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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委屈,他已经够避嫌了,再说老板娘跟他聊的都是工作,这上哪说理。
何岭南厚着脸皮跟老板磨了几句,看出真没缓儿,于是回了小出租屋,直接把电脑还过来,换来两礼拜工资。
还得找个地方续工作签证。
他挠了挠头发,蹲在出租屋门口,端着手机扒拉通讯录。
蚊子嗡嗡在耳边吵吵,他挥着手机扇乎两下,刚要继续翻通讯录,嗡嗡声又开始了。
找半天,只闻其声不见其形。
何岭南把手机放在旁边小马扎上,站起身打了一套降龙十八掌。
这回不光蚊子跑了,对面楼摇着扇子的大爷都拎着收音机回屋了。
何岭南重新蹲下来,留意到屏幕上显示的联系方式,是个华裔,群演领队,以前带他干过几回活儿,后来突然就不联系他了。
在新缇当群演这活儿不好干,现场调配扒掉一层,中介扒掉一层,领队扒掉一层,最后到群演手里除了纯素的盒饭剩不下什么钱。
不过何岭南当务之急是先续上签证,现在不是挑活儿的时候。
他摁下这领队号码拨过去,拿在耳朵边。
滴滴老半天,电话接通,那边喂了一声,问:“你好哪位?”
显然没存他的号啊。
“我是小何,何岭南,”何岭南说,“你去年还带过我!”
“啊,知道。”电话那头一下子冷淡下来,“有事吗?”
“是这样,”被打肿的左边嘴角特别疼,何岭南换了另一边拿手机,“我最近闲了,看看能不能跟着领队您赚点外快。”
对面沉默了一秒:“我求求你别找我了行吗?上次让你演小兵,你扑上去把男主砍死了,导演喊停你也停不下来,导演那天跟我说从业三十年没见过你这种群演,谁再敢带你去片场,从此会被拉黑!别给我打电话了!”
“嘟嘟”声响起来,领队挂了他的电话。
何岭南挑了挑眉,牵动了嘴角,嘶嘶哈哈两声。
那怪他吗?他也不是故意砍主角的,男主穿着和他一样的小兵戏服,他不小心看错了。再说那导演又只会说新缇语,他听不懂,看见导演红光满面大喊大叫,以为是让他再多砍两刀呢。
叹了口气,一垂眼,无意间扫见一只落在他小腿上的黑蚊子,他屏气凝神,唰地出手一拍,翻过来一看,蚊子死在他掌心,还喷出了一咪咪血。
什么蚊子这么不讲究江湖道义,趁他琢磨事儿咬他。
幸好这点血量不够他晕血发作的,撤了马扎贴墙边放,进了屋钻进厕所洗手。
洗得指肚凸起一道道褶皱,何岭南关上水龙头,抬起头。
镜子不干净,他的脸一样红肿青紫,分别向左再向右侧过脸,确定没有被打坏神经导致口眼歪斜,随即在裤子上抹了一把手上的水,出了厕所。
走到床头,半蹲下来,慢慢拉开抽屉,同时抬起另一只手托着抽屉底儿。抽屉底下滑条歪了,不托着就会砸下来。
几板药片散在抽屉里,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何岭南盯着被透明塑料壳关着的白色药片,迟迟没有伸手把它拿出来。
今晚不想吃药,他知道会出现幻觉。
在幻觉里见一见也好。
其实就算出现幻觉,也不是肯定能见到小蛮子,大多数幻觉充斥着血腥和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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