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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被叫了出去,门再打开时,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中年刑警,四十岁出头,警服严整,眉眼凌厉,说话带着压迫感。
“许医生是吧。”对方面无表情地坐下,摊开笔记本,“我是市局调派下来协助本案的陈警官。今天我们重新梳理一下你的接触记录。”
他没有寒暄,也没有解释,直接进入审讯口吻。
许天星抬了抬眼皮:“我以为我只是协助调查。”
“是。”陈警官点头,“但你是跟四位死者都正面接触过的唯一人员。”
许天星抬起眼,语气仍旧冷静:“我和无数人发生过‘正面接触’。我职业的本质就是与濒死的人打交道。”
“重合病历我已经提供过,视频和接诊记录也给了。”他语气依旧平静,“还有什么需要我补充的?”
陈警官将几张照片拍在桌上,是那几段被恶意截取的视频截图。医院防暴演练、夜班监控、合意村火灾现场。“你不觉得这些画面很像一种……暴力惯性?”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许天星,“你动手太快了,甚至没有犹豫。”
许天星指尖微微收紧。他能听出对方话语背后的试探和定性,不是来了解情况,是来贴标签的。
他没有回应,只冷声问了一句:“这是在讨论案件,还是在暗示我有精神问题?”
陈警官轻轻一笑,却不接话,只是翻开一页文件,继续道:“你母亲早年意外去世,你有没有接受过心理评估?”
“许天星,我们掌握了新的线索。”那位新来的审讯官声音平静,却在话语之间藏了刀锋,他抬眼看向许天星,目光锐利而冷漠,仿佛早已给对方定了罪。
“据目击者描述,你曾多次展现出极高的搏斗技巧,甚至曾徒手制服持械歹徒。”
许天星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抬眸,那双清冷如霜的眼睛里,透出一种缓慢逼近的锋芒,缓缓开口:“我自幼跟着家人学传统武术,后来为了调节身体状态,也系统学过巴西柔术。”
他缓缓抬眼,眼神从容,却骤然变得锋利:“处理突发暴力事件,是医生在特殊环境下的一种自保反应。”
“跟杀人案没有半点关系。”那一刻,他的气场像是骤然转寒,言语未带火气,却将对方的质疑一寸寸剥离、击碎。
审讯官眉头轻皱,却没有接话,而是冷笑一声,啪地翻开卷宗,抽出一页打印记录,像是在逐步逼近设好的陷阱。
“你中学时,曾获市级柔术公开赛冠军,对吧?”他语调刻意放缓,眼中闪着审讯者惯有的算计:“这个,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至少,足够在短时间内精准制服一个成年持械男子。”
许天星没有立刻回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那目光淡然至极,仿佛审视的是一份劣质的诊断报告,而非一场拷问。
“是,”他说,“中学时拿过奖。但那是竞技比赛,不是实战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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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术教我的第一件事,是克制,而不是杀戮。”他顿了顿,像是将“医生”这个身份压入言语的最深处:“医生也是。”
审讯官的脸色明显变了几分,那一瞬间,他眼角肌肉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寒意击中神经。
显然,他没料到,眼前这个青年不仅没有在压迫之下露出破绽,反而应对得冷静、克制、游刃有余。
他冷笑一声,带着掩饰不住的恼意,猛地啪地合上卷宗,身子向前一倾,双手狠狠撑在桌面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气势强行碾压过去,语气不再伪装成“例行公事”,而是掺着几欲失控的愠怒,逐字迸出:“你以为,这种理由能糊弄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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