已被调入骁骑营,成为赵晗的左膀右臂。

顾偃开抒须颌首,感慨道:「多年未见如此盛况,赵大人果然没辜负官家和我等的期望!」

「顾侯谬赞,眼下只是小有成效罢了。」

「若再操练上大半年,定又是另一番盛况。」赵晗脸上挂着笑意,拱手道。

甘老将军抬手指向不远处,「那些士兵腰间绑的沙袋是?」

「回老将军,此乃渐进负重之法,每日不断增加沙袋的重量。」

「如今骁骑营的士兵们,皆能负甲奔袭三十里不喘。」

此话一出,几名武将眼中不约而同闪过一抹震惊。

甘老将军深吸一口气道:「当年老夫魔下的精锐,最多也不过二十里就要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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