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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他只会比我更加苦恼该怎么隐藏他那身上畸形的角与尾巴。
是拉远距离?中间隔断?还是模糊伪装?
我心里一一列举可能。
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些事情可以做。
比如去传说中的神谕使者面前舞一圈,比如去找调香师去一下身上这浓浓的褪色者味。
罗德尔王城屋顶处。
酷似某个平价奶茶吉祥物的神谕使者忘我地吹奏无声的赞歌。我蹲在城墙上托腮等了一会,慢悠悠地等着距离最近的小号雪王转过来。
四目相对。
这位演奏家的动作一僵,下意识地把举着大笛子的手往背后藏。
还什么都没做的我:?
你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在什么时候发生过,仔细一想不对啊,上次这些家伙这么警惕还是在上周目。
那笛子吹不吹的暂且不说,看那修长的握持端,沉重的头部,多么好一个天然的锤子!
这让彼时只会抡大锤的我多么心动,完全就是褪色者诱捕器,于是我锲而不舍地过来抢、啊不是,刷武器也情有可原是吧?
可话又说回来,那都是上周目的事了。这周目的我好好做人,可没干过这事,就连见面都是第一次!
我凝视着摇摇晃晃演奏的小雪王,冷不丁地劈手堵住笛子的出气孔:“你们该不会所有周目共用一串代码吧?”
“噗啪。”
一只彩色的神谕泡泡在我指尖炸开,受到惊吓的小雪王惊魂未定地眨了眨他那黑漆漆的豆豆眼。
好一派无辜的模样!
不远处背对着我们的中雪王被这边的骚乱声吸引,发出管弦乐器一样的叫声,往这边围过来。
我定定地盯了面前这只神谕使者半晌,没看出什么端倪,松开手,目送它逃也似的滚远。
摇摇晃晃赶过来的中雪王冲着我挥了挥手里的笛子,叫声听起来有些不满。
“抱歉,”我诚恳极了:“我以为你们认识我。”
显然我的诚恳并没有给到对面,它们好像更害怕了。
直面我的中雪王左看右看,忽然把手里的笛子往背后一挎,紧接着眼疾手快!劈手夺过路过的幸运儿雪王手里的武器,起势!转圈!一、二……抛!
完美!
完美伸手接住平地抛物的我:“……等等,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因为怕我抢你武器所以干脆自己下手为强抢了一个?
抢了它的就不能抢我的了哦?
我上周目的时候也没见你们活这么多啊?
我掂了掂怀里抱着的金光灿灿的长笛子,嗯,手感正确,不是假货。
众使者的长笛子,神谕众使者持有的黄金长笛子。重量极重,能使出痛击的武器。原本的确是乐器,但以人类之身无法吹响它。也可能是因为时候未到。
我瞥了一眼吹奏口,熄了想要试吹的心思。
只是凑过来看个热闹结果痛失武器的倒霉蛋迷茫地刨了刨空气,一副想骂人却又不敢的模样。
反常啊,比我还反常。
“你也看到了吧,奥雷格,”我把玩着手中白得的众使者的笛子,“它们似乎把我认成了谁?”
忠诚的骑士自觉地充当一只完美的树洞,我知道他在听。
我严谨地分析:“那一定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家伙,连神谕使者都敢招惹,就为了夺取它们手中的武器,导致它们至今都留有心理阴影。显然,凶手没有丝毫对神与王的敬畏之心,心中只有一个目标,为了这个目标,他什么都会做。”
那么,这位凶手是谁呢?
啊!好难猜啊!
我咬牙切齿,心想,这周目的我可从来没有表现出雁过拔毛的苗头,犯在我手里的哪个我不是再三给了机会?就算是亡于我手都,哪个不是自寻死路、十恶不赦、一心求死?
这一路过来我都捞了多少命了?天杀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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