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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各坊之间道路宽阔。一队人马疾驰而过,两旁的行人仍旧慢悠悠走动,偶尔抬手挡灰尘。
……
稍后。
赵坼替旧部教训一顿小儿子,气势汹汹地离开裴府,意外发现爱马被谁扔了一把烂菜叶子。
他回身问裴府的管家,“这是哪个小子干的好事?唤他来,打他三鞭子才好!”
管家踮脚小声告诉他:“赵将军,今天禁宫侍卫张贴谕令说陛下不选秀女了。有百姓气不过。”
赵坼:“这干我甚么鸟事?!快拿将来。”
管家有些为难,“方才已赶退许多百姓了,法不责众嘛,也不清楚是谁做的,呵呵。”
赵坼气得跺脚,须发竖张,喝道:“难道怪我不曾劝阻?好生无理!怎么不去李相府闹?”
管家见赵坼的亲兵个个五大三粗不声不响把自己包围了,硬着头皮如实相告:
“将军也、也不全无辜罢?皇后娘娘不正是将军的女儿么,坊间谣传皇后是第一等妒妇。”
亲兵先气笑了,“有什么可妒的?大将的女儿,心胸宽阔,豪爽聪敏,势必不会是毒妇人。”
赵坼听完倒是心头咯噔一下,眼珠转了两轮,毫无身为父母的骄矜自豪之感,沉吟道:
“……不,你仔细讲来。”
“是。宫里的消息传得快,您老有体会罢?上回陛下在储秀宫选秀女,听说特特赏赐朝服金饰到长乐宫,皇后娘娘拒而不出;到了夜里呀,陛下好像为一件事去长乐宫,又被拦在殿外,发了一通脾气,大骂‘混账’、‘狗东西’……嗐,就那些话呗,太祖太宗都是这么个急脾气。”
赵坼不笑,瞪他一眼,“此等大不敬的话不可再说,省得为你家老爷惹是非。你继续讲。”
管家:“陛下无子嗣,以前说是陛下不去后宫、专心朝政,前些日子说是陛下与皇后不和,百姓们信以为真,都真心盼望这回选秀女选出几位德贤兼备好生养的妃嫔。谁想选秀女的事就这么没了。再琢磨那回储秀宫的打骂呀,看来陛下与皇后是很恩爱的,恐怕……‘惧内’。”
听到这里,赵坼神色复杂,皱眉不语。
有一件持续了三年的心事兀地涌上心头,他将腕粗的马鞭绕在腰间,牵马快步跑回将军府。
赵夫人在花园中听戏,见外子家来,摆手示意花旦等人退下,“谁给你苦头吃了?黑着脸?”
赵坼一口喝尽凉茶,拍大腿喟叹道:
“夫人,你我恐怕要着了魏小静这贼弟子的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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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弟子孩儿”“去来也呵”是元杂剧里常见的说法,这和实际的口语应该还是有区别的,不过因为我想给故事的世界观加上一点“古代”的重量,所以有时会刻意用这种短句(有改动,毕竟不是照搬一个具体朝代的文化制度);又比如“江南蛮子田地”,这是时人对南方地区的称呼,当时西方人把中国南方称为“MANZI省”,也是受其影响;像“回回田地”说的则是西北。在我的设定里,陛下所在的朝代是疆域最广、经济文化水平相对最发达、军事最强同时四面受敌……大致这么一个情况。
第二十三章 假意
“魏小静?”赵夫人起身确认四周无人偷听,悄声反问:“老赵,你做甚么好端端提她的名字!我们不是说好了,三年前让她替小六当皇后,从此我赵家是她的倚仗……她干了什么事?”
“哼,我是看在她父亲魏安国是我昔日同僚的份上,可怜她一孤女在金匮无法自立,才接她来京都。陛下为魏安国平反,便要见她,她是个心眼多的女孩儿,入觐前朝我们磕头说愿意替彗之入宫,她和彗之都是瘦瘦小小黑不溜秋的模样,我、我们两一时糊涂不就点了头么。如今彗之替她在金匮给魏安国守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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