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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千秋万古炎黄第一神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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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千秋万古炎黄第一神咒

周衍道出了这一个名字。

麾下有十二元辰序列,每个序列十二名精锐,且皆可以持拿赝品的白泽书,调动其中封印的,炎黄历史中的英豪之力,驰骋厮杀,恣意妄为。

潜藏于历史之中的阴影,妄图镇压一切反抗之心的存在。

而眼前这个存在说出话,几乎犹如一道闪电般,将之前的许多事情,全部照彻通明了,展现出了一个巨大的矛盾轮廓,比起之前周衍窥见的一切,更为巨大,令他都有些不寒而栗。

在这段岁月之中,【史】的第一个盟友即是李渊。

【史】的手指拈着那一枚紫色的玉符,颇为温和,淡笑道:「当然,李世民的威力太大了,他铸造了自己的帝王之剑,麾下的神将和玄官,在特定情况下可以讨伐山川诸神。」

「他甚至于是秦皇汉武之后,难得可以驾驭全部人道气运大阵的人皇,对于我等而言,他实在是个危险的人物,本来是以安禄山的方式,引动了李元吉,利用李建成。」

「去推动他们心中本来就有的杀意,想要借他们的手,杀死李世民,但是很可惜,李世民实在是一个棘手的对手,单纯从文治武功和器量上来看,无限逼近了姬轩辕。」

「或者说,他和姬轩辕的差别,可能只是两人处于不同的境况,所以立下了不同的功业,他确实是够狠,杀死了李建成和李元吉,也和我等交锋一次……」

「不过,儿子太强,有的时候,对于他的父亲来说不是好事,李渊不甘,痛苦于李世民的成就,所以,我等和他联手了。」

这嗓音温和的男子顿了顿,笑着道:

「他虽年老,气血还没有衰败,我等将玉符分给他,『创造』了一批,具备有李唐气血血脉和白泽玉符两种特性的后裔,虽然其中大部分都没有什麽本领。」

「不过,可以孕育出不少的棋子。」

周衍握着三尖两刃刀,道:「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

「贫道倒是好奇,你竟然会主动告诉我这些东西?」

「即便是死者,也该有知道一切的资格。」【史】回答,目光扫过周衍,似乎能看穿他灵魂的来处:「周衍……你身负诸葛孔明的后手,也是这个时代最大的变数。我们何必为敌?」

周衍握紧手中的兵刃,没有回答,唯独戒备。

【史】的嗓音温和,不紧不慢继续道:

「与你一样,我也曾见过无数个『王婉儿』和『王伯泽』。他们善良,却命如草芥;他们无辜,却任人践踏。这世界本不该如此。」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仿佛托着整个世界的重量,从容不迫,徐徐道:「圣人不死,大盗不止。与我联手,重塑这个世界的规则,让善者得善终,恶者得惩罚,如何?」

周衍缓缓抬起手中的兵器,指着他,冷笑道:

「蛊惑言语,就不必多说了。」

【史】注视着他,道:「遗憾,我以为,我们至少可以有达成共识的可能。」

不等周衍出手,金天王已蓄势了,古剑之上,纯粹无边的庚金煞气升腾,已然开始化作烈焰的滕王阁上空,丝丝缕缕的元气汇聚,化作巨大的法相真身,狠狠轰击。

积蓄到极致的庚金煞气如太阳般爆发,化作千百道足以撕裂山河的剑光,这一招让这里看上去像是升起了两个太阳。

【史】没有抬头,甚至没有看上一眼。

那毁灭性的金色剑光洪流,在距离他三尺之外,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瞬间凝固,然后如同破碎的琉璃般,悄无声息地湮灭,没有激起一丝元气涟漪。

