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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草调度本就是他分内之事,何须在此请示?
顾怀玉揉了揉眉心,坐直身子道:“本相不过目了,信你便是。”
谢少陵仍钉在原地不动,执拗地继续道:“下官还有事要禀,云内州马队调拨、驿站换乘、桥梁修缮,还请相爷定个章程。”
裴靖逸也不打断,自顾自地解起甲胄,玄铁护腕“铛”地落在案几上,胸甲系带被一根根扯开——
云内州方才平定,城中尚有残兵游勇,此刻又是青天白日,哪是元帅卸甲的时候?
这卸甲的目的,简直昭然若揭。
顾怀玉指尖轻点额角,“依照旧例办,有变故再来禀。”
“铛——”
又是一声脆响,裴靖逸将肩甲随手抛在椅上,半笑不笑地瞧着谢少陵。
谢少陵岂能不明白他催促的意思?袖中的手攥紧又松开,终是踉跄着行礼:“下官告退。”
帐帘刚落下的瞬间,裴靖逸已俯身将顾怀玉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地转进屏风后的内室。
顾怀玉额角隐隐作痛,后背陷入锦被时,眉尖还蹙着几分不悦。
裴靖逸单膝跪在榻边,俯身用两指轻轻捏住他清瘦的脸颊:“小玉大人跟我共处一榻,还惦记着那个兔崽子?”
顾怀玉仰躺在锦绣堆里,轻叹一声:“他毕竟……”
“毕竟什么?”裴靖逸低头在他唇瓣轻轻啄了一口,不怀好意地追问:“毕竟年纪轻?毕竟生得俊?”
顾怀玉稍怔,如实道:“毕竟是国之栋梁。”
裴靖逸不轻不重地咬住他的下唇,泄愤似的用犬齿磨了磨,“小玉大人整日为国事操心,何时为自己担忧?”
说着,他掌心在那柔韧臀上轻拍一记。
顾怀玉再迟钝也明白其中暗示,一双剔透漂亮的眼眸定定凝视着伏在身上的人。
裴靖逸被他看得心头火起,熟稔地挑开他腰间玉带钩,将那根刺绣锦缎腰带缠在掌心,凑到他耳边道:“初见那日,小玉大人便赠了你的一条腰带给我。”
“后来……”他低笑声里带着几分混不吝,“我用它弄过几回,弄得很脏。”
顾怀玉倒是记得这件事,但那腰带可不是他“赠”的,他懒散地躺着,任由衣带被层层解开,“原来你那么早就在肖想本相了。”
“那是自然。”
裴靖逸利落地扯开自己的战袍束带,目光肆无忌惮地在那莹白细腻的躯体游荡,“初见相爷那日,我便在想——”
他俯身撑在顾怀玉上方,低笑道:“这世上怎有这般人?坏到骨子里,偏又生得叫人念念不忘。”
顾怀玉坦然受之,坦荡荡地说:“本相便是这般风姿天成,天生的。”
裴靖逸忍不住低头吻他的脸颊,如同雨滴般轻柔地拂过额头、鼻尖。
“后来……”他的唇贴着顾怀玉耳际,声音发沉:“我对相爷是又敬又畏,敬你在朝堂上运筹帷幄的气度,畏——”
“畏自己难以自持,一见相爷便芳心大乱。”
顾怀玉听得心情舒畅,慵懒地应道:“嗯,情有可原。”
裴靖逸直起身一只手解开腰带,干脆利落褪了衣裤,健壮结实的身躯一览无余。
他故意挺了挺腰身,却一本正经地问道:“这也是情有可原,相爷理解吧?”
顾怀玉只扫了一眼便阖下眼,抬腿不轻不重地踹在他大腿上,嫌他烦。
裴靖逸纹丝不动,反而更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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