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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马政、刑案等一一禀报。

大太监王长全躬身候在宫车旁,听得车内有动静,小心翼翼请出圣旨,命众人起身。

傅润始终没有出面,不等李季臣率百官领旨谢恩,就说头疼,直接回宫了。

人群中元应善心事重重,隔着禁军朝儿子元霄济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陛下这是怎么了?”工部尚书万鼎两眼青黑,悄声问吏部尚书。

吏部尚书听说此次炸毁杭州占城番船的烈性火药就出自工部,不由侧目,答道:

“万大人,你可是陛下的臂膀啊,你都不知道么?老夫还想着请教万大人一二呢。”

万鼎:“确实不知。”

“……唉,恐怕是勉公的事。李相参元本兵枉顾我朝律法毒杀罗太医,陛下不高兴罢。”

吏部尚书猜得不错。

傅润巡幸江南,非但将傅瑛在江南的势力连根拔除,而且收拾了自诩根底深的各大世家。

南行台三位丞相因罪伏诛,贪官污吏无为者尽数革职,一个个换成了他登基后栽培的人。

特别是正安元年进士出身的文官,因是天子门生,自发排斥前朝“遗老”,很是忠心。

借机发难、数罪并罚,鸩杀了高丽太子李悯也好;念在先帝冥诞之日尽忠职守,破格提拔了杭州一个不知名的小官沈照磨也罢;甚至降旨诏庶弟李少臣觐见,都不能使李季臣动容。

他在朝为官几十年,进退自如,只是觉得年轻的皇帝也有些本事,稍稍高看傅润一眼而已。

他最恨的是长子李轩昂怎么敢卷入太子谋逆案还被抓住了把柄!

元勉是纯臣。对此李季臣虽讶异,仔细想想也释然了——他如今权倾朝野,奈何军权在赵坼手中——是以他仅仅想着拿捏傅润施行改革、为北方世家谋利,未曾动过造反的念头!

轩昂是他们李氏未来的倚仗,文武双全,有勇有谋,绝不能就这么被傅润乱棍打“死”。

李季臣对儿子很失望。

失望归失望,他可不是送幼女入宫的老赵,虎毒不食子,自当全力营救。

从三月收到消息开始,他就一直在谋划,最后决定祸水东引、先发制人——参元勉一本!

元勉算是李季臣的前辈,在文宗朝起起伏伏一度位极人臣,多少有一些属于灰色地带的把柄。

单是参元勉无故毒杀先帝太医罗住春远远不够,李季臣不惜暴露安插在兵部的“李党”以及李家在京都、陇右培植的势力,搜集了元氏族人包括夺田、放贷、科考舞弊等二十五条重罪。

“陛下,罗太医服侍先帝有功,且是陛下亲封的‘妙手神医’,被庶人瑛掳去囚禁拷打已是可怜,元本兵不问青红皂白下毒杀了他,罗太医的儿子日日泣血鸣冤,陛下岂可一再包庇?”

“是啊,陛下。陛下宽仁,怜悯我等老臣,但元尚书本就是废太子一党的党首,昔日他元勉敢私自在东都募兵为庶人瑛造势,今日难保他不敢调动漕军切断南方漕运逼宫哇!陛下!”

“先帝已饶了元勉一回,开恩放他回京。陛下守太祖皇帝基业,自当严厉以成规矩。”

“……”

傅润心情复杂,冷冷地睨看阶下的陶先和李季臣,“退朝。孤乏了,此事明日大朝再议。”

元勉的次子跪在济天殿殿外,年将五十,双鬓一夜斑白,形容凄哀,俯首替父亲求情。

傅润神情莫测,“元宪,你这两月就在家修史罢,孤明白,你父亲是个忠心的。”

“陛下!”元宪一把鼻涕一把泪,“父亲年迈,旁支子弟、乃至谎称是我元家人的地痞无赖做的错事与父亲无关,陛下若贬父亲去岭南,只怕行役就能要了父亲的命——臣愿替父亲担责。”

傅润长叹一声,褪下左腕红玉佛珠赏与他,“不去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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