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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说出“生日快乐！”

顾时归脸上带着一点笑，看向楚之年，一滴汗从脸颊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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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感觉，好像真的忘记了什么。

楚之年笑着走到顾时归面前，一把抱住顾时归：“谢谢你为我做这些。”

他对顾时归单膝跪地，拿出一枚戒指：“和我结婚吧！时归。”

顾时归突然回想起了一个画面。

好像是某个册封仪式，也是楚之年对着他单膝下跪，只是手中的戒指变成了权杖。

变成了一把……剑？

顾时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感觉自己好像是终于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楚之年依然跪在眼前，温柔的看着他。

可顾时归已经想起了一切。

这里不是真实的世界。

顾时归后退一步。

背后是墙壁，他顺着墙壁慢慢滑落，像是大病一场的病人一样，没有力气再支撑自己。

在顾时归眼前的楚之年，是已经异化了的怪物。

在第三个世界的最后阶段，才终于完成了异化。

“你……骗了我。”

楚之年走上前，抱住了顾时归，他的动作很温柔很轻柔，但依然让顾时归感到恐惧。

他看到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是同一种眼神。

带着空洞，带着贪婪，但这痴迷。

楚之年：“宝贝，我在保护你。”

“我帮你清除了仇人，帮你了结了系统，最后带着你回到了你的世界。”

“你很幸福，不是吗？”

顾时归眼中流出泪来，漂亮的桃花眼带着一点红，看着让人心痛。

楚之年神色焦急起来，他不理解：“为什么要哭呢宝贝？你不喜欢我为你创造的世界吗？”

楚之年心疼的伸手抹去顾时归脸上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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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哪里不开心吗？”

“我都可以为你修改。”

顾时归摇了摇头。

“我不想面对虚假的世界，也不需要虚假的幸福。”

他推开楚之年。

楚之年愣了，他有些慌张的说：“可，可是在这些日子里，你难道没有感觉到一点幸福吗？”

“你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都还活着，坏人也被惩罚了，而且，而且你还接受了我。”

“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里，你难道不快乐吗？”

顾时归撇过头去，他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他很幸福，没有任何难过的事情，悲伤的事情。

但当他回想起一切的时候，所有一切的幸福与快乐就都消失了。

“我之所以是我，正是因为我的经历。”

“你不能蒙骗我，让我活在幻想里。”

“我得背负起只属于我的过去，才能走在真正前往未来的路上。”

顾时归在这段虚假的幸福里，能够感觉到楚之年对他的爱。

那是偏执的，疯狂的，沉湎于虚妄的爱。

“真正的我永远无法爱上你，因为我过往的经历，我不会爱上任何人。”

“如果你爱我，就放我离开，等我真正能够放下过去的时候，再来到我的身边吧。”

“那时，我将不会再拒绝你。”

楚之年望进了顾时归的眼眸。

那双无论何时都无比漂亮的眼睛。

“我答应你。”

“但与此同时的，请允许我追随你。”

“让我作为你的追随者，一直跟随你到永远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