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1+1（2 / 2）

一夜的光影，在无声的纠缠与混沌中，悄然流逝。

清晨的光线，带着江面特有的湿润感，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斜长的丶柔和的光斑。

光柱里，细微的尘埃无声地悬浮丶舞动。

房间里异常安静，只有中央空调系统维持着恒温恒湿，发出低沉到几乎融入背景的喻鸣。

李言在主卧那张宽大得有些过分的床上醒来。

意识先于身体复苏。

首先感受到的，是身体两侧传来的丶截然不同却同样温软的触感。

左边，张欣冉侧身蜷缩着，脸颊无意识地贴着他的手臂，呼吸均匀绵长，带着一种沉睡中的依赖。

右边，刘晓雅则更舒展一些，一条光滑的手臂自然地搭在他的胸膛上，睡颜恬静，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两具年轻的身体紧贴着他，肌肤相亲的滑腻感在晨光中格外清晰，如同昨夜混乱的馀温。

他微微动了动，试图起身。

这个细微的动作似乎惊扰了身边的温香软玉。

张欣再叮一声，像只被惊扰的小猫，无意识地更紧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发出模糊的吃语。

刘晓雅也动了动，搭在他胸膛上的手臂收拢了些，眼皮颤动，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扇动，似乎快要醒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慵懒而暖味的气息。

李言低头看了看左右。

晨光勾勒着她们年轻姣好的轮廓，沉睡的面容带着毫无防备的柔和。

一种混合着满足和掌控感的情绪悄然升起。

他翻身，手臂稍加用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两女几乎同时发出低低的丶带着未醒透的迷糊和一丝本能抗拒的娇嗔。

时间不长。

李言起身，径直走向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掩盖了身后的一切。

留下两具疲惫而满足的身体，在凌乱的被褥间短暂地相顾无言。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和一丝未散的羞郝，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丶被迫合作的微妙气氛。

张欣冉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眼神复杂地看着天花板。

刘晓雅则侧过身，背对着她，肩膀微微起伏。

等李言围着浴巾，带着一身水汽出来时，两女已经穿戴整齐，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渐渐苏醒的江景。

阳光给她们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边。

张欣再穿了条淡雅的米白色连衣裙，试图显得清新脱俗。

刘晓雅则是一身利落的浅灰色裤装，更显成熟干练。

妆容都精心修饰过，掩盖了疲惫，却掩不住眼神深处的一丝复杂和残留的红晕。

她们并肩站看，身体距离很近，手臂几乎挨看手臂，维持看「闺蜜」的表象。

但当李言走近，她们同时转身时，那眼神交汇的瞬间，一丝极其细微的嫌隙，如同瓷器上不易察觉的裂纹，被李言清晰地捕捉到了。

昨夜那场被迫的「合作」，或许暂时压下了表面的争锋，却也像一根刺，更深地扎进了她们的关系里，留下了一道微妙的裂痕。

「醒了？」李言走到岛台边，拿起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语气平常得像问早安。

「嗯。」张欣冉应了一声，声音有些低，目光在李言裸露的上身肌肉线条上停留片刻，又迅速移开，带看点不易察觉的闪躲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早上好，言哥。」刘晓雅的声音则更清亮些，笑容也更大方自然，但眼底深处那份探究丶一丝残留的悸动，以及某种跃跃欲试的光芒，同样被李言看在眼里。

「今天我还有点事，没办法陪你们。」李言喝了口水，目光扫过两人，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询问。

这句话像是一道无形的指令。

两女脸上的表情都微妙地僵了一下，那点努力维持的笑容显得有些勉强。

内心深处，她们都不想走。

这个奢华得如同云端宫殿的空间，这个掌握着她们难以想像财富的男人，像磁石一样牢牢吸引着她们。

她们渴望留下，渴望巩固这份刚刚建立的丶带着金钱和欲望气息的「联系」，渴望证明自己的「价值」和「位置」。

张欣冉想用她的「懂事」和昨晚的「牺牲」来维系某种她自认为的「特殊地位」。

刘晓雅则野心勃勃，刚尝到甜头，正摩拳擦掌准备乘胜追击，用更热烈的方式「攻城略地」。

然而，李言那平淡的问句里，透出的是一种送客的疏离和一种「现在没空」的明确信号。

无形的壁垒清晰地横亘在她们与他之间。

「嗯·那你就先忙嘛～」

张欣再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边，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失落。

「对，我们俩去逛逛街等你？」刘晓雅立刻接口，笑容依旧明媚，但眼神深处掠过一丝不甘和急切，似乎想抓住最后的机会。

李言点点头，没有做别的什麽回应。

他拿起放在岛台上的手机，解锁，点开微信。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操作，动作随意得像在翻看朋友圈。

几乎同时，张欣冉和刘晓雅放在精致手包里的手机，都发出了清脆的微信提示音

不是简讯，是微信转帐特有的丶带着金钱气息的声音。

两人都惬了一下，下意识地丶几乎是同步地掏出手机。

张欣冉点开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