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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正三品到从二品,也算是正常的晋升。

应天帝虽有些讶异,面上却不显,仍赞道:“舒义确是不错。”

见皇上已经定了调了,殿内群臣噤声,无人异议。

谢枕川自然看出了王丘的心思,王党科举营私舞弊已不止一次了,舒义也是他的人,此番再把持江南赋税,朝堂岂非尽入其手?

他缓步出列,身姿挺拔如松,冷声道:“舒义虽为礼部右侍郎,却仅历任翰林院、国子监、礼部等部,从未主政地方,骤然擢升,恐难胜任。”

王丘闻言,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目光锐利地看向谢枕川,“舒义乃是一甲进士出身,殿试时便由圣上点了翰林院修编之职,的确未能分派六部,或外放知县、判通。谢大人如此说法,难道是觉得圣上当初的决定有误么?”

谢枕川冷笑一声,眸光好似利刃出鞘,“听闻舒大人近日在德胜门外、黄榆湖畔新置了宅院,莫说占地千亩,便是门前所植荆蕉,冬日养护便需耗费白银千两。”

他沉静而冰凉的眼神扫过众人,说出的话却让心生寒意,“不过主持一届春闱,便能一掷千金修此宅院,若是任了浙江布政使,恐怕明年西湖的苏堤也不过是他家后院的一截连廊罢了。”

王丘勃然变色,却无言以对,只得咬牙道:“一派胡言!谢大人怕不是查科举弊案,查得魔怔了!”

谢枕川却是轻笑一声,反唇相讥道:“狂犬吠日,自然是做贼心虚。”

“罢了,”应天帝出声打断这两人的争吵,“这是朝堂,不是前门大街菜市口!”

应天帝也有自己的心思,他本欲明年在承德新建一处避暑的行宫,王丘已经在差人帮他选址了,此刻自然是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便和稀泥道:“舒义的才干,朕是信得过的,先让他试试,若不成再调回便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众爱卿还有何事启奏?”

“臣有本奏。”谢枕川忽然朗声道。

执柄多年,他已将帝王心术看得分明。舒义赴任浙江,必会将江南搅得乌烟瘴气,天怒人怨,待到民怨沸腾、纸包不住火时,濯影司再奉命查办——这样借刀杀人、过河拆桥的戏码,他不知演过多少回了。

三足鼎立,原是制衡之道,可惜这盘棋下得如此无趣,不如由他来掀了这棋盘。

他嗓音清如玉石相击,却是不慌不忙道:“臣执掌濯影司,本应诛邪辟易,肃清朝纲。如今眼见科场污浊横流,却因各方掣肘而寸步难行,恕臣无能,唯有辞官以谢天下,望圣上允准。”

这一番话掷地有声,硬生生将辞官说出了逼宫的气势,满朝文武顿时噤若寒蝉,连素来不可一世的王丘都惊得忘了反驳。

应天帝更加慌了神,他虽然一直偏袒大皇子和王丘,但谢枕川却是他牵制朝局最锋利的一把刀,岂能放手?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他先是拍案怒斥道:“简直是胡闹,你把朝堂当儿戏吗?”

“臣惶恐,”谢枕川却丝毫不惧,神色淡淡道:“却也从未儿戏,将朝堂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另有其人罢了。”

殿中空气骤然凝滞,不知几人对号入座。

应天帝面色变了又变,但见唬不住他,只得强压怒火,笑着安抚道:“罢了罢了,朕知爱卿政事冗杂,劳心费力,不过是一时气话,但辞官二字,岂是轻易说得的?这天下苍生,黎民百姓,哪一个不赞濯影司惩奸除恶,还天下太平?”

不等谢枕川回应,他便金口玉*言道:“朕允准你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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