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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的拍了两下手,台下稀稀拉拉一片跟着拍手的声音。
裴之扬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裴之扬”三个大字,把那截粉笔头抛进粉笔盒里,“老师,我坐在哪?”
安悦看了一圈,抬手指着后排的位置,“那里有个空位,你先坐那里吧。”
裴之扬没有近视眼,坐后面也能看得清楚,倒是不在乎坐在哪里。他背着包走过去,一直到走近了,才看见几乎和窗户投下的阴影融为一体的同桌。
裴之扬把书包放在桌子上,他看看自己的同桌,是个男生,戴着一副黑框的眼镜,正埋头写卷子。裴之扬凑过去和自己的同桌搭话:“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裴之扬,新来的。”
他的同桌似乎有些发愣,慢慢抬起头看他。
是个长得很秀气的男生,双眼皮高鼻梁,嘴唇很红,皮肤很白。他很瘦,胳膊关节的骨头撑起皮肤,看着就硌手。
裴之扬看了他几秒,重复一遍:“问你名字,我叫裴之扬,新来的,嗯?”
男生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起了什么,浅浅叹了口气,表情似乎有些痛苦,他不再理会裴之扬,接着写自己手底下的卷子。
裴之扬没放过他,凑上去非要问:“你别害羞啊,我就是问个名字而已,兄弟?”
男生肉眼可见地烦躁起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像个苍蝇一样烦人。我是陈月见。”
“......”裴之扬一愣,虽然前一句话是在骂他,但是后一句话更有杀伤力。
死去的记忆忽然翻涌出来,他伸手抓住陈月见的肩膀,另一只手把他的眼镜给扒拉下来。
“我草。”裴之扬吓得喘了两口气才给自己理顺,“你,你真的是陈月见?”
他不敢相信,捧着陈月见的脸仔仔细细地看,和当年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和刚才照片上的更像,是陈月见没跑了。
陈月见没说话,把裴之扬的爪子拿开,从他手里夺回自己的眼镜,左手压着三角板右手握着铅笔,继续给自己的六个圆画辅助线。
裴之扬把书包拢进自己怀里,他难以描述现在的心情。网上常说分别多年的爱人重逢的时候,心里的感觉是难以描述的,裴之扬觉得自己也差不多,只不过他和陈月见可万万不是什么爱人关系,而是见了面就算没事也要互相骂两句的关系。
从小学一年级骂到初中二年级的关系。
没有后半段是因为初三这家伙搬家走了。
外面阳光正好,裴之扬的目光略过陈月见,看见窗外宁城一中的那一棵百年老树。这棵树据说有上百年的历史,四季常青,一直长到了四层楼这么高。陈月见刚才趴在桌子上,这会儿坐直了,头发被光线照得像是金色的一样。
裴之扬也没想过高四的开场会遇见陈月见,扁着嘴骂了一声“晦气”。
“不想坐可以滚。”陈月见听见了,冷漠地说,“别以为我想和你坐在一起。”
裴之扬张嘴就是怼:“怎么,三本都没考上,复读来了?”
陈月见气定神闲:“你呢?智商退化了?高三预习一年,现在正式上课才能听得懂吗?”
裴之扬被戳到痛处,憋不出话来反驳。
裴之扬懒得理他,手伸进桌洞里收拾东西。他忽然摸到一个表皮发凉的东西,掏出来一看,眉头都皱了起来。
《中外历史纲要(上)》
他又摸一本出来,眉头皱的更紧了。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不是。裴之扬有些傻眼,他抬起头,讲台上的女老师已经开始上课了:“把书翻到第60页,我们今天来上第一节,流域内协调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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