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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他就只是笃信、笃信陈翛有这样的本事。说来好笑,这场大乱里他见过无数人,却独独没有和陈翛有过任何接触,甚至于连一封书信、一句叮嘱都没有......可是他却觉得陈翛一直站在自己身侧,他们两个就像是并蒂而生的植株,隐隐达到了一种近乎可怕的默契。

眼瞧着朱色大门外的人影越发粘稠,萧悯脸上终于不再是那种轻松愉悦的笑意了。他僵硬地睨了一眼李自,话语森寒:“舅舅真的要至孤于死境么?”

“罢了、罢了。”他迅速地垂了眼,而后轻言细语道:“即便玄衣能暂借到十二州的兵力,这齐元家的天下终归不是姓陈。舅舅,孤若为帝,天下将有五分姓李。”

李自颤着唇,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大门被拉开,王晌、谢曜并朱璟宁三人一同上殿,所有的人都来了这大殿之上,看着这场前所未有的皇家乱事。

谢曜飞速地巡视,瞧见了立于李棣身侧的霍弦思,他方要出声,却瞧见她眼中恨的通红,死死盯着垂死挣扎的萧悯。那眼中的恨意倒是惊得他一震,所有的话尽数吞在肚腹中。

李自终于转了转混沌的双眼,他面上淌了泪:“没有印玺、自始至终都没有印玺......”

"你说什么?"萧悯指尖一颤。

张愈却冷冷嗤笑一声,话中无限鄙夷:“昔日登仙楼之乱,狗皇帝私自裹了金盒离宫,他只见了你,这之后印玺遍寻不得,你说你没见过印玺?”

“这些年,你怕是给殿下灌了不少这样的邪念罢。”李自眼中泛起了红血丝,他咬牙切齿地瞧着张愈,恨声道:“你只笃信圣人拥有无上权势皆因那枚印玺,甚至于沉霜嫁予圣人也因那枚印玺......可你又岂能料到呢?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什么印玺,天下万民的命真的会因为一块玉石而调动么?圣人之所以能稳坐在金銮大殿上,无外乎是我们这些人在守着。我们这些人的命才是印玺......张愈,你能拿得到么?”

张愈面上的冷笑逐渐僵硬,凝成了一道干涸的面皮,似乎只要一碰就会悉数皲裂剥落。他摇头,眼中有些癫狂的神色:“不会,她同我说过,怎么会没有......”

"你知道什么,你了解沉霜几分?"李自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或许她从未将你放在眼里,连实话都不肯与你说,张愈啊张愈,自始至终都是你自作多情、是你徒生妄念。”

当时登仙楼的暗室之中,明宁帝自暗处推出了一枚金盒。李自自是知晓传闻,他心中打起鼓,颤着手推开了那枚金盒,眼中隐隐的雀跃很快就被震惊所取代。

盒子里什么都没有,唯有一捧带着苍凉的冷气,从皇宫里带出来的唯一物件只有那点夹着腥血味的冷气。

皇帝却只是冷冷笑着看他。

李自的心一寸寸凉下来,他将那枚金盒收入囊中,也是到那个时候他才明白。哪怕是皇帝死了、入土了,这齐元家的印玺都不会落入他李家的掌心。

皇帝要玩这一出空城计,利用一场离宫的混乱,化无形为有形,做出这看着唬人实则虚无的好筹码来。

齐元家的这对父子撕咬缠斗,鲜血淋淋地相互吞剥着皮肉,谁也不让了谁,以至对方于死地为目标。

张愈慢慢地往后退,一时不妨,竟被身后的阶梯绊倒,跌在青石板上,他眼中已经有些慌乱,像是陷入了极大的自我否定和怀疑,昔日的疯癫之症又犯了。

王晌慢慢迈出,他徐徐展开包裹着纸张的漆壳,翻检出一张尘封多年的留香小笺。王晌将其递予李棣,道:“这是从张公府的卧寝中搜寻出来的,他做的很干净,我等也只寻到这一处实证。”

李棣指骨上血渍斑驳,按在那枚泛黄的小笺上,血色指纹盘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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