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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管他们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
就在此刻, 谢府内传来一阵阵动静, 有大批人从谢府内部涌出来, 个个身上沾了灰,随之抬出来的, 是一箱箱的铁甲和刺鼻的油料。
谢家养的府兵一个个瞠目结舌的看着这群从府里走出来的人,被按住的谢定乘徒劳地睁着一双眼睛,看着从自家私库里运出来的铁证, 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
怎会如此......那私库不是早就封死了吗?那些所谓的物证又是什么?!
李棣跟着搬运赃物的人一并走出来,他此刻面上也很难堪,看着这一大家子人,心中不知作何滋味,还好今日谢曜不在,否则,他当真不知该如何自处。
谢定乘目光移到李棣身上时,一阵骨寒,颤声道:“你竟与这佞贼合污!李宣棠,李自做官为相一辈子,倒头来竟教养出你这样一个狼子野心的人么?”
李棣自逆光处行来,却异常平静:“谢公,你与我的父亲同朝为官,自幼相识,可你却背着他送他的儿子上绝路,现下你却要问我情义二字?”
立在一旁的谢昶面无血色,谢琅已经完全失了神。
谢定乘失语了一瞬,他黯然道:“那已是上一辈人的恩怨,家父做了错事,我已经尽力弥补了你。若非如此,当年我也不会借故将曜儿送到壁州。我把自己的儿子与你放在一起,是叫你的父亲放心,这十年间我中立自保,更不与你父亲争半分权,你还想叫我怎样?那不成撬开逝者尸棺给你李家偿还过错?!”
听到这话,他却觉不出任何安慰,反而更加心凉。李棣抬眸,却正好瞧见了一个人。风尘仆仆的谢三狂奔而来,推开了武侯的阻拦要见自己的家人,没想到一来就听到了这番话。
李棣的心瞬时漏了一拍。
谢定乘顺着李棣的视线看到了自己的小儿子,当即面如死灰。谢三一身布衣,眼中布满血丝,蓬头垢面,此刻枯死的神情里却挤出一丝笑意来:“我还以为我的父亲是为我好,我当你与李相一样,送我去壁州是为了避郦安的祸......”他身体紧紧绷成一条线,“究竟为什么,你为什么偏对我如此?”
谢昶心中一痛,想要出声替他的父亲分辨,却被谢定乘开口阻止了:“你生性质劣,是个祸根,我原也不该生你!”他呵斥道,“自此往后,你不再是我谢家的人,你与谢家无半分关系!”谢定乘呵斥他:“滚!”
一言既出,满心寒凉。
谢三却定定不动,他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如今玄衣相带兵来绞杀,他或是不想让他也卷进去......可为什么非要到了这样山穷水尽的地步他才会肯以这种方式承认……为什么谢家出了这么多的事,从没有一个人告诉他一句……
陈翛却没时间在这里跟这些人情深意切,他虽找不到萧悯的直接把柄,但只要能拔出跟萧悯同流合污的人,届时一切就都不难解释。
玄衣相挥手,武侯已经上了枷锁镣铐,却不想,僵立在一旁的谢昶缓缓站了出来,他面色惨白,朝着面前拿着镣铐的武侯伸出了双手:“陈相,私谋逆罪的是我。”
众人闻声惊愕,谢苏氏抱着小儿,抓住了他的衣角哭泣,可谢昶却不闻不顾:“范仲南是我直隶下属,当初擢升他进京也是我与圣人提的。阿翁亡故,是我不甘心,想要继他的后尘,四年前的廊州之案,也是自我这里先起的头,大理寺纵火之事亦是我指使人做的。”他眼中全无神色,“这一切,谢家余人都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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