金天王的眼底出现了一丝丝惊悸。

他仅次于法相自爆的全力一击,拼死力的手段,竟然在这刹那之间被静止,凝固,【史】注视着周衍,嗓音平缓,淡笑着:「……你觉得,我要做的事情,是错的?」

只是刚刚这一招,周衍就知道,自己断然不是对手。

在这个时候,害怕也没有用,他索性极散漫,道:「对与错,谁人判定,只是于我而言,你们要抹去正确的历史,要抹去我等的反抗之心,这,就是错的。」

【史】注视周衍,摇了摇头,嗓音温和道:「对错是无意义的,你怎麽知道,你所知道的那一段历史,便是真的呢?」

「况且,你看这王婉儿和王伯泽父女。」

「他们的一生颠沛流离,不得其好,对于他们而言,这世上多出了几个英雄,少却了几个英雄,又有什麽不同;他们的一生,生不知生,死不知死,犹如木偶。」

「万事万物,苍生百姓,不都是如此?」

「你口中的真实,不过只是第一印象,而真正的真实,并非是定论,并非是确定不变的结论,而是规律,是周期,是文明从诞生丶鼎盛到腐朽丶灭亡的,不可逆转的『道』。」

「将时间拉长到无限,文明的诞生与毁灭,不过只是一个瞬间,这个生灭的瞬间,才是真实,而在其中的一切错误,都不过只是须臾的幻梦。」

【史】伸出手掌,一朵花出现在他的手指,诚恳温和:

「一株麦穗,春生秋亡;一个王朝,初兴终衰。」

「万物皆在循环,人类亦不例外。我所做的,并非篡改,而是修正——修剪掉那些无用的丶拖延进程的枝丫,让炎黄沿着它既定的轨迹,走向生灭,这岁月之中唯一的真实。」

周衍惊愕:「既定的轨迹?」

「那麽,在你这所谓的既定轨迹,修建枝丫的过程中,死去的那些人呢?」

【史】的声音温和带着歉意:「我很抱歉。」

「但是,犹如树木,为了更好的生长,有的时候,将生长的过于茂盛的枝叶剪下去丢掉,也是必要的事情,周衍,你手持白泽书,可以成为我的同行者。」

「跨出岁月的洪流,你会拥有很漫长的岁月。」

「当你看到一次悲凉的故事,你会觉得遗憾,若是十年,百年,千年,万年,这些已无法在你的心中掀起哪怕一丝丝的涟漪。」

「因为他们不过只是……」

【史】的声音顿了顿,不带着太多涟漪地道:「都不过是历史车轮下,几颗微不足道,且毫无意义的砂砾。」

周衍呢喃:「微不足道……麽?」

他想到了很多东西,想到了一个个具体的人,悲欢离合。

【史】温和地道:「我知道你的不痛快,知道你的愤怒,但是请听我的解释,人间的历史有其兴亡的规律,这并不以你们,人族的个体意志而转移。」

「战争会导致牺牲,即便是堕落没有救了的国度也会有忠诚于它的战士,这些战士为了国家而牺牲了,但是从根子上这个国家已经烂掉了,是必然会被推翻毁灭的。」

「那麽,你觉得,这些挡在这个必然要灭亡的国家前的战士,他们的牺牲,是有价值的吗?」

【史】提出这样的问题,顿了顿,然后给出了回答:

「是没有价值的。」

「消亡的,终究要消亡;这便是道,是既定的命运和规律,挣扎不会扭转这个结局,只会消耗更多的时间,只会带来更多的牺牲——」

「在违背规律和道的方向上,一切行为皆是无用无价值。按照人间的说法,这算是缘木求鱼,刻舟求剑,不是吗?」

周衍忽而淡笑:「所以,在你看来,泰山公的死,也是可以被修剪的『无用枝丫』吗?昆仑山,不周山,也是如此?」

「还是说,你那边的,才是【无用枝丫】?」

【史】的话语被打断了,道:「短时间来说,我们耗费了许多代价。」

「可从长远来看,是的,即便泰山也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周衍道:「那麽,为了你的所谓的正确的方向,可以付出的代价,会有多少?而所谓的——【既定之命】,又是谁来判定?」

【史】回答道:「我。」

「因为我比起血肉之躯的人,看得更远;因为,我没有私情,不会如同你们人族的领袖一样,沉溺于自己的欲望,因此而施展暴政,因为自己的贪婪而增加税收。」

「于我制定的命运之中,唯独一种方式剥夺生命。」

「那便是,有违正确前行的大道,如此,众生将自愿地献出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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