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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随意地在门板前划了几下,门锁应声松开。

“呀,”灰衣弟子笑着说,“门锁年久生锈,断了,怎么会这样?我们该是进去和贵客好好赔一声不是才对。”

“啊!是啊是啊,这门锁虽小,但下榻贵客,不可轻慢。”

一名长老拍着大腿同意了灰衣弟子的话。

裴明鹤冷冷看着这灰衣弟子说话,默不作声。

身后众人不时传来认同声,

这灰衣弟子眯起眼睛一笑,推开了门。

卧在床上的燕溪山听见响动,只来得及勉强抓起枕边的衣袍套上,样子狼狈。

而赛桃连忙用被子将整个人死死蒙住,缩成一只比猫大不了多少的团子,不让外头的人看见他。

要是……要是被人发现,他一个恶毒炮灰和男主躺在一张床上,那真是说也说不清了!

“几位不知有何贵干?”燕溪山冷冷看向为首的裴明鹤,手掌隔着被子,压在赛桃身上,隐藏着被子中人发抖的身体,“要大早造访,在下未备茶点,恐招待不周。”

看见燕溪山,裴明鹤的脸色霎时间沉了一瞬,但很快又换上了春风化雨般的笑,

“燕小友,有人向我上奏,说是你夜间钻研邪功,走火入魔,要我们来捉拿你呢。”

“我想,这肯定是误会。为了澄清真相,还燕小友一个清白,便禀报了几位长老,带人来拜访。”

裴明鹤看着燕溪山的脸,一字一句地说着,说辞叫人跳不出毛病。

“几位现在也见到了,在下屋内并没有什么可以迹象,”燕溪山冷冷道,“也没有魔气萦绕,想必是误传,大可离去,在下就不送了。”

“这可不一定,”那灰衣弟子笑着上前,“贵客,你这被子里蒙着什么呢,鼓鼓囊囊的,看着好生奇怪。”

蒙在被子里的赛桃,抖得更厉害了。

他性子娇,泪也像流不尽似的,又打湿了睫毛。

“莫不是什么违禁品?”灰衣弟子笑着说,“贵客,你让大家看一眼,才能放下心来。”

某种程度上来说,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赛桃,却也算得上是“违禁品”。

眼前这个人,对自己的恶意很大。

燕溪山敏锐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不可,”燕溪山冷冷回绝,“在下衣冠不整,恐怕不方便让诸位一窥。”

“贵客,”灰衣弟子脸上的笑淡了点,只是他天生狐狸面,不笑也似笑,“看来,有个道理您是不懂不懂了。”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灰衣弟子打了一个响指,猝不及防,燕溪山榻上的锦被应声而起!

“师父!”灰衣弟子脸上的笑被慌乱替代,惊叫出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334:怎么回事?他、他不是原书中的天才法修么贝茂清么?怎么成了你的弟子!】

这比赛桃还要高出一头的灰衣少年,竟是赛桃的徒弟。

剧情较之原书,走偏太多。

而现下的场面,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只披着一件外衣、肤白眼圆,面颊红透的赛桃,就这样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漂亮的少宗主面颊上是两道清晰的泪痕,肤肉绵软,斑驳印子交叠,软枝花似地钻进燕溪山怀里,蒙着脸蛋,怎么也不肯露面。

白皙纤瘦的双腿露在外面,月退缝之间糜红,晶亮的一串溢出,不难猜测,两人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日还不通人事的少宗主,今时已然被人吃干抹净,窄小细瘦的部位,恐怕已经吞吃了无比可怕的东西。从头到脚,都叫这人吃干抹净了。

落入虎口的兔子,莫不是如此结局。

“如你们所见,”燕溪山抚摸着赛桃一头乌发,轻拍怀中人脊骨凸起的背,他很喜欢这个部位,“我和赛桃,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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