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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人的意思是?”
程氏:“既不为稻粱发愁,亦不因姬妾失和。这两件,多少人日思夜想,终熬不过去,只能寄情文字编一出才子佳人私定终身的情戏。老身斗胆:陛下最像先皇太妃,自是重情痴情之人。”
傅润一怔,蓦地冷笑反驳:“对外不能掌权、对内不能从心所欲,哪一对夫妻盼望这个?”
他长得像母妃,可他生来薄情寡义。
任何人都不值得他留情,何来重情之说。
想至此,傅润握紧书册刻意地再敲了一下赵彗之的左肩。
作恶的人的手指反倒浮现一抹浅红。
程氏本犹豫是否谢罪,见状噗嗤笑出声,“嗳,陛下和娘娘这般相处,便很不容易了。”
傅润蹙眉不解:“……是么。”
程氏按捏虎口缓解疲惫,想起一事,“先皇太妃少时失恃,姚大人给了她一把玉佩形状的库房钥匙——那该是玉夫人从定州带去山海关的嫁妆的钥匙。陛下可还找得到么?先皇太妃生在京都,终生……在京都,未入宫前曾与老身讲,若有缘分,她一定回乡取来。”
赵彗之轻咳两声。
傅润眼睫一颤,抬眸警告他。
……
程淑人的轿子慢悠悠消失在视野尽头。
傅润压低声线:“明日回宫,把那枚玉佩还来。”
赵彗之:“陛下不是说见我喜欢,三年里慢慢都给我了么?岂有送了又讨回去的道理。”
“……那是看在你是孤的皇后——孤早晚治你欺君之罪,你洗净脖子等着罢。”
半真半假、虚张声势、恼羞成怒。
可恨可怜又可爱。
赵彗之低低地笑,握住傅润的手,一根根掰开蜷握的指节,在其手心塞了一枚滢白的玉石。
“陛下容我回去找一找。”
傅润看哪哪不顺心,“你找得到么。别丢了。”
“嗯,大概找得到。对了,我对陛下的情……”
傅润紧张地盯着地面:“孤知道!你还要说什么!废话少叙!”
对面停顿几息,“是仰慕之情。
“这个,三年前我从家里带来的,贿赂?还是、聘礼?总之。
“求陛下恕我。”后半句吐字抑扬顿挫,戛然而止。
少年丰仪俊朗,星目如炬,直直地望过来。
霞帔纱帷随风皱扬,雾光冷风含糊了语气里的侵略性,听来颇显温柔。
傅润的心瑟缩了一下,四肢五骸张牙舞爪挤出狎昵的闪电。
圆白的玉石像一只长满獠牙的怪物,拿也不是、丢也不是。
天坛所有的冷意都落在他身后。
恕我什么?
他能恕他什么?
他心下千回百转,又急又烦,听见自己胡乱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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