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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捏碎(5k)(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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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你再厉害,总有更厉害的。更何况是被压了这麽多年,还没有主人的剑。

所以,真正可怕的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就给碎了!

这说明什麽?

这说明这口仙剑差了那人太多太多了!

对比之下,不也就等于自己同样差了别人不知道多少吗?

想到这里,乌衣客忙不迭的擦着额头冷汗。

自从发现自己揭不开那木牌后,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没曾想,居然还是看轻了来人。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既然是那把剑在,文庙的老爷们就不可能不来!」

「该死的贱人,真是被她害苦了!」

想到此处,他在不敢耽误的掏出了那妖艳女子交给自己的秘术。

心道:

『好在我还算机灵,早早换来了这东西。它不仅能助我销声匿迹,竟还能斩断因果。』

『难怪那女人能在涂山从那群狐狸手里偷师,果然有些门道。』

『自从涂山若轻娘娘去了之后,涂山上剩下的那些狐狸,还真没几个能拿捏住这门秘术。』

这术法本就依托修为而生,并非触及根本命脉的法门大纲。

以他如今的境界,修行起来本就进展神速;再加上先前早已认真推演钻研过,此刻细细看过秘术要诀,越发觉得心应手。

他回忆着先前试验过的法力流转路径,原地踏出繁复的篆文,跟着咬破指尖,屈指凌空一点,喝出一个「去」字!

可下一刻,他非但没像先前推演时那样消失在原地,心头反倒猛地一突,跟着气血翻涌如沸,体内法力瞬间暴走。

到这时,他那里还不明白——定是那该死的贱人在秘术里动了手脚!

试验之时,跑的不远,自然无事。

如今想要远遁,就会瞬间遭重!

惊怒交加间,他破口骂道:

「果真是个贱人啊!」

亏得他仗着修为深厚,强压下法力翻涌的间隙,急忙给自己贴了一道玉符,借玉符之力锁死了周身气机。

虽说不管也未必会当场身死,但若没这玉符,定然要落个元气大伤的下场!

可即便处置及时妥当,他体内法力依旧滞涩难行,体魄也透着一股萎靡。

这秘术本就厉害,一旦弄错关键之处,反噬自然越发凶猛。

不然世人怎会不敢贸然推演编撰术法?不正是怕稍一弄错关键,就引火烧身丶招来反噬麽?

他捂着心口,勉强倚着一株老树坐下。

内视完体内周天循环,乌衣客只觉喉头一甜,险些又喷出一口血来:那贱人定然是精心篡改了这门秘术!

弄得他如今不仅受损惨重,更难缠的是,竟没法长时间催动法力了。

这意味着,他想单凭自己的力量逃出去,已是难如登天。

「好毒的贱人!」

乌衣客心头涌起前所未有的悔恨——当年那群妖狐明明早就教过他「最毒妇人心」的道理,怎麽如今还是栽了跟头!

恍惚间,他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当年。

那年他进京赶考,因天色太晚,见前方有座庄园,便上前敲门求宿。

一进门,满院莺莺燕燕,直看得他眼花缭乱。

当时他便隐约觉得,荒山野岭突兀出现这麽一座庄园也就算了,怎麽还有如此多的轻佻美人?

这定然不对劲!可终究是心走了,腿却没有跟着走.

自那以后,他便被那群妖狐缠上,榨得大道根基受损。好在她们玩腻之后,没真把他吃干吃尽,只是随手丢了些不值钱的东西,就把他像破烂般扔了出去。

天资一落千丈,大道彻底崩塌,便是一身的肉都没了几十斤。

整个人看着和不知道那里捡来的乾柴一般!

当年还能靠着那群狐狸仅存的一丝「良心」侥幸活命,如今这局面,又能靠谁呢!

