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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玉被他这动静短暂吓到,身子缓缓向后一仰,轻轻发笑:“这马屁拍的,沈大人炉火纯青。”
沈浚不再向前压身子,却说得更直白:“相爷匡扶社稷,力挽狂澜,岂不就是我心中救世神明?”
顾怀玉不再跟他推托,轻轻点了下颚,认下这个殊荣。
“可若相爷真是神明……”
沈浚的声音很轻,但咬字清晰:“那我便是这世间最胆大包天的渎神者。”
话音落下,屋内一瞬沉默。
顾怀玉终于寻味出不对劲来,眉头微蹙。
但他来不及阻止,沈浚已经抢先一步,渎神的话脱口而出:“相爷若是喜欢男子,为何不看看我?”
“……”
你怎么也好男风?!
顾怀玉脸上恬定的神情瞬间瓦解,整个人都僵住了,脑中嗡地一下冒出一个想法:怎么又是我?
大宸好男风的是少数,怎么偏偏都围在他身边?
再退一步讲,为何偏偏是他最器重的心腹,最锋利的刀,最看重的后起之秀?
沈浚却终于再次凑近他,黝黑的眸子里倒影着他,轻声细语里透出阴冷:“是我哪里不及他?”
“砰!”
一声闷响从门外传来,似是有人恶狠狠地一拳砸在了廊柱上,震得木梁都发出一声嗡鸣。
顾怀玉眨了几下眼,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短暂地思考了沈浚的问题。
问题问得太过刁钻。
沈浚优秀拔尖,自然毋庸置疑,可他并不曾将沈浚与裴靖逸放在同一个维度去比较。
不是谁比谁更好,而是本就风马牛不相及。
他说不上来这种区别,只是模糊地感觉,裴靖逸跟手底下的人都不同。
这个问题他终究无法作答,因为他本就不喜欢男子。
顾怀玉一把推开沈浚的脸,坐起身来,眯眼瞧着他道:“沈浚,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当以社稷为重,本相看重的是你的才干,莫要让儿女私情蒙蔽了双眼。”
沈浚却不似谢少陵那般容易糊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相爷不就是我的社稷?我想知道,这份事业能否掺杂私人感情?”
顾怀玉稍作思索,他也管不到沈浚喜欢他,“可以,但要以大局为重,如今东辽虎视眈眈,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沈浚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下官明白了。”
他整了整官袍,又恢复了往日沉稳的模样,“下官这就去办差。”
待他离去,顾怀玉无力地靠在太师椅里,手指轻轻摁着额角。
他阖着眼,在心里默默说服自己——谢少陵和沈浚本就好龙阳,而他恰好是一个出类拔萃的男子,喜欢他也算情理之中。
只是……这也太多了罢?
世间好男风的竟都来他身边凑热闹,真不知是他造化太浅还是太深。
裴靖逸终于推门而入,闲散地环抱着手臂,“相爷不觉得我下流了吧?我从不装正经,在相爷面前,向来都是赤条条的。”
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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