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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近而立,此刻面上褪去少年意气,整个人格外沉稳老练,男子最好的气韵在这样一个人身上最好的呈现出来。

刘成山自知他的脾性,便不说话,只就事论事道:“下官已将人带至宣武门,其余一应事宜,还劳烦陈相多费心了。”陈翛淡淡应了一声,这才缓缓看向来者。

李棣恰好与他的视线相触,两人这般相见,中间已隔了十年之期。李棣再也瞧不出他的任何心思,相比起十九岁的官和,三十岁的陈翛就如同竖满尖刺的猛禽,危险至极。而十年后的李棣,眼中亦无天真神色,也不会再有那种小心翼翼只为讨一人笑颜的稚气,有的,只是风沙浸染后的兵将之气。

再相见,却是陌路人。

李棣翻身下马,他牵着缰绳,硬邦邦的对玄衣相抱拳道:“陈相。”一语既出,方知生疏。

李家小子离玄衣相不远,敏锐且本能的嗅到他身上的独特气息。这股气息让他觉得羞耻,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自己曾经是有多依赖过眼前的人。

当初个头还不及他腰间的孩子如今已经与他齐高了,一时间回忆翻涌,陈翛难得有一瞬间恍惚,片刻后,他垂目道:“时辰已到便进宫罢。”

走在一旁的谢曜看陈翛在和李棣交谈,下意识就上前一步,不动声色的将李棣带到自己身旁,隔开两人距离。

谢曜不大客气的朝着陈翛道:“劳玄衣相费神了,我们自会进宫面圣,这种事就不用大人来提醒了。”

玄衣相本就是世人对他的戏称,在官场上,就如同旁人当面叫你绰号“二狗”一般的意思。立在一旁的官员们纷纷交换眼神,暗道这谢三子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陈翛闻言并未说话,他谁也没看,只是转身自行离去,玄色衣袍上的云鹤翩飞,似乎下一秒就会冲破衣袍的限制展翅高飞。

谢曜以为方才玄衣相那个坏东西跟自个儿兄弟说了些什么难听话,急切地鼓捣了一下身边的人:“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跟他多话。”

李棣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落入陈翛的耳中。

“道不同,不相与谋。我与他,本就没什么好说的。”

圣人在金銮殿等着班师回朝的金甲将军。大殿极广,殿内熏的是名贵至极的龙涎香,他的父亲连同亲族就在这群臣中。

圣人坐在极高的皇位上,威严的声音在殿内回响:“李家小儿果真不是池中之物。”他似是玩笑一般对着众臣道,“朕记得,儿时你与太子处的不错……太子呐……若有你一半出息,朕也就不必日日烦心了。”

这虽是笑话,李自却听不得,他举着笏板上前道:“犬子何德何能能与太子相较,圣人这般,倒叫老臣脸烫了。”

李棣被点到,却自始至终没有动作,他甚至都没有抬眼看自己的父亲一眼。皇帝心思如炬,他自然看得出来这父子两人并不相亲,于是笑了笑,招手对李棣和谢曜道:“你们两个,到朕跟前来。”

谢曜不知自己也能被点到,他看了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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