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妳自己脱(1 / 2)
谢言到餐厅的时候心情还没平复,臭着一张脸,唇翘得高高的,像极了某种可爱的小动物,却让人更想逗逗她。
「不要坐我旁边。」入座时谢言低声抱怨,扭头不肯看向严谦。
「让妳安烈哥坐妳对面,妳们才能好好聊天不是?」严谦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轻而易举地单手将谢言和她的椅子拖近身旁。「而且坐近一点?我吃醋的时候才能随时?」他戏剧性的停下语句没有说完。
「你?我?你不准乱来,否则我可能会拿叉子戳你!」谢言故作凶狠地斜眼瞪他,严谦却露出一脸不屑的笑容。
「看妳舍不舍得。」严谦故意挨近她耳边轻声说,气得谢言的俏脸又胀红了一圈。
黄安烈姗姗来迟但成功化解了谢言郁闷的情绪,两人话题一个接一个,天南聊到地北,严谦也难得偶尔插得上话,整顿饭吃得还算愉快。
除了严谦趁着用餐间隙不只一两次在餐桌下不着痕迹地抚弄谢言的大腿,像是在提醒她不许忘记有人会吃醋。但倒也没惹出太大动静,只让谢言握叉子的手时松时紧,妥妥验证了一次她完美的餐桌礼仪。
最辛苦的还是黄安烈,明明将严谦的小动作全看在眼里却得装作若无其事,主要还是顾虑自己的小妹谢言,怕她知道他早就发现他们俩不单纯,会羞耻到把自己埋进洞里。
严谦这个占有欲超强的男人,偷摸着谢言的时候还能面不改色,直勾勾地对着黄安烈挑衅地微笑着。真真是他不尴尬丶尴尬的就是别人。
於是黄安烈趁在上甜点的时候,报复性的提了一句「话说谦哥,大嫂最近还好吗?」没想到严谦对这句话毫无反应,反而是谢言瞬间呛了一下。
严谦绅士且迅速地递出了纸巾,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看向黄安烈的眼神却冷了几分「什麽大嫂?」但一边手还不忘温柔地轻拍谢言的背,帮她缓缓气。
「你的女朋友?记得好像是叫许晴还是许倩的女演员?上次偶然看三楼周刊,似乎是你们约会被跟拍吧,大嫂照片拍得很漂亮,我当时还挺羡慕。」黄安烈不嫌事大,嘴角压不住略带恶意的笑容。
「都叫三流杂志了你还当真看,该不会还天真到相信圣诞老人,或者每晚都拿天线站屋顶上跟未知生物心灵交流?」严谦豪不示弱嘲讽回去。「管她许倩还是许愿,想当大嫂光是漂亮可排不上号。」
黄安烈看他一口气还嘴一串显然多少被逼急了,反而得意了起来。「原来只是绯闻啊?也是啊,谦哥条件好,女朋友肯定不好找,身边这麽多美女来来去去没一个入得了谦哥的法眼,也是可惜。」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在暗指严谦私生活淫乱。
「也不尽然,主要是我的眼里早已有人容不下别的女人。」严谦泰然自若的接着他的话说,谢言原本插不上这话题,默默在一旁小口吃着烤布蕾,忽然又被呛得连连咳嗽。
哇操,老子挖洞给他,他还能逆转战局。黄安烈汗颜,片刻间无话可说,既不想戳穿他们俩,也无法继续这话题,只好尴尬地假装关心谢言,问了几句还好吗。
主要是戳穿了他俩,指不定更趁了严谦的意,看他似乎也不想隐瞒。且这两人恋情万一被公开,後续不管如何,恐怕都是谢言必须承担恶果。基於保护妹妹的立场,黄安烈还是选择装作不知。恼人的是他的反应似乎都被严谦给料中,才能如此言行磊落。
世界如此不公,有些人天生背景雄厚,从此天不怕地不怕,有些人却必须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战战兢兢活着。
但严谦也没必要特别装一个软肋在身上,这是黄安烈始终想不透的地方。为何偏偏选择无名无分的谢言,为何行事如此昭彰却选了一个对他毫无助益的平凡养女。
黄安烈心想换作是他自己,肯定是金钱权力地位重於那些小情小爱,严谦城府这麽深总不会是个恋爱脑吧?
「你呢?在国外没遇见喜欢的?」严谦轻拍她的背,等到谢言终於缓过劲来,才慢悠悠开口询问,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感兴趣。
「大概跟谦哥差不多状况吧,喜欢的人不喜欢我,喜欢我的我却不喜欢。」黄安烈逮到机会又阴阳怪气起来,谢言头低低地继续蚕食她的甜点,默不吱声。
「嗯?我倒是有自信让喜欢的人也喜欢我。」严谦厚着脸皮说着,手又丝滑且隐密地溜到谢言白嫩的大腿上。
谢言咬牙隐忍,不想大动作推开他免得黄安烈察觉不对劲,内心却大骂:严谦你个性骚扰普信男!
黄安烈看他故意秀恩爱也忍不住想翻白眼,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讲的就是这个场面。罢了罢了,还是少惹严谦吧。
於是他识趣地岔开了话题,气氛才逐渐恢复,谢言兴致勃勃地想约黄安烈去街上逛逛,惹来严谦又忍不住吃醋掐了她大腿好几把。
黄安烈暗里不想再当大型电灯泡,推托说要去附近找以前教他演奏的退休恩师,与谢言约好晚上回饭店再聚。
送黄安烈一离开饭店,谢言的笑脸立刻垮下来,转头质问严谦「说好要保密的!说好在公开场合不可以亲密接触的!你的合约精神呢?!」她始终心系着他们签过的保密条款。
严谦痞痞笑着「我可什麽都没说啊?而且我们只约好在公开场合不亲吻,没说不能接触。」
「你?那你也没遵守哇!这几天你在外面亲我多少次了你自己说!」谢言气呼呼表示。
「妳敢说妳有遵守?合约上写一天一次照我想的来,妳哪次不是喊着不要不要的?」严谦耸肩无赖地说着,谢言又羞又恼,气得跳脚,一言不合又想逃之夭夭,却被严谦一把抓住手腕。
谢言涨红了脸又挣脱不开,严谦只说了一句「履约时间」就拖着万般不情愿却不敢大力挣扎怕引来围观的谢言回了房间。
「合约作不作废?」回到房内看着谢言紧抓着衣襟抵死不从的表情,严谦口气突然阴狠了起来。
谢言被他的语气转变吓愣了一下,赌气没有回答。
「作不作废?」严谦挑眉又问一次,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床沿的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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