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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隶喉间一涩,而后道:“是。”
“若放不下,也该去看看她。”陈翛侧首,一张面庞上并无多少情绪,但话说的却是难得的柔和。周隶皱眉,他道:“大人善心不杀,留她一命苟延残喘至今已经她的荣幸。况且,她恨我,我也不愿见她。”不知为何,陈翛忽然停下了步伐,他这么一顿步,周隶心中竟一惊。
“十数年时间竟也只是窗间过马。”
这么感伤的话原不该从陈翛口中说出。周隶敛目,他无声嗤笑一声,却并不是嘲讽陈翛,而是在嘲讽他自己。他道:“十年也不过弹指一瞬间,当年大人从乱葬岗救我出来,我便以十年为期限,期盼着能挣一个清明盛世。”
“你的期望落空了吗?”
周隶却不知如何作答,他厌憎污浊的郦安,与之相对的几乎是带着偏执地信着陈翛了。以他之才,绝不仅止于做暗卫。什么叫互相成就?他一直以为自己和大人算得上互相成就。便是以主仆之称,却也没真的将对方当成了上下层级。
周隶沉了沉心神,他藏在披风里,只道:“没有。”
陈翛始终是没有回头的,也没有和周隶有任何视线上的交汇。他什么都没说,只沉默着向山下走去。
因为李兴琛在的缘故,李棣并不好和陈翛待得过近,况且陈翛此次上兖陵太庙该交待的事情也皆交代了,两人只需按部就班的挨过这三日便好。后三日敬灵也不大需要他亲自去守夜,李棣便待在小僧准备的静室内听李兴琛陈述这十多年来李家的光景。
李兴琛从前便是武人文用,在文官的职衔上倒底磨了许多年,虽久久未碰这些,一经上手还是要比李棣更为熟络。
他不多时便分拣好了李家的卷宗,李棣瞧着不禁失笑。他先前只知道李家是个大族,此刻瞧着这么一大堆沉的压死人的卷宗,他才后知后觉的体味到了一点:或许李氏的根系比他想象的要深的多。
李兴琛执笔,复述着李自的话给这位小公子听:“李家的绣衣卫一直下散在城北的坊间,大多都是没身家的。这些绣衣卫虽隶属于李家,可距上一次调任已有四十多年,很多人都已经衰亡,留下的也多是后代子弟。不过小公子不必太过忧心,我们手上有奴契,他们认令不认人,铜鱼符在手,他们便会听令。”他飞速地在郦安地图上圈画出城北坊间的绣衣卫藏身之所。
李棣只粗略扫了一眼,便点出关窍:“散的太开,无法即刻调任起来。”还不待李兴琛回答,他便皱了皱眉,“四十多年未曾操练,这些绣衣卫人数多少尚且不说,单就能力来看,或许并不算太好。”
李兴琛叹了一口气,他放下笔,“是,也是出于这一点的考量,李相大人才久久不愿动这些绣衣卫。他们虽然会听令而动,但是毕竟生疏,人数上也不占优势。这确实是最难的,也是小公子要面对的最大困境。”
他是李氏的嫡系,再没人比他更有资格操控这些绣衣卫了。可一旦人与权到了手,一个把控不好,不单会葬送了自己的性命,也必定会引得整个郦安大乱。
李棣也知厉害干系,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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