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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被闻璱揪着尾巴、甚至被用自己的尾巴“鞭笞”的片段。
弓铮皎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反而眉梢眼角又窜上一丝丝得意:“没事,谢谢。”
逄靥星一看他表情,就后悔自己多问这一句了,当场坐回车里:“我们走了。”
冬歆亭也道:“拜。”
于是还是两人步行回家。
暴雨初停,空气一派清新,但街面的积水还没有被排干净,深一脚浅一脚地,每一步都溅起水花。
弓铮皎说:“我背你吧。”
其实意义不大的提议,因为闻璱的强迫症在危机关头自动靠后站,到现在也还没排到上桌。此刻两个人都一身狼狈,谁也不差这几点溅起的水渍,
但是……
好像也没有什么但是。
闻璱没有推拒,利落地趴在弓铮皎背上。
……这头发确实该洗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偏过脸道:“对了,你的精神图景怎么样了?”
弓铮皎被问得一愣,似乎在那之后连他自己都还没有尝试过进入精神图景,闻言连忙临时感受了一下,思索道:“阿咬很喜欢,一直在舔什么东西。”
大概是那个鱼缸。
闻璱回想起弓铮皎曾经对“阿咬”这个名字的介绍,以及阿咬最近以来的表现……觉得阿咬可以考虑改名叫阿舔。
他没有真的把这话说出来,只是温声道:“到家让我看看。”
“好。”
可惜才刚到家,冲过澡,还在用毛巾擦头发的时候,闻璱就昏睡过去了。
弓铮皎洗漱完进屋找他时,发现他手上还套着忘记摘下的浴帽——受伤的手不能沾水,在包扎的外面又被套上一层浴帽防水,为了不撑破,闻璱只能一直握拳。
这只拳头被舒展、重新上药、包扎,还在手背上打了一个蝴蝶结。
“小鹅……”
他把闻璱抱上床,一边用毛巾沾闻璱发丝上的水珠,一边低头虔诚地吻过闻璱鼻尖。
那道玻璃碎片划出的红痕太小,甚至不用怎么处理,闻璱大概也没有注意到过。
可弓铮皎怎么会发现不了。
重建图景的那段时间里,他将这张脸重新描摹过千万遍。
这道小小的伤彷佛就这样将他的人生割开成两段,后一段就这样绑在闻璱的生命里。
此前是表面盛大又奢华,推开却只有一小小一间房的城堡庄园。
至此以后,是被闻璱创建起来,共同属于闻璱的…… 。
从长睡中苏醒,闻璱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家里的房间,而是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小木屋。
窗外一片绿意盎然,有风声、树叶簌簌声、鸟鸣蝉鸣,却很清凉。
屋里一应俱全,普通又不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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