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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许天星,这个几小时前在飞机上还与他划清界限的男人,此刻就站在他面前。他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那双总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此时冷静得像冬日里结了一层薄冰的湖面,深不可测。
惨白的日光灯下,许天星抬眼扫了他们一眼,在认出顾云来的瞬间,眉头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拧成了一个紧结,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顾总真是好兴致啊,出门散个步都能挨枪子?这在燕州可不多见啊。”那语气中的冰冷几乎能冻伤人。
“这话说的可不地道。”顾云来咬着后槽牙,一边用力脱着自己的西装外套,一边扯出一抹痞气十足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要这么计较,那我下回被暗杀之前,先问一声许大医生当班没当班。”
即使浑身血迹、身处劣势,顾云来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桀骜却丝毫未减,反而因不屈与倔强,更添几分凶狠中带着狂傲的孤绝锋芒。
“你别动了。”许天星面无表情的按住顾云来,二话不说拿起直接剪开已经被血浸透的西装外套和衬衫,露出肩头那道狰狞的枪伤,皮肉外翻,血肉模糊。
“算你命大。”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目光停留在伤口上,专业而冷静,“再偏个两厘米,子弹打进颈动脉,不用缝针,直接就给你办后事了。”
说完,他顺手拿过消毒纱布和麻醉注射器,语气依旧冷得像十二月的冰渣:“我先给你打麻药,再缝针,也就是我,东华能处理枪伤的急诊医生没几个,西装太贵,我就不赔了。”话音落下,他俯身开始清创、注射、止血,一整套动作干净利索。
顾云来轻笑一声,只是在许天星给他注射麻醉剂时侧头瞥了他一眼,那目光犀利如刀:“你们医院这么没人性吗,刚下飞机就来上班?”他的声音中带着似有若无的试探。
许天星低着头,一针一针地缝合伤口,手法精准,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倒时差睡不着,正好回来上班。”他的语气平淡,却掩饰不住疲惫中的一丝异样。
站在一旁的林星澈闻言,沉默地审视着许天星,许天星没再理会顾云来的话,专注于手上的工作,像是把沉默当成了最好的回应,又像是在有意回避什么。
可顾云来偏偏不信这一套,他就是那种天生擅长挑衅的人,即使肩上的疼痛如针扎,嘴角却还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放心,我命硬得很,别说擦一下,真中一枪都死不了,又不是没被人拿枪顶过脑门。”
许天星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虽然表情依旧冷静,但手上的力度忽然加重了半分,像是无声的反击。
顾云来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那英俊的眉头痛苦地跳动了一下,斜着眼睛看向许天星,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许医生,公报私仇?”
许天星冷哼了一声,那声音低沉而充满讽刺:“那就看你命有多硬,下回真躺手术台上还能笑得出来,我才服。”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里藏针、针里带笑,看似调侃,却句句试探,像是刀锋交错,碰撞出的不是火光,而是旧日埋在心口的碎片。
偏偏又不是敌人,像两只多年未见的野兽,在熟悉的气息里嗅出彼此的锋芒,慢慢地,绕着对方打圈。试探、躲闪、逼近、退让,每一步都像下棋,明明戒备重重,却又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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