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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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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动,就像一具被雨封住的壳,伫立在这片寂静中,仿佛连呼吸都凝结成了雾。

他既没敲门,也没打电话,只是沉默地站着,头低垂着,像是在等待什么更深的东西。

雨打在石阶上,激起一圈圈水纹,模糊了他脚下的倒影,也拉长了他那道沉默的轮廓。夜色里的他,孤独、倔强,却毫无遮蔽。

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从里面缓缓打开。

方文恒站在门口,一如往常的沉着自持,他看了他一眼,没有皱眉,没有惊讶,仿佛对这一幕早有预感。

“要不要进来?”他的语气平淡,更像是早就排好的一场戏,只等许天星走进来落定角色。

许天星抬起头,一双眼浸着雨水,神情却近乎空无。他看着那人,唇角动了一下,最终只是轻轻应了声:“嗯。”

他走进去,脚步沉缓,拖着一身雨气,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雨声随之被隔绝,只剩屋内暖黄的灯光,将那份湿冷烘出更刺骨的孤寂。

方文恒侧头吩咐:“给他煮点热的东西。”语气不疾不徐,像是说惯了这种与关心无关却又无法拒绝的体面安排。

阿姨应声离开,他则转身走向餐厅,步履稳重如常,在那张空无一人的长桌边坐下,端起茶杯,神情冷静得像一块冰雕,仿佛他不是在等待一场对话,而是在等一个落网的犯人终于坐到对面。

许天星站在玄关,肩膀还在轻微地滴水,雨珠顺着他凌乱的发梢、指尖一滴滴落下,在深色木地板上晕开斑驳湿痕。他没有立刻迈步,只垂着眼,静静地看着脚下那一滩水渍。

那水冷透了,像是在映照一个支离破碎的自己,狼狈、沉默,浑身都是伤,也浑身是壳。

等他终于抬脚走进客厅,已然换了副面孔,洗了手,换了干净衣服。他坐到餐桌那头,身上仍带着一丝雨夜未散的寒意。

方文恒坐在对面,身形挺拔,时间在他身上似乎无法留下痕迹。

阿姨很快端上热汤和米饭,餐厅安静得只能听见瓷器轻响,和勺子搅动汤面的微微细声。

许天星没说话,低头吃了几口,动作规矩,表情空白,像在机械完成某种“被喂养”的过程,他不饿,只是不想让对面的人太快开口。

可方文恒从不按常理出牌,他喝了两口茶,放下杯子,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不咸不淡:“又喝酒了?”

“嗯。”许天星没有看他,低头应了一声,像是在应付审讯。

方文恒轻轻颔首,像是确认了什么,又像在斟酌措辞。

片刻后,他不动声色地转了个话锋:“那个……临海市搞金融投资的呢?”

他语气依旧温吞,却带着极其熟悉的试探与锋利,像一把用绸缎包裹的刀,刀刃不见血,却直指要害。

许天星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勺子,他抬眼看过去,眸色很淡,没有情绪,却也不再回避,这个问题,不会只是随口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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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才淡淡地开口,声音平稳得近乎无波:“他不常来燕州。”语气里听不出半点起伏。

他低头,用勺子搅了搅汤,没有抬眼看对面的人,过了一秒,又像是不耐烦对方继续揣测般随口补了一句:“我们俩不是你想的那种。”

他的语气仍旧冷静,却带着一丝几乎听不出的讥讽:“就是他来这边的时候睡一下而已。”

方文恒手中的茶杯微顿,敲在杯垫上的声音轻得几乎不可闻。他眯了眯眼,像是在分辨这句话里的真假,又像在权衡什么该被点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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