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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暗流汹涌的时刻,卧龙山的别苑内,却是一派清静安宁。

顾怀玉这一觉睡得极沉,直到日上三竿才醒。

他已经记不起上一次这般酣睡是什么时候了,自从谢少陵、董丹虞这些帮手入朝后,他肩上的担子虽轻了些,心里却总惦记着政务,常常半夜惊醒。

晨光透过纱帐,在锦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顾怀玉懒洋洋地翻了个身,裴靖逸的铺盖和人都不见踪影。

“相爷醒了?”

云娘捧着铜盆进来,笑吟吟地掀开帐子,“裴将军在外头练弓射箭呢,大家都去看,我刚也去看了,真威风啊……”

顾怀玉闭着眼任她伺候洗漱,心想这死狗又孔雀开屏了。

深山别苑里,连个正经看客都没有,显摆给谁看?

云娘替他梳好发,刚系上玉簪,就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喝彩声。

顾怀玉披衣出门,还未走到院中,又一阵叫好声炸响,惊飞了檐下一群麻雀。

庭院里,洒扫的婆子和仆役挤在一旁,踮着脚探头张望。

只见裴靖逸立在庭院中央,外衫半敞,露出大片赤裸的胸膛,腰间斜系着一条皮制护腰,箭囊斜挂其上。

此刻他正挽着一张乌沉沉的铁胎弓,那弓身泛着冷光,弓弦粗得能勒断常人手指,在他手里却像玩物般轻巧。

一气呵成拈弓搭箭,一箭破空,直贯靶心!

围观的仆役们轰然叫好,几个洒扫婆子看得眼睛发直,连水瓢翻了都顾不上捡。

顾怀玉的身影刚出现在廊下,众人顿时作鸟兽散。

方才还热闹的庭院霎时安静,只剩几个小厮手忙脚乱地假装在修剪花木。

裴靖逸一见他,眼眸顿时发亮,随手抹了把脖颈的汗,“醒了?早上见你睡得香,没敢打扰。”

其实是盯着睡颜看痴了,看得某个地方直冒火,这才逃也似的出来练弓泄火。

顾怀玉目光落在那张铁胎弓上,一瞧就不不是寻常的军弓,他眉尖一挑,“三箭平吴山的那把?”

裴靖逸单手拎起那张弓朝他一侧转过来,弓身在阳光下泛着暗哑乌光,“是,我离家时特意带来的,每日不辍练习,就怕上了战场丢你的脸。”

顾怀玉指尖在弓背上轻轻一抹,一想到耶律迟的爹就死在这把传奇的弓下,他竟有几分跃跃欲试。

“要不要试试?”

裴靖逸突然凑近他,不由分说将弓塞进他手中。

那铁胎弓沉得惊人,顾怀玉单手险些没接住,指节都被压得泛白。

裴靖逸立即“贴心”地覆上他的手背,高大身躯顺势从背后环住他,赤裸胸膛严丝合缝贴着顾怀玉的后背,低头贴在耳畔解释道:“这把弓要九石力,大宸能拉满的不足三人——”

他顿了顿,嗓音带笑地说:“我十六岁就能拉满。”

顾怀玉不屑一顾,心里冷冷嗤笑,臭显摆,这值得拿出来吹嘘?

我十六岁就能治一州之政、安三万流民呢。

懒得说破,他任由裴靖逸粗糙宽厚的手掌完全包裹住他的手,带着薄茧的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着他的指尖。

“看准了。”

裴靖逸声音突然沉下来,带着他缓缓拉开弓弦。

顾怀玉清晰感受到每一寸肌肉的牵动,不仅是裴靖逸绷紧的背肌,还有自己久未活动的筋骨。

“嗖——”

箭矢破空而出的瞬间,顾怀玉不自觉屏住呼吸。

那支箭如流星般贯穿靶心,尾羽犹自震颤时,他感到从未体会过的力量快感。

没想过有朝一日,他能拉开一张射死敌国主将的铁胎弓。

“再来。”

顾怀玉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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