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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曜钻进马车,却见李棣已经草草擦去了面上的血渍,这会子靠着恢复气力。谢曜上下扫了一眼,见他身上没什么大伤口,这才略略安心。

“怎么把他也搅和进来了?”

谢曜叹了口气:“我身上没公验,出不了宣武门,只能让他替我打个掩护。要不是着急,我也不会冒险来找你。你这好好的敬灵,怎么跟人打成这个样子了?”

一句两句根本解释不清楚,李棣也没这个时间重头跟他理一遍,只草草带过:“我是糙命,暂且还死不了,先说你的事。”

谢曜也不婆妈,他道:“还记得常将军吗?我之前一直都不知道,原来五年前,她也在廊州,或许你就是在那里见过她的。”

李棣微眯了眼。因为朱璟宁是个酒蒙子,所以朱家的马车上常备烈酒。他一面利落地撕开了身上的外衣,一面不停顿地问他:“我见过的不留行并不是常锦。”谢曜却并未听明白,他被李棣绕糊涂了,只接着自己的话头说:“当年常锦下山到廊州接的是一桩杀生生意,你可知道她杀的那批人是谁?”

李棣光着上身,铜色的肌肤上盘踞着深深浅浅的疤痕,腹部那里添了一道新伤,很长的一道口子,好在并不深。谢曜惊了,他方才竟未发现。李棣咬着里衣,扫去酒坛子上的泥封,直接将酒浇在了自己血淋淋的伤口上,酒水混杂着血水,在新伤旧伤上啃咬着,痛意来的凶残而不留余地。那样的场景便是谢曜看了都要皱眉,听着他吃痛的闷哼声,谢曜心惊肉跳。

这么疯,这么不要命,为了什么?

车马犹在颠簸,谢曜撑着四壁,偏过头不忍心看。李棣颤抖着吐出口中的布条,已经是汗淋淋的一身。他撕了里衣,缠绕在腹部,做完这一切才看向谢曜:“常将军杀的人是谁?”

“我二哥下派到廊州的那批人。”

李棣几乎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谢曜也是心神未定,只说:“五年前,常将军在廊州接单杀人时正好遇到了弦思,这件事,也就只有她们两个知道。我也是在查证我二哥旧物时才发觉了异常,原来当年我二哥下派到廊州的那批人并无回信。弦思偶然间的一番话,让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抖,“或许,我二哥只是自以为自己犯了逆罪,实际上他派出的人恰好被常将军截杀。既然如此,为什么范仲南一众人还能上京城呢?是不是有人借着我二哥的手,将他当做提线木偶操控。”

李棣久久不能平复心神。若真正牵了小吏洗钱的第一批人不是谢家,那么也就是说,在五年前,就有人开始做局利用谢家人。这个人必定不是萧悯,当时他还未入京,尚不能与谢琅有任何牵扯。

换句话说,萧悯在未踏入郦安之前就已经开始了长达五年的布局,这郦安城里有他的线人。

李棣忽然觉得毛骨悚然。

车马一路疾驰,在外驾车的朱璟宁发觉了异常,他猛地停住了马车,惯性使得马车里人往前倒去。还不待谢曜出声,朱璟宁便侧身撩开了车帘,他紧紧皱眉:“从京都到兖陵太庙,原该十里设一亭,来的时候天没亮,我以为是这些戍卫没起,现在看,是根本就没有人在这儿!”

他虽未上阵打过仗,好歹也是太尉家的嫡子,很基本的敏锐感还是有的。郦安的长亭担着护卫外郊的职责,相当于京都的一层保护壳,如今外边的壳子破了,可想而知有多坏事。

李棣面色发白,他猛地捶了车壁:“该死!”额上的汗往下滴,中衣已经湿透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前些日子的宁静、那场重拿轻放的登仙楼之乱,如今看来,也不止是皇帝在做局。萧悯究竟趁机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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