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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与他这话一并响起,登仙楼上一个内宦尖声高喊:“护驾!护驾!!!”

武侯惊疑地瞧了一眼未卜先知的玄衣相,心中千万个推测滚了个遍,颇为后怕地咽了咽唾沫,也不敢再深思,唯恐这之间有什么龃龉被自己猜中,到头来惹了一身腥。

瞧着武侯四相奔走,李棣深深皱眉:“你这么说,他兴许会以为是你要谋反。”

“我若造反,不会用这么蠢笨的法子。”陈翛只按着他的胳膊,也不看其他的,“图哈察花了这样大的心力办了这场盛宴,若不为着什么,他岂能甘心?要是这场飨宴平平淡淡的过去了,反而可怕。”

李棣微愣:“如此说来,圣人他......”有人要杀他,他竟也不管不顾么?就为了一个先皇后生的一样的圣女?他记得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圣人似乎亲待过皇后一阵子,但那更像是敷衍了事,后来也就淡着冷着,直至皇后离世。

陈翛微促双眸,他道:“圣人之所以为圣人,是因为他敢赌,有一颗铁石心。你我离京这半年,郦安城中早已风云变幻,明面上瞧着皇帝还揽着宝座,实则无人知晓已有几只手摸上了大印。溯胡人倒也聪明,利用伎人来行刺杀,他们手脚干净,此番我们估计是查不出什么了,最多也只能捕些臭鱼烂虾,打杀了来警示一番。”

他飞快地解下身上的披风拢在李棣身上,“皇帝虽是病了、被辖制了,可他却不糊涂。旁人借着先皇后的名义来接近他,他自可以反将一军,利用这场赐福出宫,再借着大乱和刺杀做自己要做的事。除非皇帝真的闭了眼,否则,他绝不会让元家的大权落到旁人手中一丝一毫。”

陈翛的那番话听的李棣心中无端一惊,也可能是陈翛待他总是格外亲和,让他习惯性地忘了他是年少厮杀至相位的权臣,搅弄风云算计人心才是他的本事。

话一出口,陈翛忽然惊觉自己说的过于冷心无情,下意识补了一句,“我在圣人身边当了十多年的刀,多少也能猜到点他的性子。北齐皇帝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倒的,我虽能猜到他会做局,却并不知晓他会以何种形式来翻盘,也就无法预料这臣民的生死。”

李棣点头:“我知道。”他当然明白,其实他更知道,陈翛此次回京折损的势力应远在他的预料之外,因为可掌握的东西太少,而想要庇护的人又太多,因此每一步都要走的格外小心。

陈翛声音放柔了一些:“如你先前所言,或许图哈察此次进京并不仅仅只为了行刺,那圣女也是个可疑的,可她绝不会是常将军,常锦虽为江湖人,但心性耿直,绝不会做那样的事。”李棣忽然想起当年常锦进京述职便是由陈翛举荐的,他这样信任常锦也是情有可原。

“你先......”陈翛几乎脱口而出“回家”两个字。这些年,他几乎是将护着李棣当成自己的习惯了,一时不察他已长成,这旧日里的习惯却难改。如今,叫这小子反过来替自己当刀挡箭,他心里不免浮出一种难言的无力和恐慌。

若有一日,自己再护他不得,自己没有能力了......又或是他不需要自己来保护了,那该怎么办?

在陈翛眼里,这烫伤落在李棣身上大约和砍头是一样的;但于李棣而言,军营里大伤小伤吃了个遍,这点痛并不值得叽歪。他心里想的都是陈翛方才分析之语,也就愈发觉得事情古怪起来。他抬眼看向登仙楼,数人护着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往楼下退去,太子元均亦在其中。

李棣反握着陈翛的手,几乎是立刻就要走,临了却还是停了步子,说了句:“外面太危险了,下面的人自会帮你做事,你记得早些回家。”走了几步还是不放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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