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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州大险,来时所有的驿站都被封了,真正能传出信的也就只是一些不要命的胡商。如此想来,常锦在壁州传的信应当是被人半途截下了,她这般被困,就算是有了粮草,在平晋陂那种地方也撑不了多久。前线齐人等不得,左三翼带着粮草,四翼护着残弱百姓,须得先到那儿。

但愿常将军无虞,但愿他们这次来还能挽回些颓境。

平晋陂是壁州与溯州的临界边陲,离着南越极近,为着那点子绿洲地皮,南越和北齐掐,北齐自家两兄弟也掐,掐到最后还是给壁州占了。当李棣一行人赶到的时候,驻军的行账守兵看到李棣都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个个是铁打的汉子却都淌了眼泪。

大概是觉得这个昔日的上京小公子不会再管这些他们臭鱼烂虾似的残兵了,天家的富贵和这吞人的战场,是个人也该知道选什么来的更安稳。

常锦受了重伤,平晋陂短粮缺药,她身上的刀伤已经溃烂了好几日了,这壁州里尽是些粗汉子,她一个女子也不好多加照料。常锦就死撑着,也不叫旁人帮,除了和小兵们换岗值守,其余时间都歇在军帐里看军事图。

这江湖人也是重情重义,半死半残的齐人一个也没抛,都尽数纳进了营中。外界尽传谣,说常锦与边将不合,现在看来也不大像是真话,就这些残兵来说,他们还是很敬畏常锦的。

李棣与谢曜探望常锦的时候,她正在擦剑,看到李棣时,她神情还算是自若。可一瞅到谢曜,常锦就有些坐不住了,她几乎是愤怒的斥责他:“你怎么来了?!”这一凶让谢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李棣也是奇怪,按理来说常锦与谢曜没什么瓜葛,实在不必这么激动。

常锦直起身,原本寡淡的眉眼里掺了些奇怪的神色,她定了定心神,道:“霍家姑娘如今怎样了?”李棣寻思依着常锦狭窄的交友面,这霍家姑娘说的应该也只是霍弦思。他瞧了谢曜一眼,道:“霍姑娘已经与谢三成亲了。你不在的时候,郦安发生了一些乱糟糟的事,总之她现在还算是安稳,住城西仁宜坊。”

常将军看了一眼谢曜,倒是没说什么话。

她起身提着一件破破嗖嗖的外袍,就着床板边上的一壶酒往外去了。李棣和谢曜看着她从身旁经过,有些稀里糊涂的。

李棣踱步行至沙盘边上,沙盘上小旗堆的密密麻麻,象征着越人的围困。常锦这小半年都在这儿苦熬着,能守的住壁州当真是不易了。

营帐里陈设简单,连面镜子都没有,一应衣物也都是捡人家旧的破的留。在遇上常锦之前,李棣总觉得女子该是娇软的脾性,可遇上常锦之后,他改了自己的认知,这江湖女子活的不比任何一个男儿差。

入夜的时候,三两簇火堆扎在平野上,偶有野物出来觅食,见了人便飞快的掠走在沙坑里。

郦安的时节已经入春,壁州却仍停在深冬里。枯黄无物,一片衰颓的景象。李棣看着沙土坡上的常锦,想了想还是走过去了。坐在沙丘上的常锦见李棣来了,也没说什么,将酒拿开了,让了个位子。

“你刀伤未愈,不宜饮酒。”

常锦嗤笑了一声,晃了晃那瓶余下不多的烈酒,偏头瞧了李棣一眼:“阎王爷勾魂索命也不耽搁它的事。”这人一身江湖习性,面相瞧着清冷,说话做事却不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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