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第 159 章(1 / 2)
星期日的早上,9:30。
穿西装的男人和金发少年相对而坐。
“……我代表东京都立咒术高校正式向你发出邀请,希望能考虑一下我校。”
七海建人端坐在西装男人的对面,以同样认真的态度回道:“对不起,我拒绝。”
上个月刚在隔壁听过同样说辞的男人露出仿佛牙疼的表情。
“我可以听一下理由吗?”
七海建人表情严肃:
“咒术师并不符合我对未来就职的理想规划。”
男人露出愿闻其详的表情。
七海建人:“虽然年薪和福利相对优渥,但作为一个面对全社会的、稀少的、每时每刻要面临巨大危险的工作来说,做到如此是基础吧……
我提前调查了一下,以贵职的就业率和死亡率来说,其投入和回报完全不成正比……
虽然我也希望能承担这份社会责任感,也感谢咒术师们对和平生活的默默付出,但我并不认为我能活到平安退休……
所以虽然我对此颇为心动,但很抱歉……”
七海建人说:“请恕我拒绝。”
西装男一脸沧桑地叹了口气。
七海将男人送到门口。
男人晃了晃手里的烟:“介意吗?”
七海摇摇头。
辅助监督有一头泛黄的卷毛,叼着烟的样子颓废又沧桑,他站在门外默默地吸了口烟,抬头看了着隔壁的房子,突然说:“你认识那小鬼?”
七海建人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男人用下巴点了点隔壁:“别看我这样,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侦探……你认识月下未来那小鬼?”
“毕竟是邻居。”七海斟酌着说,“您认识他?”
“嘛,不算,只是见过。”男人笑着哼了声。
七海模糊听到了“好巧”两个字,男人不再解释,摆摆手离去。
只剩下七海建人蹙眉看了看那栋无人的房子。
月下未来在几天前就出门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到现在也还没回来。
七海建人也是这时候才想起来,两人还没有交换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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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
夏油杰推开五条悟的脸。
“七海建人找到了,正巧有辅助监督去邀请他入学。”
“然后?”
“他拒绝来咒高上学。”
“啊?为什么啊——”五条悟在桌子上撑着脸,墨镜都歪在了眼眶上,神子显得困惑又不满,“老子还想看看我未来的得力干将呢!”
“人家又不是你的部下。”家入硝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拨弄刘海,“果然是那个吧、那个、”
“啊对,有可能是那个。”夏油杰点头。
五条悟侧过脸,刚刚玩闹般的不满如冰雪般消融了,霜白的睫毛轻轻张合,露出湛蓝的无垠之瞳。
“预知短信?”他说,“是了,很有可能是这个,新田监督说他拒绝的态度很坚决,如果他接到了预知短信的话就很合理了。”
“是啦,毕竟都知道会在未来死掉了,还不赶紧离这群怪人远一点。”
“谁是怪人啦。”
“悟是最奇怪的那个吧。”
家入硝子无视旁边某个同期的抗议,不怎么有兴致的提议:“那现在怎么办?要去挽留他一下吗?怎么说也是未来的一级咒术师,战力上就值得挽留一下了吧。”
“这不好吧?”
“悟怎么说?”
