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牲岁月,牺牲自己,换一点虚无缥缈的情义。
这么傻,这么执着。
不是每个人都敢这样选择。
想到这里,郦野微笑着俯身,在黑暗中轻轻亲吻熟睡的楚真。
他喜欢的人这样好,有情有义。
他们是一样的人,所以才走到一起。
辛苦到月底,楚真获得了一段小假期。
郦野一边往旅行包里塞东西一边问:“带本书么?路上读。”
挑了本待翻译的西语诗集,楚真放进旅行包里,随即被郦野连人带包拎上了车。
“哎,注意点儿举止!”楚真好笑地提醒他。
郦野绕上驾驶位,发动车子,也笑:“被人看见以为我绑架你了,是吧?”
靠在副驾座车窗玻璃上,沿途风景飞掠。楚真忽而察觉,原先那套办法行不通。
——郦野比想象的更有耐心。
热情未减,甚至大有奉陪到底的势头。
楚真想,或许该给他想要的,无论感情还是别的。等到郦野满足了、新鲜感过去,自然会离开。
一路横穿几个省份,郦野驱车陪着楚真边走边玩,目的地是腾格里沙漠。
抵达沙漠边缘的营地,是傍晚。
郦野停好车,拉着楚真到营地里的小餐馆,面对面坐下,问:“这边都是牛羊肉,主食就选面食,吃得惯吗?”
“吃得惯。”楚真笑了笑,回头看看老板娘。
老板娘是本地西北人,热情爽朗,问他俩:“喝点儿?”
“待会儿还开车,不喝酒了。”郦野要一瓶当地牌子的汽水,老板娘用开瓶器撬了瓶盖,递给他。
他俩也不用杯子,照旧你一口我一口,分喝一瓶汽水。红焖羊肉上来,一大盘,口味霸道,拌着宽面吃很过瘾。
“沙漠夜里冷,多穿点。”老板娘提醒道,“你们几台车?”
“就一辆,以前常来。”郦野说。
老板娘笑道:“敢一辆车穿沙漠,是老手啊。”
出了餐馆,郦野让营地的人给车胎放气,后备箱补一箱矿泉水,绳索固定好车内物品,跟楚真一起进了沙漠。
残阳如血。
郦野稳稳操纵着越野车行驶在起伏无尽的沙丘间,偶尔飞驰而上一座十几米的沙梁,然后一头俯冲下去。
楚真不害怕,只是大笑,他们像一双自在的飞鸟。
“来试试。”郦野在半山腰停下车,让楚真试着开。
楚真启动车子,走了一截才发现,并没看上去那么容易,沙地容易吞吃轮胎,找不对着力点就要陷进去。
“加速,打左方向往上冲。”郦野倒是很放心他,教他如何掌控车辆,如何与沙漠共生。
“太阳要落了。”楚真在沙脊顶端停下。
郦野下车,站在他身边。野风掠过旷野,天尽头一轮猩红落日,缓缓沉降在沙海里。
天地间,只有他们。
“像不像在流浪?”楚真靠在车头边。
“像。”郦野轻笑了下,偏过头,吻住了他。
楚真凝滞了一瞬,而后回吻他。
天地间,风知道,云知道,流浪的飞鸟知道。
只有他们知道。
太阳落了。
夜幕月光下,大漠寂静,像一场雪里的梦。
他们深入沙漠腹地,那里有一户牧民,矮小的一排房间,院子外有马匹,牛羊,摩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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