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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他捧起明心的手,贴到他自己的额头处,“那奴便可继续留在贵女的身边,照顾贵女了......”
所有的话语尽数咽回腹中。
——大抵,是她想太多了吧。
明心的指尖微僵,好片晌,她忍不住往上,轻轻摸了摸沉清叶的头。
*
日薄西山之后,是短暂的霞光万道,天色暗的快,只余滚烫浓药蒸煮之时,挥散的白雾在天际环绕,久久不散。
张医师正在沉清叶身侧,教导少年煮药的火候。
晚霞渐退,夜幕降临,张医师低下眼来,恰巧见热的额间沁满汗珠的少年边拿小扇认真掌控火候,边不作声将矮凳往他后头搁了搁。
张医师一贯是苛刻之人,都不免对其目露赏识之色。
这沉清叶,倒是极少见,心细如发不谈,又沉默寡言,学东西比他从前收的任何一个小徒都要快得多,不怕吃苦又能干,才几日的功夫,竟都能替药房的小童煮药抓药了。
又因他心细,每碗药煮出来的汤色,竟比其他小奴都要做的更好。
短短几日的功夫,整座药房的小奴们都因来了个沉清叶越发不敢再有丝毫懈怠,张医师对沉清叶也越发赏识,甚至第一次萌生了想要收一奴隶为弟子的念头。
毕竟都不说这其余优点。
光是这张脸,他往后领着带出去,都甚是长面子啊!
“好了,”张医师笑着连连点头,“火不可更旺了。”
“是。”
沉清叶当即收了扇子,煮药是个辛苦活,一个时辰手挥着扇子不能断,还要时刻盯着火候,其余人都是两人一道盯着,药房里没人愿意帮沉清叶,所以一向是他自己在矮凳上一坐便是一个时辰。
“饿了没有?若是饿了,老夫来瞧一会儿。”
“多谢医师,奴并不饿。”沉清叶拿随身带的帕子擦汗,他一向不喜自己身上有任何的不洁净。
“最近,”挨着火炉确实是热,张医师离着远都觉身上冒汗,接过沉清叶递来的小扇扇着风道,“你可是将我交给你的草本经看完了?”
“回医师的话,未曾。”
“我料想也是,再快也快不到这地步,”张医师纳闷,“你既没看完,那我怎的听小童说你还翻阅起其他的医书来了?”
沉清叶指尖一顿,忙转过身低下头去,“张医师,还望您恕——”
“不必紧张,你有好学之心是好事,”张医师唤他起身,“只是你若有不解之处,大可直接过来问我,私自翻阅医书,你看不看得懂是一回事,若哪天学了些不对症的可不是糟了?”
“医师说的是。”沉清叶垂下目光,盯着灶上煮沸的浓药,许久无言。
张医师身上的汗要这夜间春风吹凉了,觉得冷了些。
他套上外裳,弯月挂上夜空,春风吹乱了少年霜白色的发带,宛若雪白蝶翼在夜间翻飞。
那是明心新送他的发饰之一,是沉清叶如今最喜欢的,霜白色发带。
“医师,奴确实对一心中方法有所不解,翻遍医书,也始终未能寻到有关于此的救治之法。”
“你来说说?”
他歇了炉火,对张医师低下头恭敬道,“医师,既有吃脑补脑,吃肾补肾之说法,若救治天生弱症之人,不知身强体壮者之人血,可否当做对症的药引?”
张医师一时僵愣在原地。
沉清叶此番说法,若是乡野医师,恐怕还会与他分析一二,可张医师曾是御用的宫中御医,闻听此言,难免心头愠怒丛生,正欲扬声斥责,但见少年起眼望来,一双桃花目赤诚坦荡,无丝毫邪念浑扰。
张医师眉心紧蹙,气怒倒是消减不少,“自是无法,取人血做药引,那都是歪门邪道的东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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