“这跟老子有什么关系,做不做咒术师是他自己的选择吧。”大少爷把墨镜推到鼻梁上,“但……关于预知短信的事我想去问问看,说不定他会知道点什么。”
他说:“我还是对那个幕后之人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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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首领要见你。”
因为被这样告知了,所以森鸥外现在站在了这里。
森鸥外听说过这群“乌鸦”。
最典型的特征就是神秘。
这是一群将神秘做到极致的狂徒。
就像在黑夜中起舞的乌鸦,漆黑的羽翼遮天蔽日却无人可知。名字和组成均为不明的国际型犯罪组织,在经济、科学、医学、政治等各界有很深的人脉和痕迹,势力范围跨越多个国家,至今却无人能抓住他们的痕迹。
森鸥外隐约听到过这样的都市传说。
据说被乌鸦盯上的人,至今还没有谁能逃离他们的阴影,不论是金钱收买,还是暴力胁迫,这个组织总能达成自己的目标。纪律严明、情报无孔不入的乌鸦们,如果被他们抓住把柄,这一生再无法摆脱这个组织的掌控。
FBI和CIA在很多年前就介入了对这个组织的调查,露出水面的阴影却永远都只有冰山一角,直到现在,都几乎没人知晓他们的首领是谁。
简单来说,这远不是一个前·军医、现·地下黑医能抗衡的庞然大物。
他跟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走进一栋颇为古老的洋馆,听见有人叫她贝尔摩德。
森鸥外却认识她的另一重身份:全球知名的美籍女演员——莎朗·温亚德。
这种世界顶级的女明星竟然也会是组织成员。
他有点惊讶又有些了然,强压着心中的警惕,感觉对这个组织的首领人物更感兴趣了。
对方到底为什么会想见他?
这么多富豪权贵都见不到的大人物,为什么会想见他一个小小的地下黑医?
最终他们停留在一座高大沉重的黑色木门前。
在他们身后,每隔两米就有一位实弹荷枪的守卫目不斜视地伫立。
很难想象这里是横滨的一部分,法律像是个摆设,墙上挂着的古董名画全都是真迹,而这些守卫……他尚且没有去过天皇的住所,但只论守卫之森严来说,想必也是毫不逊色吧。
“进去吧。”女人说。
“不需要。”贝尔摩德笑了下,浅色的眼珠中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漠视,“那位先生不需要这种东西。”
森鸥外表面上弱气的笑了笑,实则心里的警惕要达到了顶峰。
这样的大人物找他究竟是——
双开的大门无声地向内侧滑开,森鸥外怀着一种觐见吸血鬼暴君的心情恭谨地迈步向前。
门后是一件微暗而广阔的书房,传统的欧式建筑中有着占据整面墙壁的巨大书架,暗红色的长绒地毯从脚下一直铺到视线尽头,花纹繁复的墙纸上挂着色彩明丽的油画,房间最中央摆放着一张沉重的实木书桌。
宽大的皮质转椅正面对着门口的位置。
如果是平常的话,可以预想出这样的一幅场景:
忐忑不安的来访者推开大门,直面一个威严的组织首领,背后和四周都是守卫,这样的站位天然就会带来一种压迫,不论是问询还是质疑都会变得简单而高效。如果站在那张椅子的角度来看,一定是一副令人极为愉悦的景象吧。
但此时,这里却没有人。
空荡荡的房间中只有细微的风声飘荡。
森鸥外用余光谨慎的环视周围。
大门已经被关闭了,墙角的监视摄像头并没有在工作,房间左右两面各有一扇通透宽敞的飘窗,米白的窗帘被风轻飘飘的吹起来……
不对,窗帘后面有人。
森鸥外心中一凛。
于是现在有了两个选择:站在原地等待,和上前查看。
“您好?”
他一边轻声呼唤着,一边谨慎地向那边靠过去。
“您好——”
他刷地一把拉开窗帘。
“——你在干什么?”
一个好像刚刚被吵醒的黑发少年,皱着眉头,在不满地瞪着自己。
外表弱气的前军医居高临下地打量他。
少年从一堆抱枕里爬起来。
窗户大开,而他好像忘了自己睡在飘窗上,小半个身子都在外面,在他爬起来的过程中一个白色抱枕被挤出了窗外。
这里是四层高的洋楼,人头着地落下去的话估计立即就去见阎王了吧。
少年看上去睡眼惺忪,头发乱蓬蓬的翘起来了几簇,额前有些发丝扎到了眼睛,又被不耐烦地拨到旁边。
森鸥外隐约闻到了药物的味道。
是受伤了吗?
他谨慎的后退两步,并不因为对方是个少年人而有所看轻,毕竟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就算只是个少年,也只可能是那位首领的关系者。
甚至是下任继承人。
少年从地上捡起一颗黑色的珠子塞进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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