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1 / 2)
第95章
陶谦气得扯下来两根胡须。
心中反复告诫自己,他要把家眷托付给陈昭,不能得罪陈昭,他要把家眷托付给陈昭,不能得罪她……
“使君所言甚是。”陶谦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这下轮到陈昭诧异了,陈昭略一思索,“看来陶公有求于我?”
“老夫想要把家眷托付给使君。”陶谦也知道陈昭性子不爱拐弯抹角,干脆就把话挑明了。
“汝妻子,吾养之,陶公放心去吧。”陈昭打发陶谦。
陶谦唉声叹气,在陈昭再三催促下依依不舍离去。
离去之日,徐州士人大摆筵席,送行数里。
下邳相笮融拉着陶谦的衣袖,垂泪而哭:“徐州之太平,离不开陶公兢兢业业,陶公如今怎忍弃徐州而去?”
笮融与陶谦是同郡老乡,陶谦一直十分信任他,让他负责管理下邳、彭城等地的粮运等要务,颇有几分有福同享的意思。
笮融自己也深知离开了陶谦,无论换了谁都不可能再如此信任他,一直游说陶谦抗旨,留在徐州自立。
陶谦叹息,反握住笮融:“我已与陈熙宁交代好了徐州之事,想必看在老夫的薄面上,也不会苛待尔等。”
“只怕下官差事不保。”笮融哭的是他的差事,粮运可是个肥差,陈昭必定会把此等要务交给她的心腹。
陶谦亦有不忍,思索片刻,惦记着多年同乡情谊。
“也罢,老夫再写一封信,为尔美言几句。”
说罢,陶谦便登上马车,命人拿出笔墨素帛,匆忙之际潦草写了几句话,卷成小团塞入随身的锦囊中,将其递给笮融。
糜竺陈珪、曹豹等人亦依依不舍,多次挽留陶谦,直至夕阳升起,陶谦口干舌燥才无奈推拒。
“送至此处已足矣,诸位快回去吧。”陶谦虽应付了大半日,面色却十分红润。
离任能得旧属十里相送,足以见他多年为官仁厚了。
夯土城垣在斜阳中泛着赭红,城头褪色的"陶"字旌旗半卷,一侧“昭明”大旗则鲜艳无比。
当最后一缕夕照染红车顶皂幔,陶谦最后遥遥望了彭城城池一眼,搀扶着竹杖登上马车,牛革鞮在黄土官道上拖出长长的痕迹,渐渐没入暮色中的琅琊道。
曹豹见陶谦走了,不屑撇撇嘴角。
“胆小如鼠的老匹夫。”
他劝了几次,好说歹说,这老货就是不敢对抗陈昭。
“你这脾气日后可要克制些,咱们这位新任使君可不像陶公那般好性子。”糜竺路过曹豹身侧,低声提醒了一句。
曹豹用鼻腔哼了一声,并没搭理糜竺。
这家伙行商,换了个徐州牧对他自然没什么影响,站着说话不腰疼。
越想曹豹越烦躁。陈昭武将出身,麾下又有一帮能征善战的将领,陈昭必定不会把徐州军事大权留给他这个外人。
难道他堂堂彭城曹氏
子挺大。”
信就信吧,建个七八亩大的寺庙她也懒得管,可一建就是能容纳数千人,还让信徒免除徭役,让百姓奉养。
这是在她头上动土。
翻看完卷案,时辰已到三更天。蜡烛流下两行苍白的蜡泪,屋外风声呼啸,有些像呜咽的哭声。
陈昭把桌上卷案分成三份,分别代表拉拢、打压,还有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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