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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099琅琊王氏(4K,求订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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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恢微微皱眉。

他这位琅琊王氏的族长还没表态,王偃就迫不及待道:「此乃善政,琅琊王氏必定全力支持。」

说罢,王偃又哀求王恢:「阿兄,不过是每年多缴一些赋税,何如阿弟的性命。」

兄弟把话都说到这地步了,王恢又能怎麽办,他长叹道:「琅琊王氏不会成为令君施政的阻碍。」

他是王家这一代的始兴郡公,尽管威望不足,但借着刘裕丶刘义真父子的势,狐假虎威,倒也能够压服宗族内部的反对声音。

「好!事不宜迟,我这就前去劝说家姊。」刘义真心中暗喜。

南方侨姓以王丶谢为首,尽管王恢没有明确表态支持,但只要琅琊王氏不反对,恢复度田收租制的阻力就会大减。

刘荣男看到刘义真回来,好奇道:「如何,他是不是还在嚎哭?」

刘义真点点头。

刘荣男轻蔑道:「我的父亲英雄盖世,二郎也是人中龙凤,如今嫁到了王家,才知道世间竟然还有王偃这样的人物。」

谢道韫因为族中兄弟个顶个的出众,因此轻视丈夫王凝之。

刘荣男有刘裕这样的父亲,同样也瞧不上王偃,心里本就不满,又是个暴躁性子,平日里自然也没少拿丈夫出气。

刘义真总觉得这话耳熟,但没有深究,他道:「阿姊嫁入了王家,便是王家的妇人,纵使姊夫有错,也不该由阿姊惩治,如此,落在王家人眼中,阿姊岂不遭了怨恨。」

刘荣男不以为意:「我为王家妇,亦是刘氏女,我在王家的处境如何,不取决于我自己,而在于父亲与二郎,倘若娘家失势,我就算每日晨昏定省,在王偃面前伏低做小,他也会把我逐出家门。」

刘义真为之侧目。

他也没想到脾气暴躁的二姐居然也能说出这样一番道理。

好在刘义真还有话说:「阿姊可以不在意王家人的看法,但是如果有了儿女,当他们听说了母亲虐待父亲的举动,又该如何作想。」

果然,这话戳中了刘荣男的命门,谁又愿意儿女们把自己视作妒妇丶悍妇。

「二郎所言颇有道理,只是王偃的一些行迹实在惹人生气。」

「姊夫如果惹恼了阿姊,不妨暗中密告于我,交由我来惩治。」刘义真说着,显摆道:「阿姊可别忘了,我既是宋国的世子,也是大晋的尚书令丶中领军,惩治一个黄门侍郎而已,有的是办法和手段。」

刘荣男听说刘义真愿意来当这个恶人,自然乐意至极,一把将刘义真搂在怀里,欣慰道:「还是二郎知道心疼阿姊,不像车兵,坐镇建康一年有馀,探望我的次数却寥寥无几。」

刘义真觉得这件事情真不能怪刘义符,家里这麽多兄弟姐妹,谁又愿意亲近这位暴躁彪悍的二姐。

「阿姊,如今阿兄丶三郎丶四郎都在宋公府,今日阿弟既然来了,不妨与我一道回去省亲。」刘义真提议道。

刘荣男欣然答允:「也好,我也有两年没见过车儿与车子了,你先稍待,我回房收拾收拾。」

「时候还早,阿姊无需着急,弟再去看看姊夫。」

「去吧,等我准备妥当了,再让人来唤你。」刘荣男笑道。

她知道,父亲百年之后,自己还想在王家作威作福,就只能仰仗刘义真这个弟弟了。

太医司马,为晋朝的医官名,铜印墨绶,地位与太医令相当。

如今这位医官已被请到了始兴公府。

起初看到权臣女婿,当朝的黄门侍郎让人打得皮开肉绽时,他也吓了一大跳。

好在仔细查验了伤势,才胸有成竹地对刘义真道:「令君无需担心,只是皮肉伤罢了,并未伤筋动骨,上些创药,静养几日即可。」

听他这麽说,刘义真丶王恢也都放下了心,只是在涂抹创药时,王偃因为伤口处的刺痛,又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王恢见状,实在不忍。

刘义真看着王偃整张脸都狰狞扭曲,也仿佛感受到了莫大的疼痛。

他想起一件旧事,当初宁州(云南等地)的地方官曾为刘裕献上一个琥珀玉枕,声称是无价之宝,后来刘裕听说琥珀能治伤,就命人砸碎玉枕,分发给将领们做疗伤之物。

刘义真记得琥珀确实有镇惊安神,散瘀止血,消肿止痛丶促进伤口愈合的功效。

忙问太医司马:「能否使用琥珀替代?」

「当然可以,需得研磨成粉末,用以外敷,倒是不像创药这般疼痛。」太医司马点头。

刘义真正要开口,王偃便已看向王恢,哭求着道:「阿兄,快取琥珀来,弟真的不行了。」

王恢就这一个兄弟,又怎会推三阻四,连忙出门去取。

刘义真示意太医司马暂时离开。

见屋内只剩了他与王偃,刘义真低声道:「姊夫放心,我会说服阿姊,将今日目睹此事的奴婢全都送往宋公府,今后严加看管,不许他们谈论此事。」

王偃闻言大受感动,真的,如果不把那些奴婢都送走,王偃以后哪能抬得起头。

他暗自感慨:刘荣男与刘义真都是刘裕的种,待人却有云泥之别,这哪是刘家的家教不行,分明是刘荣男本性恶劣。

「令君的恩德,偃没齿难忘。」他已经听刘义真说了,今后刘荣男不会再虐待他,只会将他交给刘义真处置。

王偃此刻已是感恩戴德。

「都是自家亲戚,何故如此见外,今后义真也有仰仗姊夫的时候,到时候,还望姊夫切莫推辞。」

王偃哪敢推辞,到时候刘义真对他见死不救,他又要遭受刘荣男的折磨,定是生不如死的下场。

「令君放心,下官今后唯令君马首是瞻。」王偃信誓旦旦地表态。

刘义真见状,突然好奇问:「姊夫是不是真的在外面金屋藏娇?」

王偃愣了愣,正要否认。

又听刘义真提醒道:「家姊性急,往后还请姊夫多担待,另外,真要有外室,也得藏严实了,若是让家姊知道了,定然打上门,岂不是白白害了一条性命。」

王偃长叹一声,坦言道:「诚如令君所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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