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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你救了我两次,我总不能装作不知道。”
“你要是不想复婚,就放宽心,我自己会还他人情,你不要因为这些事委屈自己。”
徐文担心这些人情会使人为难,却不知道,做下这些事的人从未和金满提过,甚至在医院里被气急的Alpha骂得失了声,走时只敢低声恳切地留下一句,我走,你不要冲动。
金满想到那人冷淡的墨眉漆眼,望着他时,只有无言以对的失落。
徐文察觉金满的沉默,那张消瘦的脸和肩膀,让他不禁想起金满曾经快乐,幸福的样子,他心里充满了不知何来的冲动,脱口道:“其实,他或许也不是那么冷心冷清的人,陆家那种身份阶层,权色交易恐怕只是日常,并不是你哪里不好,他对不起你……”
金满无奈地打断:“他没有出轨。”
徐文一下子哑了声,尴尬地咳嗽两下,惆怅朋友孤苦伶仃,又遏制不住操心,喃喃:“那……是因为什么?”
他的脸色慢慢差了:“他难道打你吗?”
金满呼吸滞了片刻,他看不见徐文的脸色,鼻尖只嗅到秋来的冷风,心情说不上是哭是笑,他摇摇头:“也没有。”
徐文还没有问清楚,车子却要开了,他很是担心不舍:“往后你一个人,要怎么办呢?”
金满笑着摆手,拄着拐往前走了半步:“再见。”
徐文不说再见,努力从窗户回望,一垄一垄的田地向后退去,没有半点声响,偶然有鸟儿掠过,很快也远去了,青年慢慢消失在朦胧的山影和小路之间,一如他的人生,看不头的萧瑟与孤单。
金满出去了这么久,家里的院子长了很多杂草,他摸索着用镰刀割,割到手之后心惊胆战,无头苍蝇似地撞在门框上,找不到纸巾又摸不着水,很是苦恼的坐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扯了把蒿子,擦了擦手。
许多的不方便,一个人的时候才能察觉到。
除了吃饭,金满大多数时间都坐在家里,等多多从幼稚园回来。
这样的时间当然很无聊,他却像耐得住寂寞的石像一样,没有和谁抱怨过。
徐文说给他找了个护工,他推拒了两次,但是徐文压根没打算征求他的意见,扯着嗓子说:“人已经来了,还有两分钟到门口,这样,我知道你不习惯,你还是和我到滨城来,你嫂子把房间都准备好了。”
金满只好站起来,摸索着竹竿,好脾气地说:“这里这么偏,你……”
话未落,听到道清澈的声音:“金满先生。”
护工已经来了,再拒绝也没有意义。
金满挂了电话,他看不见,自然做不到邀请,好在情况对方似乎很了解,打开篱笆走进来。院里满树的绿已经泛黄,坐在石凳上的青年受了秋风的冻,纱布下的脸颊微微红了,起身和他打了招呼。
护工的声音很年轻,自述姓何,今年刚毕业,有做高级护工的经验,他带来了很多康健类的东西,装了两个大箱子。
金满认真听着,小腿传来温热,他下意识缩了缩,便听到护工先生好听的声音:“这里和膝盖都青了。”
上药过程不太愉快,金满总想自力更生,护工先生彬彬有礼:“你看得见怎么擦吗?”
金满哑然,郁闷的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慢慢松开手。
午饭是周遇送来的,最近一个月的饭菜都是他负责,看到院子里的陌生男人也觉得十分奇怪,金满和他简单的解释后,他点点头,语气痞痞的说:“还好不是夏天,不然你的护工裹得像粽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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