乌衣客茫然地望着天,心头满是绝望。

而石桥那边,从地上爬起来丶草草穿好衣物的妖艳女子,忽然张口吐出一枚莹润的金丹。

她拿着金丹走向那懒洋洋躺在地上的屠夫,开口道:

「你当年是天南斋第一朝奉,眼力过人,帮我瞧瞧这枚金丹,有没有问题。」

屠夫依旧没打算起身,只是躺在地上,伸手挠了挠光溜溜的肚皮。见那女子催得实在紧,才漫不经心地抬眼瞥了一下,微微皱了皱眉,伸出手道:

「拿来,我仔细瞧瞧。」

女子将金丹递去,屠夫接过,翻来覆去认真端详了半晌,才笑着开口:

「这丹是好丹,而且跟你的修行路数十分契合,吃了保准能让你更上一层楼。只是送你这丹的人,心里多半没安什麽好心。」

妖艳女子嗤笑一声:「我就知道那家伙不会这麽好心。」

「屠夫指尖捏着金丹把玩,慢悠悠道:「至于破解的法子也简单。这丹的手脚,就做在金丹本身。换句话说,必须在特定时候服下,不然丹力会全数化为丹毒,反伤自身。」

妖艳女子闻言,后怕地拍了拍胸口,喃喃道:

「难怪我先前怎麽看都没找出问题,原来是藏在这儿.」

先前被那儒生用浩然正气压得抬不起头时,她本想吞下这金丹反击,幸好最后还是忍住了,不然此刻怕是早已被那乌衣客算计死了。

「那什麽时候服下这丹才合适?」

屠夫随手将金丹丢回给她,笑道:

「简单!就现在!你此刻春情萌动,正是最合适的时候!那家伙心里定是觉得,你绝不会在这种时候服下这枚金丹,才故意这麽设局。」

「还真是这个道理。」妖艳女子嗤笑出声,「这厮为了害我,倒真花了不少心思。」

屠夫见状,笑着问道:「看来你也没让他讨着好?」

「那是自然!」女子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他不用那门秘术倒还罢了,既然用了,那后果可就怪不得我了!」

那厮费尽心思讨要这门秘术,摆明了是想拿了就远遁脱身。

既是如此,他若安安分分不逃远,这秘术于他便是极好用的助力;可他要是敢想着丢下自己,独自溜之大吉。

呵呵,那便只能等死了!

可就在妖艳女子指尖捏着金丹,正欲送入口中的刹那,动作却忽然顿住。她抬眼看向仍躺在地上的屠夫,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未散的警惕:

「你该不会也骗了我吧?」

屠夫依旧没起身,只是懒洋洋抬了抬胳膊,拍了拍身旁的空地,声色毫无起伏只余懈怠的道了一句:

「吃完了就过来接着陪我。你要对付的那儒生,天知道底细多深丶手段多凶。我害你做什麽?我跟儒家一脉,本就不对付。」

他顿了顿,指尖在肚皮上随意划了两下:

「何必平白给自己找不痛快?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他栖身的天南斋,当年就是因为不合文庙定下的礼法,被硬生生压灭。

这里面过节,可不是一星半点。

想到这一层,妖艳女子心头最后一点疑虑才彻底散去,当即张口将金丹吞了下去。闭眼内视片刻,她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果然如屠夫所言,此刻服下,金丹药力不仅毫无异状,反而温顺得很!

先前被那儒生用浩然正气压出的暗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丶消散;连带着滞涩许久的修为,也跟着蠢蠢欲动,隐隐有上涌之势。

瞳孔里还泛着少许代表金丹药力的灿金,她却已重新解开衣带,软着身子靠向屠夫身旁,声音黏腻:

「待会儿对阵那儒生,我可就全仗着你的刀了!」

屠夫眼神带着几分玩味,盯着她瞳孔里的灿金渐渐褪成嫣紫,笑着应道:

「嗯,那你可得先照顾好我的另一把『刀』。」

妖艳女子立刻娇嗔一声,伸手缠上他的胳膊,两人再度滚作一团。

摇曳缠绕之间,妖艳女子瞳孔中的颜色越发深紫,而屠夫原本光洁的后背,不知何时已悄悄爬满了树状的黢黑纹路,像极了老树盘根,诡异莫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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